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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徐世昌達成協議後,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第二天,陳敬賢率蘭芳軍政大員在總督府接受了徐世昌宣讀聖旨。
徐世昌手中的聖旨其實是在北京拿的空白聖旨,上面蓋著皇帝玉璽印章,剩下的內容隨徐世昌添。這也是徐世昌出使蘭芳前跟載灃討要的。
其實,徐世昌能從載灃那裡要出空白聖旨,也不光是徐世昌有這麽大的面子,實際上主要是載灃也拿不準蘭芳能不能順利歸附。要是惹惱了蘭芳這個“強國”可就得不償失了。這才授予了徐世昌“全權處理蘭芳宣撫”的大權。
蘭芳削國為省,任命陳敬賢為大清南洋王兼蘭芳巡撫,賞黃馬褂,賜雙眼花翎、紫韁。加太子太保,文華殿大學士銜。
除陳敬賢外,其余如陳嘉庚、趙亮、雷鑫、馮如等皆有封賞。
雷鑫成了蘭芳陸軍提督,至少在官面上,清廷隻承認雷鑫是蘭芳陸軍的最高官員。
趙亮受封為海軍提督。其余總兵,道台之類的官員也賞賜了一大堆下來……
本來像是陸軍中趙亮,雷鑫等還有一眾軍校生畢業的軍官是不同意蘭芳歸附大清的,甚至準備在徐世昌宣旨時“大鬧”一場,可陳敬賢事先早就打好招呼了。苦口婆心的規勸了一番,告訴他們現在跟大清鬧翻,蘭芳首先得動亂起來。讓他們“暫時隱忍”,等回頭收拾了蘭芳那些“叛徒”後,轉眼間咱們蘭芳再獨力出來。這才勉強安撫了“少壯派”們。而現在也沒辦法告訴他的雄獅計劃,說了大家也不信,誰知道明年清廷真的會掛掉嗎?不會是說笑吧!
徐世昌成功“招撫”了蘭芳,又逗留了兩天,然後在趙亮親自駕駛的旗艦衡山號的護送下返回北京。
陳敬賢親自送別徐世昌,遙望著遠去的衡山號,陳敬賢冷笑連連。
“蘭芳並入大清?這樣也好,在等一年之後,武昌起義時,老子正好有借口‘平亂黨’。”
送走徐世昌後,蘭芳只是在總長府門前升起了一道大清的龍旗,這樣就算宣布“歸順”大清了。至於那些朝服、黃馬褂之類的東西陳敬賢連看都不看,直接吩咐人扔到垃圾桶裡。
不少接受大清冊封的蘭芳官員都訂製了朝服,本來以為蘭芳成為大清的一個省,他們辦公時自然是要穿“公服”的,可是見陳敬賢不穿,慢慢的這些人也回味過來,隻穿了兩天的“公服”上班,之後便無人再穿了。
陸軍已經徹底控制在手中,先一步就是清理政府部門與海軍中的“清狗”了。
陳敬賢一方面抓緊海軍軍校學生的“政治教育”,另一方面抓緊往海軍內部“摻沙子”,加大培養忠於自己的力量。
10月,蘭芳政治大學成立。招生820人,這也意味著陳敬賢終於開始培養絕對忠於政府、軍隊的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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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
一場秋雨似乎是籠罩了整個北中國。天子腳下地四九城內,也是一片雨聲淅瀝。
在南洋時隻穿一襲夏裝,可到了北京城,徐世昌就不得不換上了皮裘,仿佛不勝這晚秋的寒氣。
窗外傳來地是雨水打著屋簷的聲音,聲聲入耳,卻又聲聲凌亂。
“亂臣賊子!真真的亂臣賊子!”
載灃的咆哮震蕩在整個西暖閣,連外面的雷聲都掩蓋不住他尖銳的聲音。
“徐世昌,這算是什麽?南洋王。”
年輕氣盛的溥倫立刻跳了出來,指著徐世昌的鼻子罵道:“老賊,你這勾結外人謀害大清的老賊子,誰給你的權力讓你給咱們大清填一個藩王的!”
