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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飄搖》18、知其主而不知其屬、應屬淘汰
  燕山堂損失了濟源觀情報站,唐德修是否因此暴漏尚未可知,但是朝廷卻因此知道了燕山堂的情報總站在塘沽港;燕山堂塘沽總站已經發情報過來說朝廷派了大批“血格子”秘密到了塘沽,因此塘沽情報站已經開始全面轉入休眠和潛伏,消息來源已經開始變得稀少,唐德修也暫時潛往了密雲長慈寺避伏。  賈雨村為何突然反水舉報了燕山堂,燕山堂的情報人員們一直沒能查出具體原因,反而是淮揚堂查出了大概原因,可能於帝師鄔思兆有關。

  淮揚堂在揚州伏獲了一隊朝廷密派到江南清查僧道事物的“血格子”,抓獲了血格子的一個叫“琉璃”的隊領。“琉璃”是血格子的重要人物,知道血格子上層人員和其行事風格技術等,淮揚堂因此而獲知了眾多關於血格子上層的消息。據“琉璃”的招供,帝師鄔思兆從海外歸來後經揚州回京了,現為朝廷的僧道事物司總錄事、全管大英朝的僧道事宜,這次回京主要就是清查東海國潛伏在大英朝各地觀宇寺廟的情報人員的。“琉璃”本是朝廷派往江南清查僧道界東海國密探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反被東海國情報司俘虜了,他低估了情報司在揚州的勢力。

  據“琉璃”招供,順和帝已經同意鄔思兆全面清查舉國僧道人員的建議,將非常嚴格全面重新審定和發放僧道度牒;道士將要清定觀宇所在,僧人也將要實行戒頂制度;道錄司和僧錄司將會全面清查遊方道士和遊方僧人,嚴密遊方度牒的登記發放和匯報。

  “琉璃”招供的信息非常及時,可以想象的是、僧道事物司將要實行的變革管理方案必將對情報司派駐大英朝地面上的人員是一種極大的打擊,大量以僧道人份潛伏的情報人員可能會因此而暴露,因此要趕在朝廷的僧道新政實行之前趕緊規避風險,於是傅寧立即簽署了給情報司的命令、要情報司趕在朝廷的新政策鋪開之前趕緊變更身份規避。

  在傅寧的原世裡,僧人戒頂管理制度源於清朝的雍正帝,直到後來建國後的五十年代才在毛太祖的命令下取消了;而這個紅樓世界裡戒頂制度卻源於“帝師鄔思兆”給順和帝的建議,大英朝由此加強了對僧人的控制。但是傅寧並不欣賞這種戒頂制度。東海國實行的是使用就業和文化宣傳方式引導消弱僧道兩界的力量和影響力,並輔以強大的情報司來監察僧道兩界的行為,從而避免僧道兩界邪異和混亂現象的出現。其實影響僧道兩界的根本因素還是民生狀況,民生好、社會穩定和平僧道人員自然就會減少,政府加以適宜的引導後僧道兩界自然會向情況向好的一面轉化;但是社會陷入混亂、民生艱難的時候僧道兩界必然會陷入混亂和邪異,所以僧道管理的根源還是在民生領域。

  可以推測的是,賈雨村被鄔思兆盯上了,然後不知什麽原因導致了賈雨村的反水,從而導致了燕山堂通州濟源觀情報點的失事;但是傅寧現在想的不是怎樣去懲罰賈雨村,而是考慮關於賈雨村的夫人嬌杏的問題。嬌杏既然幼時曾有過被拐子拐過的經歷,去年是二十八周歲、那麽也就是“生於泰豐十二年”;這個人在紅樓小說中出現過,因此傅寧懷疑嬌杏就是賈代善和賈敬的丫環玉翠生下的女兒賈玫。“金陵十二釵三冊共三十六人”,嬌杏、也就是賈玫會不會其中的三十六分之一呢?傅寧無法確定,但是決定派人劫掠嬌杏給自己睡上一次。

