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白血病!”我驚道:“快點,去醫院治療!”說著,我抱著蘇薇,當然,是抱不到的了。蘇薇已經昏迷過去,包子化作大老虎,把蘇薇扛在肩膀上,然後繞過行人的眼睛,連我都看不見包子的速度。
我打了一輛車去了南京中心醫院,包子從一個角落裡鑽出來,我一隻手拉著蘇薇,對著醫院門口喊道:“來醫生,搶救,你媽B的搶救啊!”
結果一個人都沒有理,我拿出錢包,丟下五千人民幣現金,醫院前台護士看到錢,馬上按響了急救鈴,然後一大群醫生跑來救人。
半小時後,我交了三萬的費用,疲憊的帶著包子在手術室門口,就這樣一直等,等了六個小時,已經是下午三點,搶救了六個小時後,醫生出來了,我跑上去問道:“醫生,情況怎麽樣?”
“晚期了,沒得救了,要是早點治療,還有得化療病情,現在.”醫生搖搖頭說道:“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繼續享受這個世界了,你是他男朋友吧,過來跟我簽名吧。”
我呆呆的跟著醫生簽了名,蘇薇雖然搶救過來,但是只有兩個月的陽壽。我走到病房裡,看著一臉灰白的蘇薇,雖然我才認識她不到二十四小時,但是,我打心底感覺蘇薇這個女生不錯,很有愛心。
我見過死人,見過不想死的鬼,對生命的可貴,我也知道。蘇薇是一個陽光的女孩,我不能擅自修改生死簿,這就是人的一生。人生就是一個旋轉木馬,不管轉多少圈,最終都會回到原點,生即是亡。
只不過在死亡的過程中,每走一圈都會看到那些讓自己高興的情景和事物,每一個人都有追逐自己喜歡東西的權力,不管木馬最終轉多少圈,至少在它轉圈的期間,抓住那些讓你高興的。不讓人生成為一顆眨眼即逝的流星,想辦法讓自己活的更加快樂。
我沒有能力救她,能讓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讓她開心過好這兩個月。
這時,趴在我肩膀上的包子說道:“她有魘症!”
“魘症?”我疑惑道,我立馬走上前,撥開蘇薇的劉海看了看,只見一個黑色的愛心桃印記在中間,我靠,難怪了,蘇薇患有白血病,不僅僅是陰陽眼害的,還有就是這個魘症!
魘症,必須有解,如不施解,輕者妻離子散,重者家破人亡。
那麽什麽叫魘呢,所謂魘,實際也是咒的一種,即好事之徒或土木工師,在你的宅旁,墳地,房屋之內,使用邪術所造成的不良後果。那麽什麽樣的情況下才能知道你的居住的宅基是不是有魘?
如居舊宅,或購新宅,或者家中累見凶事,病人接而連三,或犯重喪,或口舌官司纏身不斷,或家人經常做惡夢,夢中遇神鬼出現傷人,或生意突變,經營每況愈下,火發頻頻,盜賊連連及敗家喪命之類,那麽就要考慮使用此禳解之法了。
我試著咬破中指,點中那黑色印記,然後念道:“五行五土,相克相生,木能克土,土速遁形,丁出山林,秀金克神,木精急退,免得天嗔,工師假術,即化微塵,一切魘鬼,快出戶庭,掃盡妖氛五雷發聲,柳枝一灑,火盜清寧,一切魔物,不得翻身,工師哩語,貶八入冥,吾本天令,永保家庭,急如老君律令。”
忽然那黑色的印記化作一灘濃水,而我的手指有點火辣,我趕緊縮回手,發現我的手有點燒傷的感覺,包子趴在一旁睡著了,我看著蘇薇的臉色好了不少,難道就這樣化解白血病了?
就這樣,我守了三天,蘇薇一直沒有醒來,這一天,我幫蘇薇整理著頭髮,一個女生走到門口喊著我的名字:“張小非!”
我抬頭望去,竟然是慕鑫,慕淼的姐姐,她怎麽出現在這裡?
我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門口問道:“鑫姐有什麽事?”
“我讓你來南京,你怎麽跑來醫院了?”慕鑫問道。
“不是慕淼讓我來的嗎?”我問道,然後拿出之前那張紙給慕鑫看,說道:“你看!”
“笨!這是我寫的!”慕鑫瞪了我一眼,說道:“阿淼還在生你的氣,你還不去找她!”
“我。。”我想說什麽,又噎了回去,看著病房裡昏迷不醒的蘇薇沒有說話。
“那是你女朋友?”慕鑫問道。
“不是!”我回答道。
“那你還天天守著那女的幹嘛?”慕鑫說道。
“我照顧她!”我回答道。
“小非,不是我不告訴你。阿淼喜歡你,你也是看得出的,那天石虎山,你做了什麽事情,惹她生氣。”慕鑫看著我的斷臂說道:“她還在一直守護你的斷臂,你自己想一想把!”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告訴我地址。”
“大同村!”慕鑫說道。
於是留下了慕鑫的電話後,我坐在蘇薇的面前,看著這個可憐的女生,我也是為她感到可憐,包子跳上床上說道:“去吧,這裡有我看著。”
我看著包子,笑道:“謝謝啦。”
包子看守著蘇薇, 我還是放心的,接著私下給了護士醫生紅包,讓他們先照顧蘇薇和我那隻貓,妥妥的見到錢就答應了,於是帶上該有的家夥,上了長途車,前往大同村。
在車上,我想著,見到慕淼我該怎麽開口?慕淼喜歡我,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到底該不該接受呢?飛機上,我有想過,找到我的另一半,但是,這種事情,不是說有就有的。
照顧著蘇薇這幾天,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上這丫頭了。
煩,真是煩!我到底在想什麽呢,先接上我的右手再說吧。
“大同村到了!”司機說道。
下了車後,才知道這個大同村是一個平靜的村子,一到村口,見到慕焱,他竟然在砍柴,旁邊一個老頭症吸著煙,赫然慕焱聊得挺開的,我走過去,和老大爺打了一聲招呼,慕焱淡淡的看著我說道:“你來了。”
“來了,好久了,是時候該來了。”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