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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飄搖》第7章:堅固的腳步、榮耀的篇章
  錢是人的膽氣和力量;事業的初步穩定使傅寧有時間重點關注自建的幾個研究工坊。眼高手低、空有理論而缺乏實踐是現代人的通病,傅寧亦是如此。肥皂的配方傅寧記得清楚,但是不清楚配方比例和熬製工藝,於是讓工匠嘗試用各種油脂和生石灰不斷的變更比例熬製實驗;火柴的主要配方是紅磷,於是賈寧讓工匠嘗試紅磷與硫粉用粘合劑粘合;至於紡織機,賈寧一無所知,隻能讓工匠嘗試把紡織機放平後加大錠數、改用飛梭等等;而在傅寧心中最關注的便是蒸汽機了,這也是傅寧記憶中記得最為清晰的,高壓蒸汽推動往複式活塞帶動飛輪旋轉從而輸出動力的圖紙一畫,鐵匠們一目了然。  傅寧空有理論而不知細節,隻能說說空話給工匠們一些理論上的指點;傅寧從不小看古人的智慧,雖然自己不知具體的配方、不知配方的比例、更不知製造的工藝,但他相信工匠們在自己的啟迪下會創造出優秀的成果;而事實果然不出所料,幾個月的功夫工匠們就陸續出示了成果;無色的玻璃、精美的香皂、安全的火柴、高效率的織布機、厚實沉重的往複式活塞蒸汽機,集中在一起的三百研究工匠用粗糙的大手製造出了優秀的樣品、一個個憨厚的面孔洋溢著喜悅而又讓人陶醉的笑容。

  傅寧給了工匠們優厚的待遇,但也制定了更嚴格的保密制度;給房子、給錢糧、給工匠們娶妻、給他們的孩子們請私塾學習,同時也不斷的組織他們學習保密制度,將他們當作大匠培養。傅寧並不想束縛工匠們的創造性,而是更想讓工匠們逐漸成長為大匠、工藝師傅,以便將來教授和培養出更多的識字的工藝師傅。

  工匠們的身契是傅寧保底的手段,在這個封建的社會裡擁有了身契就相當於擁有了“最終解釋權”;身契加上優厚而長久的待遇使傅寧擁有了工藝工匠們最大程度的忠誠。

  乾平十八年夏,在揚州城外十余裡地的姚灣村開始大量的新建和擴大各種工坊,傅寧也一躍成為揚州富商中的新人、香水大商。玻璃隻能自用,因為大英朝廷擁有最好的琉璃窯,衝擊琉璃市場只會招來官府導致滅頂之災;火柴和香皂是一種新的市場,可以獨佔,但是火柴的利潤並不很大,隻是能獲取些好的名聲;而最大的市場其實是紡織業,但揚州的織造商們幾乎都有自己的織場、自己的原料地,冒然的踏入織造產業可能會被織造商們撕得粉碎;將新織機工藝雪藏了半年後考慮再三的傅寧隻能主動的通過分享織布工藝技術來迅速的和揚州富商們建立良好的關系、並以期獲得最大的博弈。

  人們總是喜歡打壓敵視者而喜歡主動輸誠的人,揚州布商們喜歡傅寧這個“主動識趣”的新人。通過分享新織布工藝即換來了揚州布商們的好感也換來了豐厚的銀子,可是私底下傅寧已經開始集中工匠改進蒸汽機了,“蒸汽機”才是賈寧綁縛布商們的後手。

  新的織布工藝使織布效率提高了十幾倍,而這隻是試用時的數據。共同的利益容易構建共同的圈子,分享新工藝的契約達成後程、劉、陳、薑四位揚州最大的布商主動宴請了傅寧這個“小兄弟”,因為他們五人壟斷了新工藝的使用。

  揚州鬧市的鴻祥閣是揚州最大的客棧,兼有食宿寢三種產業,也是程培峰的產業;樓上的雅間布置的既精美又清雅。席間落座,程峰拱手示意,嫋娜的女子開始斟酒。

  “傅老弟大才啊!吾三代經商卻從未想過竟有如此好的織機!尋常婦人一日不過織布半匹,

而新織機竟能一日出布十數匹,傅老弟真是大才啊!”,程峰感慨道。  “程老板過譽了!其實較於新織機還有更好的賺錢法子,隻是不知各位是否有意?”,傅寧道。

  “此話何意?”。

  傅寧沒有言語,而是看向斟酒的女子。

  “傅老弟喜愛?鶯鶯是我鴻翔閣的紅牌,送與老弟了!老弟可否言之?”

  傅寧還是沒有言語,而是看了一下門外。

  程峰愣了一下然後對鶯鶯道:“你先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於是鶯鶯委身福了一禮退出去將廳門關好。

  傅寧這才開始說話,“其實較於新織機,好的織場管理更為重要,其出利不下於新織機。”

  “此話何解?”。

  “假如我們五家聯合起來共建織場,統一購料、統一織造、統一衣布市場,那麽我們最少能多出三成以上的潤額。統一購料,我們買的原料量大,那麽棉花、蠶絲的價格就越低、成色就更好;統一織造,那麽職工的手藝就更加熟練,織出的棉布、綢緞質量就更好;統一市場,那麽我們就容易抵製異地織造行的打壓!”。

