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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飄搖》第12章:幕後露1角、風聲水漸起
  重傷逃逸的密探當夜就被抓到了,但已是一具死屍。在情報司的疲勞審訊下劉原最終招供自己是受一個燕京裡的商人派遣的,自己所知有限;另一個密探招供是受燕京的一個神秘的鄭四爺所遣,三月份趕到雞籠、過來是想竊取火槍火炮技術的。  如此多的死士讓傅寧想起乾平十九年正月初五自己在揚州遇刺的事件,那些刺客也都是死士,而想來想去能有這樣死士的勢力無非是燕京裡的那幾位。太子已亡;二皇子是個腐儒、在禮部任正二品承禮政事;三皇子速來跋扈,而且母族在江南勢大,三皇子不像是那種陰險狡詐的人;五皇子任職吏部,勢力在山陝,主要經營西北;六皇子任職刑部,主要經營魯豫;其他皇子都還年幼。想來想去最可疑的就是四皇子了,四皇子任職戶部,沒什麽勢力;素來也為人正直,寡言少語;偶爾開口必是忠孝禮義什麽的,大英官場私下都稱他“冷面爺”;在傅寧看來這種人不是沽名釣譽就是陰險刻薄,必然隱藏的極深,是最容易讓人忽視的。至於那四王八公、想來不會把手伸這麽遠的。傅寧現在所疑惑的是四皇子為什麽從揚州的時候就開始盯著他,思來想去都毫無道理。

  有了疑惑就需要解惑,於是傅寧給甄潤去信,向他詢問去年二三月份自己從揚州離開的時候蘇揚局勢可有什麽波動。甄潤倒是很快回信,說當時六皇子曾“陰使人入揚州、欲攏鹽漕,無終(暗中派人到揚州、想籠絡鹽漕兩幫,沒有什麽結果)”。於是傅寧愈發確定了搞鬼的四皇子,隻是不知那四皇子到底是怎麽謀劃的,又到底是想幹什麽,但不可否認的是四皇子肯定是從那時就盯上自己了,自己又多了一個麻煩!

  軍工場傳來了好消息,鋼珠的生產取得了重大突破,原來是用鑄造加研磨的方法生產鋼珠,鋼珠的成品率極低、而且質量很差,導致各種機具車床等的磨損嚴重、部件使用壽命短,而現在有三個大匠創造了鋼絲切絲、衝模、熱處理、然後精研磨的生產方法生產各式鋼珠,直接使各種鋼珠的生產效率提高了百倍以上,鋼珠質量也提高了許多;這個消息使傅寧激動萬分,大呼是劃時代的進步;因為鋼珠生產工藝的改進將會直接帶來各種機器的革命性的進步,使各種精密轉子、軸承的產量和質量都得以極大的提高,給整個工業化的進步帶來極為龐大的動力。於是傅寧直接給軍工坊下令:提高那三個一級大匠至三級大匠待遇、獎勵每人一千兩銀子、享大管事待遇,同時下令各部司、各種動力設備大量更換新式轉子和軸承。於是各種機器能力得到了飛躍式的發展,大大加快了工業化的進程。

  一年多來浙江和福建等地的大量流民“自願和被自願”的遷移到琉求使沿海的流民為之一空,一時間沿海各地流民山匪、乞丐“刁民”急劇減少,福建巡撫上奏朝廷“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各地大治!”,浙江巡撫上奏“頑民出海、背棄祖宗,各地民眾‘拍手叫好、歡顏喜悅’!”,三皇子上奏“朝廷實該驅殺刁民以出海、以養忠民之順心,解眾人之憂心!”,皇上未曾言語,隻是將各奏折“留中按下”;但是幾人的奏折卻給一些大臣帶來了思路,於是沿海各省“紛紛驅‘頑民’出海”,六皇子乾脆暗中使信去大旱的山東,“驅饑民往登州、靈山等地,任其入海”,然後上奏“青州知府文芝、萊州知府鄧毅,撫順百姓、賑濟災民無數,實有大功,亦應張表!”。但也有人激烈的反對;四皇子上書“從無母嫌子醜而棄之者;無論良莠、俱是我民,

