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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飄搖》20、荷蘭成巴鐵、琉求有余事
  這兩年南洋和澳洲已經成了東海國的“後花園”,異族各國都成了東海國的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南洋唯一獨立的就是荷蘭人控制的蘇門答臘和爪哇,“吉爾特·弗蘭西斯”轄下的“尼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屬地已經撇開宗主國荷蘭成立了“新尼德蘭共和國”,轄下有蘇門答臘和爪哇兩地;因為“新尼德蘭共和國”和東海國有永久和平協議、所以兩國的關系非常友好,而且“新尼德蘭共和國”異常繁榮的轉口貿易和重商主義使歐洲宗主國的荷蘭人紛紛奔向東南亞。,歐洲的荷蘭本來就是一個地域狹小的商業國度,而近些年歐洲的荷蘭商人在英吉利人的壓力下過得很是艱難,東方的機遇促成了歐洲本土的荷蘭人為之一空、紛紛前往東南亞“新尼德蘭共和國”經商或開辦工廠農場,所以“荷蘭國”在迅速的轉變成一個“亞洲國家”。  傅寧當初制定的十年國策是“荷蘭人友好、大英朝盡量不刺激、其他歐洲人經商但要防備,亞洲異族是劫掠吞並的對象”,因為這個國策使荷蘭人成了東海國漢人的異族兄弟,成了東海國的貿易轉口商人;所以荷蘭人可以放心大膽的佔有爪哇和蘇門答臘,可以方便的在東海國經商、務工、科研、學習等一切行為,並且逐漸以東海國的“鐵杆小兄弟”自居;兩國人之間互相通婚和經商辦企業的也已屢見不鮮,東海國擁有爵位榮譽的人娶個荷蘭女子都逐漸成了一種時尚,荷蘭人為了東海國公民待遇取上一個漢人女子成為東海國公民的事情已經非常多了,甚至其他歐洲人冒充荷蘭人的事情也屢見不鮮。

  除了南洋荷蘭人的“新尼德蘭共和國”,安南、大城、金邊等國都已逐漸輪為東海國的半殖民地,在傅寧的製止下暫時沒有清理各國的土著人口,只等待東海國席卷中原以後就可以完全滅絕那些國家了,所以東海國的南方現在沒有什麽可以讓傅寧操心的事情,傅寧現在所操心的主要是北方的工業化、科研、教育、以及即將展開的陸軍部“西征行動”。

  北方的秋收中大量鏈滾拖拉機得到應用,農戶們沒有人敢率先使用農業機械的,但是公有農場卻可以大量使用。玉米、水稻、大豆等農作物的收割中農業機械顯示出了極高的效率,盡管機械故障頻發,盡管收獲過程中糧食的拋灑浪費現象很嚴重,但是依舊顯示出極高的收獲效率;而莊稼收獲後傅寧更是要求政務司免費給所有耕地耕一次地,向農民們顯示一次極高的農業機械效率,普及人們對農業機械的認識,

  農業機械的效率使政務司看到了驚喜,因此政務司向傅寧建議政府收回農民土地、大量組建集體農莊,但是傅寧拒絕了;原世裡的知識和思考告訴傅寧,農民可以轉化成長為農場主或農業工人、但是千萬不能轉變為集體農莊的農民,因為那樣只會使國家對農產品的獲得最終演變為掠奪、而不是商業購買!

  最終達成的政策是農民可以用未來幾年預期的糧食收獲貸款購買農業機械,由政務司派人教授基本操作知識;農戶們可以幾戶十幾戶的合作購買農業機械,農業機械也以近乎成本的價格補貼銷售給農戶們,政務司聯合工業司和文化司負責教授基本知識和機械維護技術。傅寧推行這種政策的目的是早日推進農業的機械化,於此同時的是加速農民的自學水平;因為想要良好的駕馭農業機械需要一定的知識和能力,技術指導和自學也就變得十分重要了。利益是吸引農民的根本動力,而如何進行引導就是政務司乃至傅寧等人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傅寧以近乎免費的價格向農民們“贈送農業機械”,引來了財務司司長老嶽的關注,嶽連宗對傅寧說,“傅老弟!——不正常!——近來我一靜下心來思考就覺得東海國很多事情都不正常!——紙幣的信譽靠的不是國庫金銀儲備而是政務司和文化司的宣傳,工業司的產品往往不是賣出去而是互相交換產品分配掉,漁船和礦業運輸船數量是商船的幾十倍,百姓只知道學習、自學、工作和掙錢!官員們只知道搞大工業大商業!當兵的只知道殺人和擴張掠奪!——最近我一靜下心來思考就覺得整個東海國都不正常,好像所有人都在發瘋,為此我常常在半夜裡驚醒!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事情不對,但是怎麽也想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

