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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次自己被傅詠菡三兩下就折騰得差點骨頭都斷了的淒慘模樣,黃發小青年真是欲哭無淚reads();雷破乾坤。
她該不會還想把上次的事情重演一遍吧?
自己這回可什麽壞事都沒乾!
不過,他也的確是衝著她來的……
見黃發小青年沒動,傅詠菡有些不耐煩了,又是一個眼刀掃了過去。
黃發小青年渾身一個哆嗦,哪裡還敢耽擱,隻得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心裡卻已經在默默的給自己點蠟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離開,被他盤桓了許久的小店的老板娘才是真正松了口氣。
天知道,店裡駐扎著這麽一個打扮非主流一看就是小流氓的人物,她生意都差了不少!偏她以前又見過這個黃頭髮的,知道對方是個小混混不好惹,不敢上前趕人。不然的話,她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生意被這麽破壞啊!
要不是這黃頭髮的突然走人了,她幾乎要以為自己這是得罪了誰,故意請了這麽個煞神來給自家店鋪搗亂呢!
不過,他怎麽朝門口的酸辣粉攤子過去了?
難不成,他這是要找酸辣粉攤子的麻煩?
老板娘這段時間早已經和何玉混熟了,互相之間關系還不錯,何玉還免費請她吃過酸辣粉,心裡難免為何玉擔心起來,卻又無計可施。老板娘隻得暗暗在心裡琢磨著這黃頭髮的要是真敢找事兒的話,那她就立刻打電話叫保安!
黃發小青年一路磨蹭,終於還是走到了傅詠菡面前。
在一旁時不時接點散生意的何玉也注意到了他,立馬就要警惕的過來護住女兒。傅詠菡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不用多管,何玉半信半疑的,雖然沒有再有什麽動靜,眼睛的余光卻一直都是把黃發小青年給盯著的。
“坐。”
傅詠菡抬抬下巴,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小凳子。
黃發小青年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半點兒也沒耽擱。
“說吧,今天來又想幹什麽壞事?”傅詠菡抬頭看了黃發小青年一眼,繼續埋頭吃著自己親手做出來的炒飯。
黃發小青年眉心一跳。
完了完了,自己這還什麽都沒做,甚至什麽都沒說呢,就被定了罪了!
他哭喪著一張臉,幽怨的看著傅詠菡。
正在吃飯的傅詠菡沒聽到回答,心裡正納悶著呢,一抬頭,立馬就對上了黃發小青年那幽怨的眼神。
她喉頭一噎,差點兒沒把喉嚨裡還沒吞下去的炒飯給吐了出來!
主要是黃發小青年的眼神實在是太讓人覺得瘮的慌了,這讓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是她做了什麽天怒人怨對不起他的事情呢!
“你這什麽亂七八糟的表情?”傅詠菡皺著眉頭看著黃發小青年,“給我好好說話!”
黃發小青年身子一抖,臉色果然嚴肅了不少。
“我、我是來找你的……”他看了看傅詠菡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找我?”傅詠菡對此有些意外,“那就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或許是見傅詠菡雖然語氣不太好,但態度卻還算隨和,黃發小青年的膽子頓時大了不少,硬著頭皮道:“上次我和阿丁被你打了之後,磊哥氣得夠嗆,直接就把我們趕出來了reads();血魔道。大家知道我們是被磊哥趕出來的,也沒人敢收留我們,弄得我和阿丁連混的地方都沒有了……”
傅詠菡聽明白了。
敢情這是小弟辦事不利,直接就被炮灰掉了啊!
“所以呢?”傅詠菡悠哉的看著黃發小青年,“你這是找我討公道來了?”
黃發小青年哪裡敢找這麽個女魔頭討公道啊!
“上次的事情是我和阿丁做得不對,我們都知道錯了!”黃發小青年忙表著忠心,“大姐,我知道你是個有能耐的,連磊哥都不敢再來惹你了。我和阿丁商量過了,以後我們就跟著你混,你就收下我們吧!”
說著,黃發小青年就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傅詠菡,像是看著自己崇敬的偶像一樣。
他還不知道磊哥之所以不敢再派人來找酸辣粉攤子的麻煩,完全是因為林予昂出面的緣故。
傅詠菡再次被黃發小青年成功的噎住了。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黃發小青年,陡然間發現這年頭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人還真是到處都是啊!
昨兒才遇到一個薛喻,現在又碰到一個!
還跟著她混呢……她什麽時候成了跟街頭混混一樣的人物了?!
“我可沒帶人混過,你別在這裡瞎扯!”傅詠菡毫不客氣的道,“我看你和上次一起過來那小子年紀也不大,不該是在上學的時候嗎?那什麽磊哥不帶你們混正好,老老實實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去,別整天想著瞎混!”
黃發小青年嘴角一撇:“我和阿丁早幾年前就不讀書了,還上什麽學啊!我們倆初中都沒畢業,不在街頭混,還能找到什麽工作?”
初中都沒畢業?
傅詠菡知道現代的人也不是個個都重視學業的,全國各地每年輟學的人都不少。不過,大多數人有那個上學的條件都還是會選擇上學的,真正連初中都沒念完的,基本上都是因為家境的緣故。
看著眼前黃發小青年那毫不講究的裝扮,眉宇間露出來的痞氣,他輟學的原因恐怕也是因為家境。
不過,這也不是他在街頭混的理由。
“就算找不到什麽好工作, 你不是還能搬磚嗎?”傅詠菡瞥了黃發小青年一眼。
黃發小青年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搬磚?
開什麽玩笑!
事實上,他以前還真搬過磚。
他和阿丁就是在工地上認識的。
可就是搬磚,也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情。
他和阿丁年紀太小,力氣也不大,在工地上又沒有熟人,完全屬於被欺負的那種最底層的,還拿不到多少工錢,就連盒飯也是吃人家挑剩下的。
兩個人在工地上幹了不到一年,好幾回都差點就因為事故把命丟在工地,還折騰出了一身的病,錢也沒掙到幾個。後來兩人發現搬磚根本不可能掙到錢,又見識了以前的哥兒們在街頭混的風光,這才找了老哥兒們的關系,投到了磊哥的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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