當善為撫佑、使其感我皇恩慈、謝我皇天恩,此誠護民愛民、以使天下萬民知其恩業、忠耕忠勞、安穩地方。”,都察院右都禦史孔昱上奏“未常聞有無民之國;倘任頑民出海、使諸民誘惑、棄家而蹈海,則任其生滅、必多亡於外、而傷我朝尊嚴,周邊諸夷定疑我朝、向背而來、輸我顏面。當封禁海疆、束我民眾歸於善、安心居耕,以增我民眾、加我國力、養我大英顏面。”  傅寧可不管朝廷最終是什麽決定,一收到山東沿海流民大增的消息就急令各司擴大移送能力,提高給商人運輸流民的“路費”,並命令雞籠、滬尾、彰化、赤嵌等地的各式船舶急速奔赴山東沿海接運饑民;連剛成立的捕魚船隊三十多艘大漁船都被迅速派往山東靈山衛,一日就有三萬流民登船,漁船上流民擠得密密麻麻的、連一點伸腿的空都沒有。此時正值台風高發季節,前後有兩批船隊遭遇風暴,損失船隻五十余艘、遇難民眾四萬多人,所幸海軍艦隊及時趕到、先後救起了一萬多人

  新的移民潮自七月初開始,至十月中旬大英朝廷開始嚴令沿海各省除漁船外不得縱民出海的時候琉求的民眾總數新增五十萬余萬人、總數達到一百三十多萬;其中新增的五十多萬人中山東人就佔了近四十萬。新增人口太多導致糧倉大空,所幸南部地區的糧食豐收、北部各地捕魚量也大量增加,這才勉強穩定了局勢。

  十月份朝局的變動很大,先是六皇子被申訓勒令反省,青州知府文芝、萊州知府鄧毅被革職抄家,山東巡撫錢謙降職一等,而後三皇子被革職勒令閉門思過,繼而皇命四皇子和五皇子為欽差大臣、下江南巡查江南錢糧虧空,再後是詔令沿海各省禁止流民出海,除廣州、漳州、揚州三地外其他各地商人不得出海經商;實際上這就是開始大規模的禁海。

  十月末漁船歸港後卸下移民重新開始捕魚,大量魚肉的增加才開始填補糧食的缺口。看到了大量的鹹魚傅寧才開始想起曬鹽場來,枉自己還守著寶山不知寶,於是又急令兩萬新移民在滬尾地區大量開辟曬鹽場;傅寧發現自己做事情始終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顧頭不顧腚,於是又拋下手頭的事物思考了半個月後開始重新規劃琉求的各項工作。

  政治:一、改組政務司工作的使其變的正規化;過去放權任由政務司審理訴訟的權利得收回,應當建立專門的律法部門負責司法。二、政務司的主要工作得轉向行政建設、公共安全、防疫、以及各項建設。三、來琉求之前琉求島北部約有漢民兩萬、南部約有漢民十余萬,南部漢民數量是北部漢民數量的六倍以上;現在完全反過來了,北部有漢民一百多萬,是南部漢民數量的六倍以上;因此,政務司要擴大南部的移民數量,大力發展南部農業、大力發展北部工業。鑒於朝廷禁海、新增移民開始減少、因此應大量遷北部新移民朝南部開發農業。四、完全取消農業稅。

  文化:一、要成立文化司專門負責普及教育、文化宣傳、大眾教育、以及各種文化活動,以穩定移民群體,提高民眾素質。二、大量成立新式小學堂,教授啟蒙教育和基礎數學教育。三、建立一座綜合式的大型中學堂,由各司各部官員、各工坊匠師、各區德高望眾或經驗豐富之人、一起兼職教學。四、普通百姓的成人教育,依舊沿用前例,每認識五十個簡體字則發放一擔糧食或等值的錢財,以努力提高成人的識字率,不論男女。

  經濟:一、商務還是要從財務司中剝離出來,要建立專門的商務司負責貿易、商業建設、以及政府工場以外的工業建設。二、擴大與南洋的荷蘭、西班牙、英吉利、法蘭西殖民勢力的貿易;擴大與後黎朝、大城國的貿易,開拓與北方朝鮮國、渤海國的貿易。

  工業:一、擴大煤礦、銅礦、硫磺、木材、以及鹽業的開采,擴大蒸汽機、車床、港口、造船、造紙等建設。二、滬尾小型鐵礦已經開采完畢、因此要拆除滬尾鐵礦設備,拆除已有的一輛蒸汽機車以及已建的八公裡鐵路;擴建基隆的鋼鐵場並升級為基隆鋼鐵廠。三、增加鐵礦、硝石礦的進口和儲備。四、軍隊會在近期內準備與西班牙駐呂宋馬尼拉殖民地的戰爭以掠奪呂宋中部鐵礦。一旦軍隊完成對呂宋鐵礦的佔領後、雞籠要能實現大量鐵礦石進口以及大型鋼鐵生產的能力。五、加快琉求全島的鐵礦勘探工作。

