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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飄搖》第35章:靈州衛病危、秦可卿偷生(修)
  燕山堂的來訊中關於癩頭和尚的消息很是簡短,“琉求歷七月十五下午,癩頭和尚出現於寧國府給賈蓉妻秦氏看病,問了秦氏幾句話;晚、和尚出現於營繕郎秦邦業府上,不知和秦邦業談了什麽,和尚一走秦邦業夫婦就服毒自盡了;理喪人員給秦邦業換喪服的時候才發現、秦邦業原來是個太監;秦邦業兒子秦鍾開始接管家業,由寧國府派人協理。”  傅寧這時想起秦可卿在紅樓小說開篇沒多久就“死封龍禁尉”了,既然和尚說自己來此可能是歷劫,那麽自己總要試一試,因此就需要“救一救”秦可卿;可關鍵是十二釵還有那些女子呢?傅寧是一頭霧水的。

  正冊、副冊、又副冊,那就是三十六人,自己已經睡過了賈元春和抱琴,那麽就還有三十四人,可這三十四人究竟是那些人呢?傅寧很是頭痛,如果說單是正冊十二人、傅寧或許能夠根據情報司的調查資料結合自己的記憶給估猜出來,但是加上副冊和又副冊的名單就很是難猜了。傅寧現在只希望癩頭和尚再出現一次,把名單告訴自己,可是又根本就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那和尚。

  秦可卿死的早,因此必須把她先弄過來;好像還有兩個丫環也是死的比較早的,名字好像一個叫做金釧兒、一個叫晴雯;因此首先要弄出來的就是秦可卿和那兩個丫環。丫環好要過來,以“東海國王妃、東海郡主賈元春想要些熟識的人服侍自己”為名,給賈家一二十萬兩銀子,估計就能把大多數的丫環甚至連其親人全都要到琉求來,可是弄那些正冊的女人來琉求則很麻煩,影響太大,朝廷是不會放人的,因為那關乎一個國家的臉面。

  金陵十二釵正冊是“貴人”,又副冊是丫環,副冊介於兩者之間,這三十六人的名單從來就沒有定論;傅寧只能對著情報司交上來的資料思考,情報司資料中的名字傅寧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還有熟悉而又不在情報司資料中的,例如尤三姐就不在情報司收集的資料中,因此傅寧想不到用什麽辦法才能把那些人弄來琉求。

  罷了,能弄過來一個就先弄過來一個,丫環可以用賈元春的名義用錢向賈家“購買”,但是秦可卿就只能用情報司燕山堂的手段弄來了,於是傅寧傳訊給燕山堂、並調撥給燕山堂三十萬兩大英朝銀票的“特殊使用費”,然後讓賈元春寫了一封想念賈府、想要些賈府丫環服侍的信件。

  燕山堂是“綁架林黛玉未遂事件”中唯一生還的張伍所負責重建的,重建的燕山堂明顯帶有張伍的行事風格,行動非常乾脆利索,直接花費巨資買通了寧國府的幾個下人,協助行動隊綁架了秦可卿和其丫環、行動隊帶人掩護著秘密撤離後旋即火焚了天香樓,偽造了秦可卿和幾個丫環以及被收買人員“死於天香樓”的事件,然後通過情報司將秦可卿幾個人送往琉求雞籠;伴隨著“天香樓失火”的手段是、張伍直接派人送給賈珍一封信,“若不想讓人知道秦可卿的真實身份,若不想被抄家滅門!——那麽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署名皇家某人”。整個行動乾脆利索、未傷及任何人,而且沒有泄密。

  賈珍果真不敢聲張,連查都不敢查,只是對外宣稱秦可卿和幾個丫環下人死於天香樓失火。賈珍的心情比死了爹娘還要難受,咬碎了門牙往肚子裡吞;秦可卿的“喪事”賈珍辦的低調了許多,賈蓉的龍禁尉職位雖然依舊捐了,但卻用一副普通棺材裝上幾件衣服、說是秦可卿的骨灰,然後連金陵也沒有運回,

