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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飄搖》第33章:萬事從頭敘、而今邁步向前奔
  傅寧從當天天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是被餓醒的;元亓沒去上班,在家裡帶著傅怡,就想等傅寧醒來時問一問是怎麽回事呢。傅寧先沒理元亓,叫人先送了些吃的來、先吃了個囫圇飽,然後坐到書房裡翻了些資料,又讓情報司把京師賈府的資料全都送來過來,思考研究了好幾個小時。  元亓一般是從不進傅寧的書房的,這次實在是有許多的疑惑、便走了進去,於是傅寧簡單的給元亓述說自己的來歷、以及自己的猜測,說的元亓就像聽天書一樣、怎麽也回不過神來,直到天黑的時候有侍衛來報說老嶽和姚世筍過來探望、兩人才走出了書房。

  老嶽是傅宅的常客,和傅寧有七八年的交情了,和元亓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所以常來傅宅元宅坐坐,就像到自己家一樣,聊聊家常、談談政務是常有的事,而且今天來的時候還帶著嶽雨,而嶽雨一到傅宅就跑去楊蘭的房間和楊蘭聊天去了。至於姚世筍是從揚州姚灣村的時候跟著傅寧當大管家的,是姚芸的族叔。姚芸父母去的早,是姚世元和姚世筍等同族之人照看大的,後來被姚世元許給了傅寧,所以平時傅寧都是稱姚世元為嶽父,而姚世筍又是傅寧的手下,因此姚傅兩家的關系很不一般;今天姚世筍過來探望傅寧,乾脆還帶了自己家種的些蔬菜,姚芸隨手就讓人收下送廚房去了。

  晚飯都是海產,順便把姚世筍送來的蔬菜也炒上菜端上了飯桌;姚芸帶著傅生、傅薇,元亓抱著傅怡,賈元春也被元亓帶來了坐在自己身邊,幾個女人坐在飯桌左側,老嶽和姚世筍坐在飯桌的右側,傅寧坐在正中;賈元春的丫環抱琴被女衛從軍營接到元宅了,抱琴起先還想湊在賈元春身邊服侍,結果元亓手一揮就把她趕廚房裡幫忙去了。

  老嶽開了瓶自己帶過來的白酒,先給傅寧倒上,接著姚世筍就把酒瓶接了過去給大家倒酒;元亓說“我帶小孩呢,今天不喝酒了”,傅寧邊說“少喝一點,喝一杯意思一下就是了”,姚世筍便給元亓倒滿了一杯。

  楊蘭和嶽雨自己到廚房盛了飯後又跑到房間裡去聊天去了,侍衛們和其他人員有自己的夥房,所以能坐上傅宅飯桌的也就沒其他人了。

  先開口的是老嶽,“王肅說昨天有個道士要殺你,被第五師給殺了,死了好多人,是怎麽回事?”

  “王肅怎麽給你說的?”,傅寧沒有回答,而是先問了老嶽一句。

  “王肅就說了昨天軍營裡的事,還說了朝廷送來個女人來和親,承認琉求為東海國,其它的都沒說;我就是弄不明白怎麽回事,擔心你的安全,所以過來問問是怎麽回事。”

  “也沒有什麽事;——你還記得去年我給你說過的行動隊在徐州府失手的事吧?”

  “記得,你說要綁架那個什麽林黛玉,情報司失手了、死了幾百人。”

  “對,就是那件事,殺我們人的就是那個瘸腿道士,昨天凌晨跑他到軍營裡殺我,被第五師發現後給打死了。”

  “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現在安全了。”

  “沒事了就好,——那昨天那個癩頭和尚是怎麽回事?我看你們談了好長時間;昨天晚上我來看你的時候你又睡著了,所以今天我就想過來問問,你得注意自己安全啊。”

  “我也說不清楚,總之現在是安全了,沒事了。”

  老嶽看傅寧是不想多說,也就不再問了,“那個和親是怎麽回事?朝廷承認我們建國了?”

  “承認了!”,

傅寧指了指賈元春,“她就是朝廷送過來和親的、‘東海郡主賈元春’;也不能說朝廷送過來的,其實是我要過來的,就是想把那和尚道士都引出來;現在對我有敵意道士已經死了,和尚對我沒什麽敵意,現在我是安全了。”  “山野之間常出奇人異事,那些人不懂家規國法,殺人如麻,該防的你還是要防著點!”;老嶽疑惑的看了看,既然傅寧說安全了,那他也就不便不多問了,反而是用手指了指賈元春對傅寧說,“你怎麽安排?建國的事又怎麽準備?”。

  “也沒怎麽準備,——回頭通知總參司、以後文件上都將琉球府改為東海國就是了,也不用大辦,通知文化司宣傳一下就行了;既有的政權班子都是現成的,按既有流程走就是了;瀛洲那邊得再建個瀛洲府,歸屬總參司直轄,派幾個人過去當瀛洲府的部長處長就是了。”

  “這樣也不錯,瀛洲那邊都快有兩百多萬人了,是該建個府了,老是由琉求這邊遙管也不是個事。”

  “那還別說,這一個月我都在軍營裡躲著,許多信息掌握的不全面,都不知道瀛洲那邊怎麽樣了;——現在那邊移民安置的情況怎麽樣了?”