  傅寧一愣,“你才覺得?!——東海國自誕生的那一天起就不正常!——國家社會主義,或者說國家資本主義吧,我們在用舉國的力量發展科學知識、教育和工業,只能用瘋狂來形容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我們是在用集權塑造一個瘋狂而奇形的工業國度!——缺乏沉澱!這是東海國最典型的特征,這十幾年來都是我在一力支撐和引導,一旦集權塌陷導致的將必然是各種思潮的泛濫,到時候必然是無盡的爭執和極端的內部對抗,後果不堪設想!——我很欣慰!十幾年了,終於有一個人想到這個問題了,我心不孤啊!——”。

  嶽連宗也愣住了,“你是說你一早就知道!”

  “是啊!——著力打造這個國度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結果!——我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整!——告訴你把,這個過程可能還會持續三十年以上,三十年以後現在的青年會成長為老人,新生代的幼童將會成長為中年;三四十年瘋狂的工業化過程,經歷這個歷史過程的人才會在中老年以後逐漸沉澱下來,那時人們才會有成熟而穩定的思想,到時候整個社會才會走向成熟和穩定!現在的東海國緊緊是瘋狂和強大罷了!”

  “你能把的住嗎?”

  “把的住!——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懂這些道理,幸運的是你現在也有些明白了,我很欣慰啊!——”

  “歷朝歷代率先造反的人總是失敗,改朝換代的總是後繼者,我很擔心你跳不出這個歷史規律;雖說時代不同了,但是我知道你最終會席卷中原定鼎的,所以我很擔心你!”,老嶽和傅寧幾乎就是一家人,所以很是擔憂的直接說道。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流言?——琉求島上有人說什麽了吧?我告訴你,我都知道;姚勝那個小子真以為我是信佛的?!”。

  “怎麽說姚勝也是姚世筍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姚世筍雖說沒有什麽能力但是勝在任勞任怨,這些年把政務司的工作執行的很到位,從沒有給其他司扯過後腿,看在姚世筍的面上,還是饒姚勝一命吧?!”,嶽宗連勸傅寧道。

  姚勝是政務司司長姚世筍的大兒子,姚世筍一輩子老老實實的任勞任怨從來都是傅寧的重要臂膀,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官二代”姚勝卻被野心膨脹的不知天高地厚;“歷朝歷代率先造反的人總是失敗,改朝換代的總是後繼者”這句話就是出自姚勝的嘴。姚勝的心思很明顯,傅寧沒有親生兒子,倘若傅寧“暴疾而亡”那麽按理說政務司司長姚世筍就是“後族”第一人,水漲船高下姚勝自然就是後族的“第一太子”,倘若再乾掉姚芸的養子傅生後姚勝自然就可能成為“真正的太子”。這是情報司聽風閣琉求堂的情報員收集到的、姚勝自以為是的瘋狂言語,很是扇動人心。但是姚勝有句話卻說到了“歷史宿命論”的關鍵點上去了,“歷朝歷代率先造反的人總是失敗,改朝換代的總是後繼者”,這句話太過扇動人心,所以連老嶽都有些擔心傅寧的宿命了,這次和傅寧直言也不過是因為實在是憋不住了。

  “老姚(姚世筍)有兩個兒子,沒有孫子;大兒子姚勝娶得是趙氏生了兩個女兒,二兒子姚衝剛娶了你家的閨女嶽雨,還沒有孩子;看著大家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把事情鬧大了。我已經給情報司下令了,易孕期的良家女子冒充雞子給姚勝隨便睡,現在已經有三個懷孕的了;當那些良家女子暗中給姚勝生下兩個兒子的時候就是姚勝的末日了,殺他一個兒子給他兩個孫子,我想老姚也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於是嶽連宗明白了姚勝是必死的,但是對於“歷朝歷代率先造反的人總是失敗,改朝換代的總是後繼者”這句歷史宿命論他還是有些擔心。

  “時代變了!——皇位會到我們這一代截止,定鼎中原後我可能會當上幾年的皇帝,但是一旦時局穩定後我就會廢除皇位改為共和製的,所以你不要有什麽擔心!”

