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當金芸將一陶罐的桃醬吃完後,村子裡面馬上就要迎來了大豐收。
在這段時間內,金芸在其他人眼中很是乖巧,唯一的區別是,金家的人看見金芸長時間內待著爐房,甚至自個動手,顯得習以為常,完全是已經習慣。
有人幫忙,做起活來的速度漸長,隔上幾天,永新就得去鎮上送貨再接活回來。
接得貨多,掙的錢也多,可金蔣氏是越來越愁,瞧著小女兒打起鐵來越來越熟練的動作,她就害怕金芸身子骨變的粗壯。她可是看到過,大部分打鐵的鐵匠,身子都是又強壯又高大,漢子還好說,一個閨女長成那樣,以後還怎麽嫁的出去。
偏偏小女兒對著打鐵是萬分感興趣,而老頭子也是一臉讚賞,根本不阻攔。
這邊金蔣氏懊惱,金芸卻拿著鐵錘一下一下完全不知疲倦。
之前的雙刃匕首,在最後的那一刻,她使用了異能,導致生鐵變化。
而這段時間內,金芸所有打造出來的物件,都沒有使用一點一滴的異能,完全是靠自身的力量。
永新將已經打造好的剪子淬火後,拿起來細細觀看,確定沒有差錯,便放在一邊的籃子內,就給小姑打著下手。
不過短短的數月,小姑手藝漸長,魏師傅起先是將簡單一些刀具交給他做,到現在一些繁瑣的鐵製品也交到了他手上。繁瑣的物件能拿到的錢自然會多上一些。
這還是全憑小姑那一手,如果是他,他雖然也能做,但速度和質量確是沒法提升,與其接這些繁瑣的還不如接些簡易的,能練些手藝也對得起魏師傅。
別看他現在做的這些,像都是一些雜活,和以往當學徒並沒有什麽兩樣,唯一不同的是,跟著小姑做活,他能學到的東西很多,小姑完全憑自己一點一滴去摸索,找到最佳的辦法去打造,而所有的都沒滿過他一點。
“小姑,今兒就到這吧。”永新說道,祖母可是暗自叮囑過,小姑就算是在喜歡,那也得有分寸,他不管讓小姑任著性子來。
金芸停下手,活動著肩膀答應,她答應並問道:“白家的人送東西來了嗎?”
“剛到不久,白家知道,有些植物需要新鮮,都是專門去後山采摘的。”永新帶著一絲崇拜,又說道:“白家的人可真厲害,不過就憑著一張紙兩個時辰不到就下了山。”
他沒說的是,憑著小姑畫的一手完全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畫像,居然就如此輕易拚著一副畫就找全,而且沒有一絲錯誤。
“那好,我現在就把渡光的配方做出來。”金芸擦著手,說道。
當時和白家簽訂條約時,金老爺子就事先寫上,所有配方的材料由白家來負責,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能力能獲取材料,哪怕金芸上山過一次,他們也不會允許她去第二次。
一個月提供一次的配方,每一次五份,而一份則是五兩銀子。
沒拿到銀子還是空話,可現在白家的一個管事上門,將銀子和配方都交到金老爺子手中,等後日再來拿配方時。
金家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二十五個銀錠子,明亮刺眼。
一個月是二十五兩,十個月就是二百五十兩。。。
如此一算,金家人腦子就覺得發暈,簡直不敢相信。
“剛不是祖父擋著,祖母肯定早就把你拉出去了。”永新說起就覺得好笑,小姑一心做事,兩耳不聞窗外事,哪能管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祖母將銀子收好後,就急忙忙衝過來找小姑,哪知道在半路就被祖父攔住,硬說著不讓她進去。
祖母到底不敢惹著祖父,只能在外面轉著圈等待。
金芸輕笑一聲,便出了爐房,果然在外面看見了笑著一張臉的金蔣氏。
金蔣氏雖然急切,可也抵不住拿到錢的喜悅,雖然等在外面,她心裡卻在盤算著手上的銀子該如何花出去。
拿到手上存著也不是事,她有心在村子裡買上幾畝田。
每年還能多個進項,真等以後分家了,幾個兒女也能多分點東西在手。
老大家的媳婦是個拿不住錢的,花起錢來眼睛都不眨下,老二媳婦倒是個明事理,可老二就更讓她擔心,大大小小惹出來的是還真不少,至於老三,金蔣氏微微歎口氣,老三一家的心思她到底還是懂一些,也正是因為懂才有一絲的心寒。
“娘,”金芸喊道。
金蔣氏疾步上前,道:“快快,東西都送來了,你不是說有實效嗎,趕緊弄出來了,後日好交差。”
金芸點頭,並沒有因為金蔣氏的催促感到不滿。
她有提出過將配方的製作方法交出來,可別說金老爺子,就是金蔣氏也不同意。
金蔣氏當時就說過,現在還是一家人,掙到的銀錢不分你我,都是交到她手中。
可等以後金芸長大甚至嫁人,配方仍舊由金芸帶走。
現在的好日子是多虧了小女兒,他們能心安理得的去接受,去不能昧著良心去佔有。
而金蔣氏更清楚,真到以後金家過不下去,哪怕小女兒已經嫁出去,也不會對著金家的親人不管不顧。
籃子裡面的植物擺放的整整齊齊,金芸瞧了一眼,都是剛采摘下來不久,上面帶著的泥土都還是濕潤,她用手撥弄了下,說道:“這些做出來,可不止五份。”
金蔣氏道:“你爹說了,能做多少算多少,不過後日我們仍舊給白家五份,剩下的先放在家裡。”
金芸點頭,確定沒錯後,她單手扛起籃子就向往爐房走去。
就被金蔣氏給拉住,她苦著一張臉說道:“一個姑娘家,不喜針線怎麽就喜歡上打鐵,你給我聽著,我阻不了你往爐房跑,可你也得給我悠著些,別一進去了就不舍得出來。”
說著,金蔣氏扶著小女兒肩膀的手不由捏了捏,感覺到仍舊是一片柔軟後,才些許放下了心。
她可不希望小女兒身上帶著肌肉,緊梆梆一片,如個漢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