  “反正我這邊錢是有些‘咬手’了,銀錢流失太快,海軍從高麗購買漢民移民瀛洲、花費太大了,還不如直接搶人算了!——高麗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漢民可買了,現在都是高麗向河北山東、以及渤海國購買漢民轉賣給我們。——至於瀛洲新移民的安置情況,你問問老姚吧,他是兼管這一塊的。”

  於是傅寧看向姚世筍。

  姚世筍放下手中的筷子,“到六月底的預計數字是兩百二十萬人,初步數字我已經報到總參司了,詳細數字還要等幾天,瀛洲那邊到七月初會有詳細數字報過來;安置情況還好,食物不缺,捕魚隊已經完全到位了,員嶠島東邊的北海道漁場收獲很好,平均一天能產海貨五千多噸,供應瀛洲還有些富余;房屋和田地有去年清理倭人空出來的,完全夠用的;就是衣物和日用品還是有些緊張;工業司調撥的物資還是不夠。”

  傅寧看了看元亓。

  “不要看我,現在缺棉花,紡織廠的產能已經是最大了,沒有棉花、機器就是全開起來也沒有用。”元亓任職工業司副司長、主管紡織和成衣,對紡織業產能最清楚。

  老嶽斟酌了一下,“和朝廷貢易的貨物中有十萬匹棉布、三十萬斤棉花,大約還有半個月能到雞籠;按照契約、歐羅巴各國商人今年要賣給我們六十萬擔棉花;最近佔城情報點已發情報過來,說是今年的第一個大型棉花船隊已經過了佔城,也不知是埃及來的還是天竺來的,應該不出一個月就要雞籠了,總能應下急;大批量的棉花過來要等到十一月以後,還得四五個月,到時候就不缺棉花了。”

  “現在紡織場都不加夜班了,正在擴建,我正愁缺棉花儲備不夠呢,你們要是能早點運來就好了!”,元亓高興了。

  幾個小孩吃飽了後都被女衛們帶過去玩了,姚芸對傅寧他們的談話沒什麽興趣,一向都不參與,但是對賈元春的事卻上了心,所以吃飽後就沒有離開飯桌,指著賈元春問傅寧,“你現在是‘王爺’了,她怎麽辦?你不會把我們休了讓她當王妃吧?……”

  “恩?……,都什麽跟什麽!我什麽時候說休了你們了?!”傅寧毛了。

  “那她是朝廷封的‘東海郡主’?,和親了不就是你的王妃嗎?我是民女出身,你又不讓我當王妃?!”

  “噗!……,”元亓笑了,姚世筍一愣,老嶽也想笑,卻憋得牙疼。

  傅寧,……,“我都沒當自己是王爺,哪還來的什麽王妃?”,傅寧指了指門外的侍衛們,“就一個‘侯爺’還是他們喊出來,——你看我什麽時候當真過?!——你也真是瞎操心!——明天我就派人帶她去盲校上學,等她學會簡體字和四則運算後就去雞籠中學上學去,你還以為我會留下她啊?!”

  “啊?……”,賈元春弄不明白了,自己不是來和親的嗎,上什麽學?難道傅寧這個“東海國王”不要她,可當初順和帝睡過她的時候才說是“東海王點名要和親的”,當時自己曾傷心欲死,可又不甘心,現在傅寧貌似不要她、她又迷惑了。

  “今天晚上就讓她跟我睡一晚,明天就去上學,以後想留下還是自己找個人嫁了、都隨她自己,——哪有那麽多的事!”,傅寧指著賈元春對元亓說道。

  元亓氣的一拍桌子,“你還真信了那個癩頭和尚的話啊?真準備把賈家的女人都收了?!”。

  “不信又怎麽辦?——我總得試試!——有機會回去我總得試試,我也想回到我父母身邊!……”

  元亓氣的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我不管你了!反正我現在有傅怡!大不了我帶著閨女單過!……”,元亓氣的一甩手回元宅了。

  “怎麽回事?她生什麽氣?”,姚芸好奇的問傅寧。

  “沒什麽事,她不讓我納妾。”

  “納妾——?納妾就是了,人家哪個王爺不是三妻四妾的,她吃什麽醋?!”。姚芸倒是找到了機會諷刺元亓。

  “恩?!……”,傅寧無語。

  老嶽不方便過問傅寧的私事,急忙站起來說,“天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老弟你留步!”,老嶽扯了扯姚世筍,姚世筍也趕緊站了起來,“是是是!——那個、東家!——天不早了!天不早了!”,一邊說話一邊擦汗。

  “恩?……!——算了,我今天也不留你們了,明天我們去總參司碰個頭,眼看著要開半年工作會了,總結上半年工作、制定下半年詳細計劃,你們最近又要忙了!”

