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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滔對於這個事情倒是想得沒錯,張鳴岐之所以能夠這麽的沉著冷靜,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逃脫了。人就是這樣當留下一絲生機的時候,他可以為了那一絲生機而甘願去做任何下賤的事,但是當著一絲生機消失的時候,他反而就沒有了那種膽小如鼠,而是很努力地去維護自己的尊嚴了,張鳴岐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明知逃不出去,又何必逃跑呢。
“明知逃不出去,又何必逃呢,倒是府內不寧讓這位長官笑話了,不知可否隻殺張某一人,我這家產也請拿去。只希望長官能夠留我張家一條血脈,聽說大人是為國革命?還請大人念在張某外祖為民族立過大功,留我張家一條血脈,放他們走吧。”張鳴岐停下了筆,眼睛直盯著許滔道。他雖然是滿清的死忠,但是也不是那種不顧家人性命,見了革命黨就罵的人,他知道什麽叫審時度勢,而且現在他還有時要求許滔,所以現場並沒有出現許滔原本想象的清朝官員大罵自己的景象。
不過現在的這種情況倒是許滔倒是猶豫了一下,在他的印象裡面沒有這個張鳴岐,如果他不是廣州總督或者蘭芳軍隊選擇的不是廣州,那麽他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張鳴岐是誰了。
“恕在下孤陋寡聞,令外祖是?”剛剛接到總長授權自己全權處理廣州善後事宜的電報,總長要求對於總督巡撫高級別的官員只要不反抗到底最好不要殺掉,在沒有反抗蘭芳的能力下能放掉就放了。沒辦法許滔只能夠直接問,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很出名的民族英雄,那麽許滔倒是可以酌情將張鳴岐放走。其實原本許滔就不是想要用最暴力的方式來解決,他只是想要將這位總督大人的財產給充公,不過假如這位總督大人是一個老摳,那麽解決他的性命也就是一件順手的事情,畢竟許滔現在是蘭芳在大陸的最高領導人除了考慮蘭芳的實際利益還有蘭芳的名聲,現在這個總督願意獻出財產,那麽他放掉這個人應該不是問題,畢竟蘭芳也會考慮那些滿清官員的榜樣作用,否則在攻打其他地方的時候,對方投降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但是這個如果他不願意,那麽自己就是強搶了,這個名聲傳出去不好,所以蘭芳軍隊要解決掉他,也只能說是剿滅滿清余孽。
“張某外祖林文忠公,曾虎門硝煙一生清廉,而如今我們這些後人愧對祖先呀。”說著張鳴岐的老臉之上竟然有了幾滴淚水。不過想想也是,祖先被成為英雄,而自己今日竟然這麽狗熊,這不能夠不說是最丟人的一種情況。
許滔一聽“林文忠公”心想得了自己這土鱉可定是不知道的。不過還好張鳴岐還說出了虎門銷煙,這下子許滔算是知道了,原來是林則徐的後人。
“哦,原來張大人是林大人的後輩,失敬失敬。好,就看在林文忠公的面子上,張大人可以走,但是走之前需要將貴州的所有事情向我們革命軍交代一下,而且這裡的財產都不屬於你了,我相信張大人不會像林文忠公那樣貧困,走了之後沒有地方住吧。”許滔笑著道,他早在來的路上就看到的這個院子裡面的裝飾,由此可以肯定這個張鳴岐絕對不是一耳光清官,至少和他的外祖相比差了很多呀。
“謝謝這位長官,不過不知道這位長官能不能做得了革命軍的主?”說到這裡了,張鳴岐也不在乎難不難堪了,為了性命有什麽就為什麽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原本只是打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事情竟然真的成了,
可謂是意外之喜,所以他先要確定這個人說話管不管用,別讓自己白白高興一場。 站在許滔身邊的劉小虎不高興了,“貪官,告訴你我們軍長說話拿在全軍都是管用的,別說饒你一條狗命了,就連饒過你們廣州城的所有貪官也是一句話的事,你是哪的東西竟然敢說我們軍長。”對於六七品的官員沒讀過書的劉小虎知道是什麽威風,所以令他的心裡感到恐懼,但是對於一個總督那在他看來和囚犯一樣了。而且劉小虎對於敢汙蔑許滔的人可是敢拚命的,在劉小虎看來總長老大許滔就是老二了。
許滔連忙訓斥道:“不得對張大人無理,張大人無怪,他們都是粗人。我蘭芳革命黨是民族之黨,既然大人是林文忠公的後人,那麽我等如不放大人走,那麽我想國民也會罵我等不為英雄留後,所以大人盡管放心,但是有幾件事情我卻要和大人說明。”
“長官請說”
“第一大人不得再在滿清朝廷中任職,否則我們再次抓到,您可就不是英雄後人,而是滿清死忠了;第二忘您以後多做善事,為林文忠公留名吧。來人放沈大人及其家眷走。”說完許滔就帶著士兵出去了,不過一路上他卻高興壞了,因為剛才正想著用什麽辦法讓這個人走呢,想不到緊接著對方就給了他一個借口,而且還給了他一個揚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