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這句話倒是吸引了我,俗話有的說,含冤而死之人,必定是死不瞑目的,但是眼睛一睜一閉的死亡現象,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王柱把我和葉寧帶到王麻子他家,王麻子的家挺有錢的,至少在這村裡面,我認為是這樣的。不過現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悼念詞掛滿了整個屋子,在屋內的靈堂裡面,有兩個老人泣不成聲,估計是王麻子的老父母親了。
在路上時,王柱告訴我王麻子的父親叫做王其,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女人,在村裡養豬致富,王麻子從外地打工回來,在村口那隻瘋狗本來就是被車撞死的,結果王麻子卻被那隻已經死了的狗咬斷了雙腿,然後自己拖著身體回到家裡,愣是把全村人給嚇壞了。
“老其,我帶個師傅回來了。”王柱拍拍那個老人的肩膀說道。
“嗯?”王麻子他父親回頭看了看我和葉寧,問道:“師傅呢?”
“就這兩位,是龍隱寺住持推薦來的。”王柱說道:“小非師傅,你們慢慢談吧,我還要回去地裡拔草。”
等王柱離開後,王麻子他父親立馬招待了我們,跟我們再次說出王麻子死去的事情,我年紀不夠大,所以只能以叔和嬸來稱呼。
“其叔,王麻子的屍體在哪?”我問道。自從進來就沒有看見有過屍體,雖然布置了靈堂,但是周圍除了紙人已經祭拜的東西,什麽都沒有了。
“額,這個不太好說。”其叔脫脫吐吐的說道。
“瞎扯什麽呢,我們兒子已經送去殯儀館了,這次請你們來,只是做個表示,小師傅不介意吧。”其嬸兒拉扯下其叔的袖子說道。
其叔看了看其嬸兒,點了點頭連忙說是。
“那王柱叔又說……”我還沒說完,就被其嬸打斷:“王柱那老光棍,盡多管閑事,沒啥哈,就做個表示而已,我兒子他也是命苦呀……嗚嗚嗚……”說著,其嬸哭了起來,我和葉寧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於是隻好把他做個法事就行了。
法事很簡單而已,對於道家而言,不需要很多複雜的程序,只需要守一天,念上道家往生咒就行了,這守一天靈堂可是很難熬的,雖然靈堂沒有屍體,更沒有陰氣,不存在任何靈異事件,所以就和葉寧蹲守一天。
於是當天晚上和葉寧蹲守靈堂,也是夠無聊的,十一點的時候,其叔忽然走進靈堂裡,說是怕我們無聊,於是啤酒花生之類的走起,我和葉寧對視了一眼,葉寧馬上明白的點了點頭。
於是從十一點半一直聊到凌晨三點半,我故意假裝醉了,丫的,酒量不夠其叔來,他分明是想灌醉我,葉寧根本就喝不醉,這小子以前在學校,不是白酒就是啤酒,有時候混合喝。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他不會中毒呢?
“有點暈,其,其叔,廁所,在哪……”葉寧故意醉酒說道。
“出門,右拐就行了。”其叔似乎也有點醉。
“我跟你說啊,我兒子,在外面打工,可有錢了……”其叔醉醺醺的說道。
“其叔啊,難道你不心疼你兒子嗎?這樣意外死亡,沒有報警嗎?”我問道。
“報?報警?”其叔喝了一口啤酒繼續搖晃身體說道:“我兒子只是睡著了,又沒死,呵呵……”
哎,白發人送黑發人,看了也是心疼,這次超度,希望能讓王麻子投個好胎。
我偷偷的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於是假裝暈倒,其叔走到我身邊,踢了我兩腳,醉醺醺的罵道:“小樣兒,跟我鬥酒,呵呵……年紀小,出來裝神棍!我兒子可比你有錢多了,回去煲狗肉吃去。”
其叔走後,葉寧悄悄的走進來,一腳把我提醒,沒錯,我真的醉了。
“踢你大爺!”我罵道。
“臥槽,醒醒!”葉寧搖著我的肩膀喊道。
“別煩我!”我推開葉寧罵道:“滾開!”
“是你逼我的!”葉寧嘀咕了一句:“千年殺!破!”
緊接著,我感覺全身一緊,菊花一縮,頓時跳了起來,“我,我,我……”我看著葉寧那邪惡的眼神,頓時無話可說,這一招,真是禁術啊。
“有什麽發現?”我問道。
“重大發現!”葉寧也不拖延,直接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給我看,艾瑪臥槽,這特麽的誰的已拍,光著膀子,擺著賣萌的姿勢,整一二五八萬似的,除了葉寧本尊還有誰!
“額,搞錯了,是這張!”葉寧尷尬的甩出另一張照片,通過照片看得出,葉寧的確是個寂寞難耐的男子,我對著他的頭一巴掌拍去,罵道:“你丫的總是拿自己的自拍給我幹嘛,重點發現呢?逗我玩是吧!”
“給你,是這張!”葉寧委屈的打開最後一張照片給我,照片我已經很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烏漆墨黑的,什麽都沒有,我盯著葉寧說道:“找屎(死)去廁所!”
“忘了,我的手機兩百多而已,像素不高,且沒有閃光燈!”葉寧忽然恍然大悟回答道。
“哦?”我輕輕的捏了一下葉寧的臉說道:“那你特麽的可以自拍,還可以美圖!”
“國產機,你值得擁有!”葉寧笑道。
“帶我去!”我扯著葉寧讓他帶路, 讓他一個人辦事,我很不放心。
“帶屁路,樓上!”葉寧指著二樓說道。
二樓?其叔跟我說過。他家有兩個房子,王麻子住的就是這間,而其叔和其嬸在另一個房子住,相隔一條巷子吧。
“你在二樓看見什麽了?”我問道。
“看見一隻狗!頭!”葉寧小聲說道。
“走!上去!”我事先畫上掌心符,給了一張六丁六甲護身符葉寧防身,慢慢的踏上二樓的樓梯,二樓沒有燈光,估計是燒了,只有用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明,我沒有上過二樓,一到二樓才知道,只有一間房間,從整體來看,還是蠻大的。
“狗!狗頭!”葉寧指著後面的房間門口喊道。
我轉頭看去,只見一隻血淋淋的狗頭,吊在門口,貌似還新鮮的,滴著獻血,狗眼瞪得老大,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