  傅寧不知道“金陵十二釵”正副又三冊三十六人究竟是那些人,因為除了妙玉和巧姐她再也想不出任何人了;其她的女人都被傅寧睡過了,也就是說等睡過妙玉和巧姐後他就可能會完成癩頭和尚口中的“霪貴劫”,到時候會有什麽事情可能出現?傅寧不知道也無法推測出來;傅寧期望通過完成“霪貴劫”就能返回原世,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種可能性應該並不存在,之所以繼續“歷霪貴劫”、不過是存著返回原世的一線希望罷了。

  傅寧從不信鬼神,但是他相信自己莫名其妙的來的這個紅樓世界總歸是有原因的,傅寧相信自己終歸會查出原因來;癩頭和尚說自己應該能活二百歲,那麽自己應該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追查事情的根由、爭取返回原世的契機。實現第三次工業革命,嘗試用現代技術去追查因由是一種手段,而經歷癩頭和尚口中的“霪貴劫”也是一種手段,傅寧雖然不怎麽相信癩頭和尚的這種猜測、但總歸是一種希望,所以睡遍可能屬於“金陵十二釵”的女人就成了一種必要。

  傅寧沒有插手燕山堂的具體事物,只是給了一個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將賈雨村夫人嬌杏抓獲轉移至金州!不惜一切代價、全力保證嬌杏的人身安全!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這句話經常出現在傅寧給下屬的命令中,所以傅寧的下屬們都已經習慣了,但是連續三個“不惜一切代價”卻從未出現在已有的命令中,所以燕山堂唐德修知道了這道命令的特別之處,不得不冒險開始“獲取嬌杏”的行動。但是唐德修不知道的,傅寧已經命令東海國最隱秘的部門、“粘杆處”所屬的三十人特種部隊已經在陳東的帶領下秘密從雞籠廳經旅順趕往燕京了,是沒有通知燕山堂的獨立行動,為的是另一件事——傅寧現在要殺掉大英朝的帝師鄔思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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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夏的封建社會裡有一種特征,那就是只有主仆觀念而普遍缺乏國家民族觀念。隻知其主而不知其屬,隻知封建忠義卻不能從國家民族的角度考慮問題;所以叛主之人往往會被人們譴責甚至擊殺、而叛屬卻往往被認為是理所當然。例如歷朝的亡國之臣多有嘗試利用異族力量復仇的,但往往會自認為“忠義”而不認為是恥辱。因為普遍缺乏國家民族觀念而妄自堅持封建禮教下“變態”的“忠義”觀念,從而導致了許多戰亂出現或國家民族的利益被出賣;現在傅寧收到的另一個消息就是這類事件的典型,——鄔思兆通過密探獲取的東海國工業技術竟然轉送給了英吉利人!

  情報司馬六甲站通過兩三年的努力,終於在近期查出了英吉利人吞並天竺的原因,並且查獲了英吉利人獲得東海國工業技術的渠道。馬六甲的情報顯示,一個名叫“密斯趙”其實就是鄔思兆的漢人道士曾周旋在英吉利人的身邊三四年,向英吉利人泄露的尼米彈、蒸汽機、柴油機等工業製造技術資料,並且一力促成了歐洲人在亞洲的殖民勢力於一七二五年春聯合起來吞並了天竺並建立了無數傀儡小政權。

  海軍第三艦隊使用馬六甲情報站的情報截獲了英吉利人的商船,查獲了流失的一些工業技術資料、設備以及兩個叛逃的東海國大匠師,為此還和英吉利人發生了海上交火。因此一個更大的情報線索出現了,大英朝的帝師鄔思兆在琉球島上經營了多年的密探情報,獲取了許多東海國的工業技術情報並且轉送給了英吉利人。雖然不知道朝廷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但是傅寧可以推測的,朝廷應該是受到封建士紳集團的抵製、使用不了獲取的東海國工業技術,於是朝廷把技術轉送給了英吉利人,期望給東海國扶植出一個敵人——英吉利人。

