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越感覺非常欣慰,正所謂是“患難見真情,就是在現在才能正真地體會到這一句話。
其實做到張寒越現在的這個地位,也可以算得上是人上人了,自己以前還生活在現代世界的時候,就經常看見那些富人圈子裡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怪事和亂事,大多都是錢給鬧的。
張寒越忽然開始有點感謝這個穿越了,雖然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但是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些都是值得的。自己現在不是還沒死好好地在這嗎?回想起後世的那些事情,自己現在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願望,便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做完了自己應做的事情之後能夠回到自己的世界,畢竟現代才是自己來的地方,還有自己的父母。想起自己上次無意中開啟了玉佩之後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的時代,回想起來就更加充滿了乾勁。
“耶!夫君我們終於走出來了……”張寒越還在思考著未來,采萱一下子就飛了上來,不顧一切地抓住了張寒越的左手。
張寒越抬頭看了看四周的地形,雖然走出了這一片密林,但是還是在深山之中,面前的地方是一片峽谷,滿山的石頭,兩邊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路,只能往前走,而面前只有一個一線天,看這一線天的寬度只能容納幾個人並排通行。
張寒越不禁皺了皺眉頭,因為這個地形實在是讓人不放心,讓他不禁聯想到了三國裡面的劇情,在三國裡面,一般在這種地方都會有埋伏的。
這時,雷石緩緩走了上來,說道:“主公,這地方危險啊,要是有敵人在這上面放箭扔石頭下來那可是沒有絲毫的辦法的啊。”雷石擔憂道。
走到這裡,張寒越發現這山的四周似乎是一片懸崖峭壁,他雖然看不見這懸崖的邊緣,卻能感受到這巍峨的雲峰,峭壁之下熠熠生輝;似乎還能感受到峭壁之下的山林雲消霧散,滿山蒼翠,遠處的觸摸不到的嵯峨黛綠的群山,滿山蓊鬱蔭翳的樹木與湛藍遼闊的天空,縹緲的幾縷雲恰好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畫;
抬頭望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張寒越站著的這個地方已然是雲霧繚繞,能看得見的山徑也是蜿蜒曲折,像一條彩帶從雲間飄落下來,偶爾幾個砍柴的樵夫,像小白點一樣,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帶上,緩緩地向上移動著。
張寒越點了點頭,對雷石所說的話表示同意,張寒越思量一番,轉身把彩蝶叫了過來。
“彩蝶,前面這地界,是什麽地方?”張寒越問道。
彩蝶環視四周,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看著張寒越說道:“姐……夫君,這裡是草津峽谷,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江戶了。”彩蝶答道。
張寒越聽罷,心中一喜,但還沒說話,就聽見采萱忽然跳了起來,說道:“就快要到江戶了?那是不是就可以洗澡了?太好了太好了。”
“你之前在那家深山裡的旅館不是就洗過澡嗎?現在也沒過多久啊,何況你現在穿著這麽厚的裙子,不熱才怪呢。”張寒越撇了撇嘴說道。
采萱猛地一瞪,說道:“女人不論在什麽情況下,都要美美噠才行,鎖住你的心,要不然一個不留神轉過頭來我就多了一個姐妹了……”采萱像瞪著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瞪著張寒越。
張寒越不禁翻了一個白眼露出一個苦笑,畢竟是為了自己好,采萱穿的漂亮自己也有面子不是,想來就算了吧。
張寒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繼續問道:“彩蝶,那這片地界,發生的戰爭多不多……”
因為張寒越聯想到中華文化對於倭國的影響,特別是那本最經典的三國演義,裡面的經典案例不知道被倭國的多少學校奉為戰術教科書。所以倭國人玩玩圍點打援,在懸崖上埋伏一下政敵也是有可能的。
“多啊,倭國現在的形勢就相當於……恩,我們中華的戰國一樣,那戰爭大的,因為倭國的天皇現在已然沒有了實權,真正掌握實權的是幕府,但是幕府是擁有的實權,卻不是倭國的正統,在倭國的地方,因為歷史的原因有非常多的藩王,這些藩王因為對幕府構成了威脅,所以需要把自己的妻兒送到江戶去作為人質,但是藩王與藩王之間也是不太平的,特別是有些比較強大的藩王,例如說摩薩藩和肥前藩,就是死對頭,互相殘殺。”
“那這樣,雷石,你帶幾個兄弟上前去查探查探情況,然後再說。”張寒越思量片刻,說道。
“好!”雷石聽罷,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抱拳答道。
張寒越轉過身去,扯著嗓子喊道:“大家等一下,先在這裡休整片刻。”
“你……你……你……和我上前去查探一下情況。”雷石捋了捋自己粗獷的大胡子說道。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雷石帶人回來了,見到他們沒有絲毫的損傷,張寒越不禁松了一口氣,自己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沒有發生。
“報,報告首長,發,發現情況!”雷石快步跑過來說道。
張寒越猛地一站起來,瞬間抓著雷石的手,問道:“什麽情況?有敵人嗎?”
“不,不是,這兒一線天的那一邊發現了戰鬥過的痕跡,好多死人倒在山崖地下,沒有發現敵人。”雷石報告道。
“死人?”張寒越的心裡冷不丁地冒出這兩個字。
“恩,你做的非常好……不愧是我看中的隊長。”張寒越拍了拍雷石的肩膀。
“走!我們過去看看。”
走過一線天,依舊是懸崖,這片懸崖似乎還沒有結束,面前雖然沒有之前那麽陡峭,但是地上的路開始變得難走起來,像是剛剛被炸彈轟炸過一樣,地上坑坑窪窪,石頭碎石滿地都是。走起路來像在指壓板上走路一樣。
“在哪?”張寒越轉身看著雷石問道。
“往前走就能看的見,就在前面。”雷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