就草草在京師下葬了;下人們也被賈珍嚴令禁口,不得議論。  被收買的幾個下人在塘沽港上了海船後就被情報司收光了財產,欲哭無淚、後悔亦是無用;而秦可卿的丫環得知自己將被送給賈元春後、心情明顯的好了許多;至於被情報司掠得的秦可卿則非常的恐懼,幾乎不敢說話,陪護大夫她的大夫也不知怎麽辦才好;護送的情報司人員隻好將船隻先停靠在山東靈山衛據點,先照顧病危的秦可卿,同時飛鴿急報情報司雞籠總部,雞籠總部也不敢耽擱、收訊當天就急報傅寧。

  一定不能讓秦可卿死了,這是傅寧收訊後的第一個念頭,然而根據護衛人員的來訊、很顯然的是秦可卿病重的原因是來自於心病;傅寧很容易理解,換位思考一下,秦可卿養父母秦邦業夫婦剛剛自盡而亡、突然又被“神秘人”綁架,這對秦可卿都是是一種巨大的衝擊和恐懼。

  秦可卿病危的緣由傅寧可以理解,但是如何解決問題卻非常棘手;重病需用猛藥,靈山衛那邊還在急等回復,所以傅寧決定將秦可卿的身世全部告訴秦可卿,並在信中向秦可卿許諾、只要她願意來雞籠港就一切都隨她自己意願安排。死了是命、活著是運,就看“老天安排了”;傅寧覺得不光是秦可卿如此,自己何嘗不是也如此,因為誰都是宇宙中一個渺小的生命,誰也都是在“命運”的手隙間苟且偷生!

  飛鴿傳信,一來一往就是四五天,信件的內容總算救活了病危了秦可卿,但是秦可卿重病一場,失血嚴重,靠緊急輸血才活了下來。

  傅寧的信是以元亓的名義寫的,秦可卿看過信後很是震驚,感激自己“素未謀面的同父異母姐姐元亓、姐夫傅寧”,覺得是自己的“姐姐”把自己從賈府的“火海”中救了出來,於是決定努力活下去,她很期待、想見見自己的姐姐是怎樣一個人。人有了求生的信念就好多了,治病求生也就會配合了許多,秦可卿總算是從鬼門關上撿回了一條命。

  雞籠港這邊一個女衛隊和一個醫療小隊被傅寧緊急派往山東靈山衛,專職陪護秦可卿;女衛隊到達靈山衛的當天,秦可卿的丫環瑞珠寶珠玉珠、以及三個賣主下人都被先期送往雞籠廳,女衛們和醫療小隊開始陪護秦可卿。輸血、聽診器、女衛們述說的各種琉求事物,都引起了秦可卿的好奇;在琉求民間傅寧是幾近神話的,所以只要提及到傅寧總會使女衛們和情報人員自發的尊敬,雖然秦可卿沒有見過傅寧,但是僅從女衛們提及傅寧時的態度就足以引起秦可卿的好奇,而善意的好奇最容易引發崇拜,秦可卿在靈山衛養病近兩個月,不知不覺間就把傅寧想象成了身高五尺、青面獠牙、會吞雲吐霧的神仙模樣,直到十月中旬身體完全恢復後才被情報司繼續送往雞籠。

  瑞珠寶珠以及玉珠三人都是在傅寧的住處住了了一夜後就被送去掃盲學校上學去了,傅寧沒想過要困住她們一生,只是讓她們先去讀書,想等她們熟悉琉求的社會後再任由她們自己選擇自己的道路;願意嫁給別人的話傅寧會送上豐厚的嫁妝,願意上學的話有雞籠廳免學費的中學、傅寧出些生活費就行了。再傅寧看來自己不過是在完成和尚“交代的歷劫工作任務”,倘若在“歷劫”中所引發了相應後果那麽也是自己就應該承擔的;因為如果隻管“歷劫”而不願承擔後果、那麽自己的心理也將會“墮落”,失去了做人的根本。

  瑞珠三人很快就適應了琉求的新生活,在和傅寧談了一次後決定接受傅寧給與的厚重錢財;決定先去讀書,然後到孤兒院去工作,如果以後遇到合適的男人會把自己嫁出去。因為傅寧已經給他們明言了、不管她們願不願意留下來傅寧都不會再碰她們,現在三人願意過新的、屬於她們自己的生活,所以傅寧也就放了心,將他們安置在學校裡,並給她們留下了情報司的地址和聯系方式,告訴她們如果遇到特別麻煩可以去找雞籠廳的情報司。