  知其主而不知其屬,自己用不了的技術資料就送給英吉利人,期待英吉利人成為東海國的敵人、幫助大英朝廷對抗東海國,這可能就是鄔思兆的思維方式!傅寧雖然不清楚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但是很顯然的是朝廷沒能消化掉所獲取的東海國工業技術、反而泄露給了英吉利,所以英吉利人才能夠在短短的數年間緊緊的追趕東海國的工業,這是唯一的解釋。

  東海國在工業技術保密工作上肯定是存在缺陷的,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任何工業新技術研發出來後都要及時將理論普及推廣到學生和學徒中間去的,傅寧期望通過這種手段來激增東海國工業技術人員的數量、激增東海國的工業化規模,所以工業技術的保密工作也就不可能完善了;情報司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量清查外部勢力部署的密探,減少工業製造細節技術的泄密,但是工業技術大理論上的泄密是無法避免的。

  知其主而不知其屬,鄔思兆把從琉求島上偷獲的工業技術資料轉送給了英吉利人,這一點頗有傅寧原世裡滿清貴族“寧與友邦不與家奴”的“異曲同工之策”,但是情報顯示鄔思兆實際上是個漢人,所以傅寧極其出離的憤怒;所憤怒的對象不只是鄔思兆的行為、還有封建制度下的“忠義禮教”和“帝王之術”,因為這種封建思想才是導致鄔思兆向英吉利人泄露東海國工業技術的根源!

  期待一個人固有思維方式的轉變需要民族主義的教育,又或者是時代進步、用新思維方式實現對舊思維方式的打壓,但是傅寧沒有時間去期望所有人都能夠思想轉變,所以傅寧在使用另一種手段來處理某些人陳舊的封建思維方式,——那就是〈肉〉體上的清除!傅寧密令陳東帶著傅寧直屬的密衛“粘杆處”經旅順廳前往燕京,現在用上“粘杆處”的極端力量“特種部隊”的時候到了;“粘杆處”二十名特工和三十人的特種部隊進了燕京,將獨立行動、全力擊殺鄔思兆;燕山堂唐德修收到的命令是“只要找出鄔思兆可能的住處及時上報就行了、其它的一切都不用管!”。

  陸軍部部長田彥武收到傅寧的命令,“派出一個三艘飛艇的飛艇中隊聽從陳東命令、前往塘沽外海待命,任何人不得詢問干擾!”。 www.uukanshu.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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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的八月,京師尚且炎熱,但是關東府的簡軌鐵路已經鋪過了哈爾濱繼續向烏黑兩江交口的三江口延伸了;哈爾濱和沈陽之間已經建成輕軌鐵路,至於旅順——金州——沈陽鐵路早已全部鋪上了重軌;金州——丹東——釜山鐵路也已全部鋪上了輕軌,部分路段已經開始鋪就重軌;沈陽——丹東鐵路也在由輕軌向重軌轉型鋪設。這幾年,數百萬的異族男女青壯累死在了鐵路工地上,一寸鐵軌一寸屍骨;不過傅寧是從來不會在意的,傅寧所在意的是今年的年底可能又要西征了。關東府和高麗府這兩年開礦和建鐵路消耗了太多了異族青壯,異族勞動力又開始變得急缺,所以西征掠奪異族人口變得急需。海軍部和陸戰部在南洋吞並了無數的領土,澳大利亞也已入了東海國囊中;南洋只有荷蘭人的蘇門答臘和爪哇是相對穩定獨立的,安南、金邊、大城等勢力都已劃入東海國的勢力范圍、唯東海國馬首是從;南洋方面一系列的動作抓獲了大量的青壯異族,被用於關東和高麗府的鐵路建設,但是使用南洋異族青壯的功效太低、損耗率也更大,所以傅寧還是期望通過一次西征來補充礦業和鐵路建設的免費勞動力,因為北方的異族青壯更好用一些;但是眼前東海國北方的主要工作是鋪就農業的初步機械化,因此陸軍部西征的行動可能要推遲到冬季才能發起,到時候才能解決北方對異族青壯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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