  “沒什麽,工作不就那樣,我們也就把個大方向,下面的事都有人在做。——你也別送了,馬車都在門口呢。”,老嶽喊了聲嶽雨,嶽雨不願意回去,當晚就跟楊蘭在一起了,於是老嶽和姚世筍就上馬車回去了。

  傅寧雖然根本就不信鬼神之事,但是聽過和尚的話,覺得這是唯一的“回原世”的機會,總是要試一試的,於是當晚就把賈元春睡了,順便把賈元春帶來的丫環抱琴也給睡了,第二天早上就打發了兩個人到雞籠掃盲學校去上學,配了一隊女衛護著;然後傅寧就去總參司上班,晚上回去後便纏著元亓、哄了一個晚上才讓元亓消了火,兩人才重歸於好。

  ……

  琉求的半年工作會很是熱鬧,首先是半年工作總結,但是還沒有開始工作總結的時候就被“朝廷承認東海國”的消息給“鬧翻”了,無數的官員強烈建議轟轟烈烈的慶祝一下,傅寧本想壓一下,但是想了想也就默認了。人們對功名的渴望是無法壓製的,與其壓製倒不如疏導;換湯不換藥,琉求府的牌子換成東海國的牌子,其他各個部門匾牌上的琉求二字換成東海國三個字就是了;至於爵位的問題,爵位成了“勳章”,沒有任何特權,就像一張榮譽證書;老嶽、姚世筍兩人封了候,伯爵封了九個,都是各司司長;子爵和男爵封了五十個,其中科研司和文化司就佔了三十四個,基本上都是七級匠師或最淵博的教師,於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傅寧最重視的還是科研和教育,東海國的爵位只是一種榮譽象征。

  琉求府換了牌子成了東海國,但是行政制度、統治流程等都沒有什麽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瀛洲地升級成了瀛洲府,多了幾個處長部長。而傅宅和元宅也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傅寧封了楊蘭和元亓子爵的榮譽,理由是楊蘭現在在雞籠中學教授高等數學和微積分、以學術能力封爵;傅寧教授過楊蘭一些微積分的初步理論,沒想到楊蘭竟然推導出了許多微積分的公式,這點連傅寧也比不上楊蘭,盡管楊蘭才十六歲,但人不可貌相、楊蘭就是數學上的天才,根據傅寧給的一點提示就能取得數學上突破,常常令傅寧瞠目結舌。——至於元亓封子爵的理由則是對紡織工業的貢獻。

  鬧完了建國封爵的事情已到了七月中旬, 半年工作會才開了起來。呂宋群島已經達到了三十五萬漢民,主要是采礦、木材開采、以及糧食種植,瀛洲移民達到了兩百三十萬,基本上都是從事農業和漁業,尚在繼續移民和安置。而琉求島人口則已經達到了七百八十多萬,島上的早稻也開始收獲了,大米不再是稀缺品;工業、商業、文化、經濟等持續繁榮、識字人口和專業人員數量持續增長、科研不斷取得突破,最另傅寧欣喜的是呂宋大型新鐵礦、大型露天煤礦、以及宿務島石油開始開采,而海軍和陸戰第八師也開始登陸南洋勃泥國,清理土著、勘察石油資源。

  而下半年的工作計劃主要集中在:一、琉求繼續移民和開發;二、海軍成立陸戰第九師、繼續換裝和戰備,以及準備在九十月份接受二十艘六千噸新式戰艦、成立第二主力艦隊;三、在琉求島籌備建立大型內燃機制造廠,在滬尾港建立大型石油冶煉廠、準備接收石油並冶煉汽油和柴油,在勃泥國建立大型石油開采基地,科研司繼續增加力量、加快石油裂解和合成研究、以及加快大型柴油動力研究。四、保證文化司的需求,教育和新文化宣傳不能松懈,努力普及中小學教育;並聯合各司籌備建立六所大學堂,即、總參司所屬東海國務大學、科研司所屬東海科技大學、工業司所屬東海工業大學、財務司和商務司所屬東海財貿大學、政務司所屬東海法政大學、以及文化司所屬東海師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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