  麻煩的是抱琴,配屬給賈元春的女衛中有情報司的人員,向傅寧匯報說抱琴懷孕了、但是才三個月就小產了;那個隸屬情報司的女衛懷疑抱琴是因為被賈元春暗中下了藥才小產的,因為她在暗中查探賈元春的箱子時發現了許多藥瓶,形形色色的藥都有。大夫給抱琴診斷後的結論是抱琴可能終生不能再孕了,這件事讓傅寧很是氣憤,讓人收回了賈元春通行傅宅和元宅的證件,並且把事情告知了元亓;元亓得知賈元春的做事風格後也很討厭賈元春的做派,於是便不再關心賈元春了,以至於賈元春半年多都沒有能見過傅寧和元亓一次,連傅宅元宅的門都進不了;而賈元春在學校裡自稱是“東海郡主”則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因為女衛們給了賈元春一筆錢、把賈元春安置在雞籠中學後就從明面上撤掉了。

  傅寧讓人把抱琴從學校裡接回傅宅,又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三歲多的女嬰,取名傅琴交給抱琴撫養,算作抱琴的女兒;姚芸聽說抱琴不能再生育,和抱琴同病相憐,兩人很快就相處的很好。抱琴的經歷這一事後的性格變化也很大,在家裡時陪同姚芸兼帶著傅生、傅薇、傅琴三個孩子,在外面時抱琴則跟著姚芸學習慈善工作,絕望的心情很久才緩過來!

  姚芸和抱琴兩人代表著傅寧從事於琉求的慈善工作,於是大家很快都知道了傅寧娶了個善良的小妾、對抱琴都很是尊重;而抱琴則跟著姚芸逐漸喜歡上了慈善的工作,學習和從事慈善工作,從此和賈元春也主動斷了所有聯系。

  重兵一場、死裡偷生的秦可卿恢復了健康後,十月下旬才被送到雞籠港,然而她沒能在第一時間見到元亓,因為傅寧是瞞著元亓做這件事的。情報司先把秦可卿暗中安置在情報司的一所宅院裡,傅寧知道後便直接過去見得秦可卿。

  “那個癩頭和尚都問了你什麽?”,秦可卿正坐在秋千上無聊的“冥想”,這是傅寧突兀出現在秦可卿面前所問的第一句話。

  “啊?——”

  “我就是東海國傅寧!我夫人是你姐姐元亓!——你的圓月鳳佩呢?給我看看?”

  “哦——”。

  秦可卿迷迷糊糊的把玉佩貼身掏了出來交給傅寧看;圓月鳳佩背面刻得的確是“圻”字,也就是說秦可卿的確就是賈代善和謝貴妃生的女兒“賈圻”;可傅寧疑惑的是那個戴著“兮”字圓月鳳佩的“金兮”呢?和尚到底和賈代善是什麽關系,怎麽知道那麽多?

  “看樣子你的確是元亓同父異母的妹妹賈圻!”,傅寧又把玉佩還給秦可卿。

  “哦——”,秦可卿又迷迷糊糊的接回玉佩往胸口的小衣裡放,這時才想起玉佩是自己剛從胸口貼身取出來的,尚還帶著自己的體溫,一瞬間便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你的身體好些了嗎?要不要叫大夫再給你看看?”

  “——”,

  秦可卿低著頭小聲的回答了一句,聲音小的傅寧根本就聽不清楚,於是傅寧很自然的靠近了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秦可卿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發現離傅寧的面孔太近,於是又慌張的地下了頭避讓;可她正坐在秋千上,一避讓便差點摔了下來;傅寧急忙伸手扶了一把,不想一手扶胳膊、另一手正好攬到了腰眼,於是秦可卿一下子癱軟到地上去了。

  傅寧慌了,“快叫醫生!”,傅寧一邊抱起秦可卿一邊吩咐侍衛、飛奔到屋裡將秦可卿放到床上,然後摸著秦可卿的額頭試著溫度,“不燒啊?——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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