  喝了口茶傅寧接著說:“我們一直是在各個城市購料,所以我們的用料質量一直是參差不齊,有好有次,如果我們長期在某原料地購料、那麽當地的就會逐漸加大棉花的種植和蠶桑的養殖,他們的種植和養殖技術就會逐漸提高,原料質量就會更好,而且少了一層中間商、農戶也更樂意賣東西給我們,我們也減少了購料成本。統一織造,工匠們的手藝就更加熟練,我們就能建立集中的大規模軋花工坊和螺絲工坊,從而加工出更好的棉線和蠶絲;織工們也就能織出更好的棉布和綢緞。我們知道同樣的料子鄉下的農婦就沒有工坊裡的織工織造的好,鄉下農婦織布慢、布料線頭多、布面松緊不一,相反織工坊裡的織工織出的布料線頭少,布面緊湊、出布快,這樣的布匹綢緞就比別人的好、就能賣出更好的價。至於統一市場,蘇州的織行和我們多有聯系、不分彼此,但是金陵呢?嶺南呢?還有京城呢?他們也有自己的織行,現在是他們能夠到我們揚州購布,但是我們運貨過去賣卻必須經他們的手,否則他們就打壓我們不讓我們賣貨;如果我們揚州的織造行會集中力量打壓他們,我們有更好的布、更大的量、更便宜的價格,他們拿什麽和我們比,如果我們集中力量打壓他們,時間長了他們的織行就成了我們的織行,就會成為我們揚州織造行會的分行,他們的市場就會成了我們的市場,到時候就是我們說的算,我們就能夠賺更多的錢。”

  四個人都靜了,長久的沉思、不說話。“好!”,俄而陳鴻烈拍桌大喊了一聲。“真是奇思妙想!不竟想售布還有如此手段!上次我和姑蘇陳老五去江寧,手上的五千匹綢緞硬是被他們壓得賣不出去,最後不得已降了三成轉給了薛家;這次有了如此手段、我看他江寧李家還有什麽手段欺我!”。

  陳鴻烈轉而看向程峰,“程老哥,我看行!且不說這些新手段,單是新織機我們就能多賺三四成的銀子,就是降價兩成的話我們還能多賺一成多;如果再有了傅老弟的新手段,我們定將多賺不少!最好的是、我們出了揚州就不必再受江寧那幫閑人的氣,我們的貨就能想賣到哪裡就賣到哪裡!”

  程峰並沒有喜悅,而是雙手攏著酒盅撚轉著。“法是好法,傅老弟之言甚是好法,可是如此法而行的話必將多出甚多瑣事來;如果我們合起來建坊那坊算誰的,怎樣合建?誰去購料?以傅老弟之言合建工坊的話那工坊建於何處?要建多大?織工何來?各路如何打點?”

  “前時我去城北看了,那裡地勢稍高卻甚為平坦,一望十多裡僅有兩個莊子,適合建坊。至於坊算誰的,當然算大家的;我們按成出資、按成收錢;工坊建的越大越好,能建多大就建多大,將來我們的布貨要賣遍整個大英朝、大英朝有三萬萬人呢,所以我們不要怕工坊大反而要擔心工坊小不夠用的。至於織工,我們先從城裡招,而後從鄉下招,鄉下的農人土裡刨食一年不過十幾兩銀子,我們一年給他們二十兩、三十兩的工錢還怕招不到人嗎?我們讓那些農人集中去軋花、螺絲、紡線,讓那些婦人集中去紡線、織布,統一管理、提高工效。”

  “一步先就步步先;新織機並不難製,熟練的匠人看過後幾個月就能仿製出來,所以我們不可能防止新織機的泄密;所以我們隻能走在別人前面,一旦讓別人偷會了新織機後做大做強的話我們就失去了先機,隻能受製於人。反之如果我們先走一步做大做強的話則別人隻能看著我們吞並全國的布市,再無翻身機會。”

  “我們要學會分潤,單單我們五家的力量還不足以做大搶佔全國的市場,所以我們要讓出一部分的利潤,把揚州的富商大豪都拉進來,官府、船行、鹽幫、漕幫、織行、茶行、青樓、木器行、珠寶商、海商等等都加進來,他們不參與管理、按成出資、按成分潤,由我們織行共同出人經營管理。把官府拉進來、給他們分潤,他們就會主動幫我們打壓鬧事宵小、偷盜諸人,就會主動幫我們招工;把鹽幫、漕幫拉進來他們就會把布貨帶向金陵、荊湘、京城、以及江北諸地;把青樓拉進來他們就會主動幫我們宣傳, 就能讓來揚州的天下行商主動知道我們的布匹綢緞充足、精美、便宜,就會把美譽帶向全國;把木器行、船行、珠寶商、海商拉進來他們就能夠把我們的口碑、貨物帶向嶺南、夷域。”

  傅寧正視著程峰連著說道。

  “加進來這麽多人我們還有利潤嗎?”劉澄明忙問。

  “有,這樣我們的利潤反而會更多!這樣我們就能調動整個揚州的豪商力量為我所用,形成巨大的利益集團,成為全大英朝最大的商業力量,我們就能抵抗各種風險,減少了風險我們才能賺到更多的錢。把他們都拉進來後他們不參與管理,由以我們為主的揚州織造行會共同管理,財務、人事、購料、生產、售貨分開管理共同做事,各家出人監督。這樣即使我們隻佔總織場的一兩成份子可我們依舊是最大的東家,拿最多的利潤。要讓他們任何一家都要比我們的份子少,這樣我們才能是最大的東家,對織場事物擁有決策權”

  “他們會同意和我們共事嗎?”劉澄明又問。

  “會的!他們不是和我們共事,而是加進我們的事業中來;他們不能參與織場的管理,而隻能派帳房來監督審計、年底統一盤帳分潤,保證他們每年不少賺銀子就行了;他們空手賺錢、只會更加樂意!”

  傅寧用現代營銷的策略加“成功學”的激勵方法不停的鼓動著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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