  財務:一、完全取消農業稅。二、凡新移民新開耕地皆屬開耕者所有,但不的與已開耕地相衝突,單戶不得超過耕地兩百畝。三、財務收入完全從官方貿易、以及私人貿易的稅收中來;公有工坊、工場、以及大型工場的生產和收入一律由財務司聯合商務司統一調配,由原財務司嶽宗連兼任商務司司長、統一負責財務和商務。

  交通:由政務司、財務司增加交通司所轄工人數量、糧食和魚肉的供給,交通司要集中力量全力於三個月內先把南北部的主乾道交通修整建成。

  軍事:一、由於伴隨著清剿土著過程中建立成長起來的新軍普遍充滿暴力、野蠻、粗獷的風格,因此要統一整訓為琉求陸軍和琉求海軍,進行正規化改編建設,要以紀律、規章、新式訓練、識字教育、忠誠教育等來改編新軍的軍事風格,提高其的軍事能力和軍事水平。二、加快海軍的建設步伐,迅速擴大蒸汽和風帆混合動力木質大戰船數量。三、加快對周邊海盜勢力的清剿,應於兩個月內完成對朝廷事實上已經放棄、現已淪為海盜集中地的澎湖廳的佔領,清剿海盜、鍛煉軍隊。四、海軍在完成對澎湖廳的佔領後要積極整訓,爭取在乾平二十一年(1720年)三月前完成對西班牙駐呂宋殖民地的戰爭準備。於四、五月份完成對馬尼拉、以及其東部的薩維雅鐵礦的佔領,緩解琉求極度的鐵礦石需求。五、陸軍加快換裝、陸續裝備軍工廠已經研發生產出來的新式後膛槍、較安全的新式迫擊炮、拉弦式手榴彈;陸軍人數整編為三萬人,老弱一律交給政務司轉為地方治安人員。

  外交:一、商務司要配合情報司、開始對南洋西班牙、荷蘭、弗朗機、英吉利勢力的進行調查;商務司要大力發展與荷蘭的商務貿易、以期琉求在對西班牙戰爭時荷蘭能處於中立或友好立場。加強與弗朗機、英吉利的外交關系,以便引進探礦人員和技術、同時增加鐵礦石進口。二、增加與大英朝三個未禁港口的商業貿易,不管是正常貿易還是走私貿易;要大量輸出工業製成品,大量從廣州、漳州、揚州三地購買輸入鐵礦石;

  情報:近期的主要工作是收集呂宋情報,同時開拓朝鮮、日本、以及渤海國的情報來源。

  科研:一、由傅寧牽頭,集中各工坊、工場、工廠的管事、大匠,輪換培訓;以提高其管理制度、分工合作化生產的水平、研發創新能力等,以期各工坊提高生產管理能力升級至工場、各工場提高升級至大型工廠。二、成立科研司,由傅寧做理論指導,集中工業大匠們集中研發、改進、生產各種新產品;改進已有百貨、研發新百貨,如:鍾表、眼鏡、望遠鏡、顯微鏡、新式鎖具、鞋子、雨傘、新式衣服、箱包、皮具、打火機、鋼筆、水筆、水果罐頭、煤爐、灶具、新式馬車、新式農具工具、各種家具、等等;軍工廠繼續研發遠程火炮、艦炮,再次擴工五千人至總人數五萬人;其軍工廠下屬的各種非軍火工坊適量轉出並入其他各類工場。三、集中五百工匠、大匠、比較聰明的識字青年,在傅寧的理論指導下共同研發內燃機、發電機和電動機,並定期到新建中學做研發報告和兼職教學。

  宏觀布局和規劃:一、擴大侯府辦公室改為總參謀司,總參謀司成員由各部司司長、副司長以及新招參謀人員構成,由傅寧任總參謀長,總參謀司全權負責全琉球的宏觀規劃、發展布局、內部組織構建、琉求府的戰略方向、戰爭命令、等大略方針的研究和執行。二、總參謀司為琉求的最高權利機構,總參謀司對傅寧負責、各部司對總參謀司負責,下面各級結構對各部司負責,從而完成全琉球的正規化建設和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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