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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當皇帝》第二十七 大明英烈,萬歲!(下)
  因為張同敞的拚死力阻,護衛著翟式耜的二十名親兵衛士終於成功突圍撤退。  等到了梧州城外,親兵小隊長將綁在翟式耜身上的繩索解開時,翟式耜一把奪過了馬鞭,狠狠地抽在了給她解繩的親兵小隊長身上,口中怒吼道:“爾等真是好大的膽子,敢違抗軍令,裹脅軍主!信不信本閣請出尚方寶劍將你們盡數斬了?”

  眾親兵聞言,紛紛下跪請罪,為首被馬鞭抽到的那個親兵小隊長肅然道:“只要閣部大人安然無恙,末將願受軍法處置,絕無怨言!”

  “我等願受軍法,絕無怨言!”

  親衛的好意,他如何不知,只是這麽做,確是陷他於不義了,翟式耜聞言,呆立良久,終於長歎一聲:“罷了,罷了。”

  也不再說如何處置他們,只是一個人翻身上馬,打馬欲往東原路返回,他實在沒臉面見皇帝,面見梧州的軍民百姓。

  “閣部大人,臨都已經淪陷虜賊之手,不可再去啊!”眾親兵見狀紛紛不由驚呼,膽子大的更是扯住了馬鞍,不讓馬兒繼續前行。

  “放手!”翟式耜又是一鞭子下去,將那個扯住馬鞍的親兵趕了開去。

  “閣部大人這麽做,張大人可就白死了!”人群中一個年老的親兵泣聲道。

  翟式耜聞言如遭雷擊,剛剛舉起的鞭子再也揮不下去了。

  曾幾何時,他還以為張同敞是個懦夫,貪生怕死,還大義凜然的以他的安危為擋箭牌,犯上作亂,編織了逃跑的理由,不敢與他一共殉國。

  直到最後,張同敞用行動告訴他,他不怕死,他不是一個懦夫,而是一個忠肝義膽、義不顧私的偉男子、大丈夫!

  從張同敞私自決定留下斷後的那一刻,翟式耜已經從心底原諒他了。

  “同敝啊!是老夫錯怪你了,能有你這樣的學生,是老夫的榮耀!下輩子有緣,希望還能再做你的老師。”

  想到這裡,翟式耜內心不禁充滿了深深地自責。

  就在這時,三四個錦衣衛騎士從城內奔出,到了翟式耜等人跟前後,下馬說道:“聖上口諭,宣東閣大學士,協理京營戎政大臣翟式耜進殿面君。”

  “罪臣翟式耜接旨。”

  皇帝的話翟式耜不得不聽,不得已隻得放棄心中的打算,跟著錦衣騎士進城面君。

  剛進大殿,朱由榔就親自迎上前來,一把扶起將要下跪行禮的翟式耜。

  “先生辛苦了。”

  見皇帝如此禮尊,翟式耜內心更為自責,他眼眶一紅,泣聲道:“罪臣無能,有負聖恩啊!”

  “先生不必自責,肇慶失守責任不再卿,在朕!”說到這兒,朱由榔淚盈滿眶,哽咽難言,在得到翟式耜一行人進入廣西的消息後,他就猜到結局了,肇慶兵微將寡,在他看來能堅守個兩三天就很不容易了,沒想到翟式耜竟然硬生生守了五天。要不是陳邦傅陽奉陰違,救援不力,也許可以守得更久,一想到這,朱由榔就對陳邦傅恨得牙癢癢,這廝果然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等落座後,朱由榔向翟式耜詢問了肇慶的戰況和敵情,翟式耜一五一十的說了,當他說到張同敞為了保全自己,不惜犧牲生命斷後時,不禁再次老淚縱橫:“老朽對不住他啊!”

  朱由榔也是忍不住一拍座椅,目光中寒意森森的道:“張賢卿和那三百大明勇士不會白死的,李成棟,朕必殺之!”

  翟式耜含著淚,起身躬身一禮,也是一臉決絕的道:“罪臣願為吾皇前驅,

提那漢賊之頭,以告慰別山在天之靈!”  “好!好!”朱由榔感動的道:“只要咱們君臣協力,朕相信這一天遲早回來的!嗯,遲早會來的!”

  隨著肇慶前線的失守,廣西梧州府城風聲鶴唳,一日三驚,百姓惶恐,時有騷亂,梧州府衙配合陳邦傅兵馬鎮壓,抓鋪了數十個想要借機生事的地痞無賴,城裡也開始實行戒嚴和宵禁。

  直到幾天后見清軍還沒有攻過來的跡象,民心才稍稍安定,戒嚴和宵禁也稍有放松。

  這到不是李成棟不懂得兵貴神速的道理,而是他被一件麻煩事扯住了,當他正想趁勝直取梧州,斬下明朝皇帝朱由榔頭顱的時候,他的後方出事了,道滘義兵首領葉如日等在後方設伏,忽然出襲,殺掉沒有任何防備的數百清兵督糧隊,廣東巡撫佟養甲派千余綠營兵援救,又被義軍殺死三百多,援軍潰敗。

  時剛剛攻破肇慶的李成棟問詢大驚,本著囊外必先安內的想法,他先派總兵施琅由水路前往,然後留下部分兵馬駐扎肇慶, 自己親率主力由陸路行軍,殺向道滘,梧州上下終於再次得到了一次喘息的機會。

  梧州城內,因為翟式耜的到來,朱由榔得到了一只有力的臂膀,他的品格讓不管是同一派的清流還是反對他的閹黨都十分敬服,威望和資歷在朝廷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朱由榔便順勢將軍伍城防之權盡數交給了翟式耜,翟式耜也不負所望。集合兵、工、戶各部大臣,連夜商討出了一個防禦方案:固守待援的同時,堅壁清野,整頓軍伍城防,爭取禦敵於堅城之下。

  第二天,梧州行在就宣告全城,大戰即將來臨,同時發動州城百姓們積極備戰。城內城外大興土木,幾千名青壯打著赤膊,挑土背石,揮汗如雨,城牆再次加高加厚,護城河拓寬挖深,城牆外的屋舍被全部拆除,糧食,丁口收入了城內。

  所有人都願意聽從翟式耜的安排決策,期間唯有一人不滿,他就是陳邦傅!

  在翟式耜入梧州前,中樞大佬中已經基本上無人能與陳邦傅抗衡。與此同時,陳邦傅的妾父茅守憲,親信幕僚沈渭源分別擔任吏、兵二部職務,所以朝廷的調兵權和官吏任免權幾乎被陳邦傅篡奪。

  鑒於上次的事件,剩下的官員要麽投奔了陳邦傅,要麽是畏於他的威勢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當時外廷大致處於陳邦傅的掌握之中的。陳邦傅也終於體會到了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也確實讓他感到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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