“那行,後天一早,我幫你們搞好護照就出發!”張叔說道。
“護照?辦理護照做啥?出國?”我問道。
“那黑社會團夥在香港混,我那個內線人員叫方志強,是香港龍虎山俗家弟子,專門收集香港靈異內線資料的,這一次鋌而走險,入黑社會團夥調查,是那老大的左右手,特別信任他。”張叔回答道。
原來如此!
告別了張叔,和胖子回到家裡,胖子簡單的收拾下東西,衣服啥的都沒有帶,他說要去一趟陰市買材料,我也不知道準備什麽,我倒是不怕黑社會的人員,怕的是胖子說的那具蔭毒僵屍。
它隱藏在某個地方,要是忽然之間不受控制,自個兒跑了出來,那時候,可是會大殺四方,到時候生靈塗炭,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解決的。
想了想,我還是準備需要的家夥,那團夥裡面還有邪師呢,來個防不勝防不就遭了!等等,要是我這纏繞紗布的右臂給他們拆開,我不就暴走了?到現在我都還沒有使用過白虎之魂。
好像師父跟我說過,我可以控制白虎之魂的威力了,那我還纏繞這麽久,算了!一事麻煩一事,纏繞著也不會要了我的命。
三天后,胖子才從陰市裡回來,也是空手而歸,見我背著一個背包,問道我:“我說,咱們可是去做危險事情,不是捉鬼之類的,你帶上一背包,別告訴我裡面都是捉鬼的玩意兒吧?”
“胖子你真聰明……”我笑道。
“聰明你二舅媽!”胖子罵了一句,說道:“我們是偽裝者,你特麽的帶這些東西進去,被看見了不就知道我們的目的嗎?!”
聽胖子這麽一說,還真有道理,裡面也有同道中人,像我這樣,帶著捉鬼的玩意兒,被發現了,不就嗝屁?
於是我丟下背包,掏了幾張防身的符要塞進口袋,胖子瞪了我一眼,我停下動作問道:“符都不給帶,到時候逃命,不就一命嗚呼了?”
“你丫的有白虎之魂,怕個毛線!”胖子說道。
“不是說不給我用嗎?”我放下符紙,皺眉道。
“你腦子轉一下行不?不是不給你用,是讓你不要太過依賴白虎之魂,逃命的時候肯定要用了,我他娘的也要靠你的白虎之魂逃命!”胖子罵道。
我無語的看著胖子,一路走到局裡,張叔遞給我們兩個護照,都改了名字,我叫黃丁,胖子叫黃立。我倆偽裝的是兩個落魄的兩兄弟,在監獄裡逃跑出來,而方志強是我們的老大,計劃就這樣安排。
接著張叔告訴我們接頭暗語,隨後為了演的逼真點,把髮型也換了,蓬松凌亂,衣服也破舊不堪,順便皮膚上化妝起幾道傷疤,有模有樣的社會青年,然後安排一個船夫,偷渡去了香港。
幸好張叔打了招呼給香港的那邊皇家警察啥玩意之類的,不然我和胖子偷渡過去,肯定被抓,那開船的船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樣子有過故事的人,待在船頭,默不作聲,也不問我和胖子是什麽人。
反正坐船過去需要兩天一夜,胖子在船艙裡研究著符咒,說是到時候救命用。我無聊走到船頭站在那船夫旁邊聊了起來:“大哥做這行做了多久?”
“十二年!”他淡淡的回答道。
“大哥叫啥名,好讓我稱呼你。”我說道:“我叫黃丁!”
“我叫陰十三。”他看了看我,說道:“我做這行的,送的不僅僅是活人,也送死人!”
“哦!死人!”我故裝作懂內行的說道:“大家都是混的,送這些也很正常,我在沒進號子前,碰過不少死人,見慣了!”
“我本名胡什,可是我全家死了,只剩下我一個,那年發生家產。我帶著我女兒,我老婆,我兒子,我母親偷渡去香港。半夜偷渡,有警察來巡捕,我急忙之下,扭動嚇輪,穿本身就爛,那時候,還是個木船。結果船體撞上了一艘豪庭船臂,我全家都淹死了!”
“那些警察全部不負責,我用了一年零一個月時間,恰好就是十三個月!打撈我全家的屍體,屍體已經被泡的面目全非,已經完全不是人樣。我用我的手,挖出了四個坑,直至我的手指甲全部脫落,我的手指快要斷時,我才全部葬好!”陰十三對我說道。
“想不到啊,人心難料!”我遞給陰十三一支煙說道:“當初我在外面死了幾十個兄弟,我是衝昏了頭腦,跑去仇家砍死三十個人,才被抓進號子裡。”
“那天起,我便改名叫陰十三!姓陰,因為,我的眼睛!”陰十三沒有回答我,繼續說著自己的事情。
“你的眼睛?有什麽問題!”我問道。
陰十三轉過頭來,和我四目相對,我才發現他的左眼竟然沒有瞳孔,灰白色的,但是卻感覺沒有瞎,只是異樣,普通白內障一樣。
“陰十三!一次巨大打擊,獲得陰眼,修陰山鬼道之術!不錯,從一上船,我就知道是你了!”胖子搖擺著啤酒肚,走上夾板上笑道。
“三胖啊,三胖!好久不見!”陰十三認識胖子!臥槽, 怎麽回事?
“是好久不見,最近怎麽混到這裡來了?不是說好的不出來做事情了嗎?你!反悔了!”胖子眼神犀利的說道。
“哦?你這樣叫長輩,我可不高興了!”陰十三面不改色的說道。
“陰叔!”胖子恭敬的喊了一聲:“您來香港為何事?”
“沒事,就來找你玩而已!”陰十三笑道,真是皮笑肉不笑的拽樣。
“逗我玩呢!陰叔!”胖子苦笑道:“你十年不出現一次,這次出現,肯定沒好事!”
“還是你了解我!”陰十三笑道,然後站起來伸個懶腰,看著我說:“我要收這小子為徒!”
我一聽要收我做徒弟,我就愣了,同時也嘲笑了一聲。你陰十三有什麽能耐收我做徒弟?況且我已經有了一個疼我愛我,總是喜歡欺負我的美女師父,要你這白內障大叔做師父,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