載灃發脾氣的時候徐世昌一直端坐凳子上閉目不語,可等到溥倫跳出來了,徐世昌的眼睛立馬睜開了,瞪了一眼溥倫,也不用說話,光是徐世昌的氣勢就把溥倫的囂張氣焰徹底壓了下去。
徐世昌根本不稀罕搭理溥倫這個“小毛孩子”,他顫悠悠的道:“諸位王公大臣,有誰知道蘭芳的軍力的?陸軍有多少人,裝備如何?海軍有多少艘戰艦?其戰力如何?”
徐世昌這一問,還真讓這些王公大臣們抓了瞎。
載灃看了看肅親王善耆,善耆瞪著那橦,那桐眼巴巴的瞅著載漪,載漪又把目光望向巴龍。巴龍站起來咳了一聲,道:“蘭芳有陸軍十萬!”
溥倫“切”了一聲,不屑道:“才區區十萬人!”
巴龍繼續道:“他們用不到五萬人就消滅了東洋兩萬人!且損失不足千人!”
這些溥倫不說話了。西暖閣裡的諸位王公大臣大感震驚。
巴龍接著道:“蘭芳海軍有大小戰艦近百,連東洋人的艦隊都打不過!前一陣子東洋人最大的五艘鐵甲艦也是被蘭芳的海軍打沉的。聽說要不是西洋人合在一塊不讓蘭芳打東洋,怕是現在蘭芳可能都打倒東洋了。”
氣氛一凝。大家都會算帳,這筆帳很簡單,一算就知道了。
大清打不過東洋人,而東洋人打不過蘭芳,那不就是說蘭芳可以輕易打敗大清嗎?
徐世昌對隆裕太后拱了拱手道:“太后,若不是老臣豁出一張老臉,怕是蘭芳已經和大清宣戰了!”
一語既出,頓時嚇了王公大臣們一大跳,隆裕也驚得渾身一哆嗦。
她失聲問道:“蘭芳真的這麽厲害?”
徐世昌答道:“太后您想,連英法德俄這麽厲害的列強都願意承認蘭芳是獨力的國家,他們的戰艦也不敢隨意闖入蘭芳海域, 蘭芳的實力就可見一斑了。”
隆裕不再言語了。
整個西暖閣除了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就只剩下徐世昌一個人的聲音了:“蘭麾下芳軍力強國大清數倍,若不是其多為我大清子民,如此苛刻條件,豈能說動蘭芳舉國歸順?換做他國,就一個藩王,就一個藩王都是對他國的侮辱。諸位可知,蘭芳陸軍中多為南洋棄民,對我大清本就心懷怨念,不來攻打我大清已屬幸事。反倒是我大清,招撫國力、軍力皆強於我大清的蘭芳,本就強人所難,不把條件抬得高一點,誰肯歸順?就是這個條件,還讓蘭芳眾多軍將不滿,要不是今蘭芳巡撫陳敬賢等人強行壓製,怕是早就起兵來攻了。”
接著徐世昌又獻寶式的誇大自己在這次招撫蘭芳之中的作用,又力壓蘭芳諸多“反對派”,於巡撫之上設一總督壓製蘭芳。並且為避免蘭芳“降而複反”。自請為蘭芳總督,靠著他在蘭芳文武官員中的威望,來鞏固對蘭芳的控制!
陳敬賢把蘭芳“反對派”的力量誇大無數倍,又一再強調蘭芳的“強大”,與爭取蘭芳歸順的“不易”。
滿朝的王公大臣們知道蘭芳的“強大”後,頓時暗暗慶幸,認為就這樣得到蘭芳自己還佔了大便宜呢。不就是蘭芳巡撫的權力大一點嗎?總比惹得蘭芳攻打大清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