  “你不準備當皇帝!?”,嶽連宗對傅寧的話很是疑惑。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當皇帝!兒孫自有兒孫的福,你見過那個王朝是不滅的?!。——有幾千年的世家宗族,但是卻沒有幾千年的王朝;知識文化和財富才是家族傳承的根本!——小楊蘭過年後要和李信結婚了,他們兩個都被我培養成了數學家,手裡還有我給他們的東海國銀行股份;一手是財富一手是文化和知識,這才是一個家族傳承的根本!以後最榮耀的家族,必會是隱在政治的幕後、一手是銀行一手是文化知識,然後在幕後操縱著政治!——我現在給你的建議也是如此,你的小兒子嶽士秦跟著你打理財務,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樣就很好,嶽雨和姚衝兩個人都是做學問的,也很好;倘若你能夠將你的孫子孫女們都打造成一手拿錢一手拿書的人、你的家族就非常完美了。——我還不行,家裡的孩子都還小,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三歲看到老,傅生和傅薇都沒有認真和好奇的潛質,傅怡倒是有那種潛質,但是太皮了,很難說以後的發展。賈家的女人都被我睡了,這兩個月生下來的二十多個全是女兒,我現在擔心癩頭和尚和另一個秦可卿對我做了什麽手腳,估計我以後是沒有生兒子的命了。——其實我現在最喜歡的孩子是賈家的賈蘭,那個小子你也見過,就是跟著秦可卿和李執的那個男孩;那小子有認真和好奇的潛質,而且還喜歡思考,要是我的兒子就好了,可惜他不太喜歡跟我說話,我不方便調教!”。

  賈蘭老嶽見過,十來歲;老嶽是隨時可以進出王府的,雖然老嶽現在很少到傅寧的王府裡去,但是賈蘭他倒是遇到過的,只是印象並不深。“我記得你說過你以前在小楊村有過一個兒子,但是被朝廷殺了;你現在還年輕,以後兒子肯定還會有的!”,老嶽勸道。

  “難說,——秦可卿、李執、尤氏、王伈、王熙鳳、史湘雲等人給我生下的全是女兒,這兩個月我睡過的賈家女人給我生下的二十多個也全都是女兒,我懷疑那個不願露面的‘秦仙子’暗中給我做了什麽手腳, www.uukanshu.net 估計我是沒有生兒子的命了!”,傅寧歎道,“我雖然不重男輕女,但是還是期望兒女雙全的!賈家榮寧二府及其近宗的女人仆婦和丫環總計近五百人,主要的一百多人都被我睡過了,但是情報司大夫郝秀蓮診斷說懷的可能全是女兒;我準備把剩下的三百多女人全睡一遍,你也知道的我給你說的要歷盡‘霪貴劫’、歷盡‘金陵十二釵’,一個原因是想返回我原來的世界,另一個原因未嘗不是想要個兒子!”。

  老嶽歎了口氣,“你給我說過那個什麽‘紅樓夢’的,——那個癩頭和尚說的到底準不準?——也真難為你了,要不你就別想著回去了?這個世界不是很好嗎?!——我雖然不知道你原來的世界是什麽樣子,但是你好歹也來這裡十幾年了,這裡也是家啊!——”。

  “兩邊都是家!可是我的父母在那邊,我的根在原世裡啊……!”。

  老嶽和元亓是僅有的聽傅寧講過自己過去的人,但是對於傅寧想法他們卻沒有辦法干涉,也無法干涉;元亓倒是以“不要拋棄我們孤兒寡母”為由勸過傅寧,但是老嶽就沒有理由勸傅寧留下了,他總不能勸傅寧忘記自己父母吧?

  老嶽和元亓聽傅寧說過自己過去的原世,但是也知道那種離奇古怪的事情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傅寧現在真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裡、而且返回原世的希望非常渺茫,所以他們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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