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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仙》章860 文先生【上】
  “陳芝雲還不能死!”
  齊師正神色凜然。
  陳芝雲一介凡人,且是當世將領,自然不會如仙家一般長生不死,但他身具氣運,卻不是如今該死的時候。
  齊師正乃是南梁國師,而陳芝雲是南梁名將。
  一個是號令修道之人,一個是執掌世間兵權。
  一個象征著仙道氣運,一個象征著人道變化。
  陳芝雲的分量,比之於鄧隱,不知重了多少。
  “陳芝雲不能死,他若一死,那麋鹿決計是得不到了。”
  陳芝雲死去,從修道人的層次來看,氣運牽扯溢散,再難得到麋鹿。
  然而從世間凡塵百姓的眼界去看,陳芝雲一死,白衣軍必亂,那麽此去追尋麋鹿的白衣軍,必然不能盡心追捕,麋鹿也就尋不到了。
  “怕是要回京一趟。”
  齊師正心中這般想著,然而就在這時,臨東城內,有人匆匆而來。
  那人赫然是臨東白氏的族人,來到近前,躬身道:“齊先生,老祖憶起一事,請先生折返入城,細細詳談一番。”
  齊師正皺著眉頭,道:“我……”
  那白氏族人微微仰首,道:“老祖想請,先生莫非不願?”
  齊師正眼中閃過一縷怒色。
  他是先秦山海界的高徒,南梁的國師,世間的仙人。
  區區一個白氏族人,在前些時候,何等謙卑底下,如今白氏祖下界之後,膽敢如此放肆?
  不過是仗了一個白氏祖罷了。
  “你……”
  “這是老祖的意思。”
  “好。”
  齊師正收回目光,露出沉吟之色,看向了臨東城內。
  他仿佛看到了一對幽深到了極點的眼睛。
  ……
  梁國。
  京城。
  皇宮之內。
  新帝坐於龍椅之上,一身明黃服飾,上紋金龍踏雲之狀,他坐在那裡,滿是至尊貴氣,浩瀚如山嶽一般。
  盡管他早已掌控梁國一切權勢,一直以來,雖為太子,卻也仍如皇帝一般。
  可真正登上了這個至高無上的寶座,才知道其中滋味。
  “至高無上。”
  梁帝坐在龍椅上,隻覺渾身舒適,他微微仰頭,旋即看了下去。
  平日開朝,下方便是文武百官站立之處。
  以往他也站在那裡。
  現如今,他只須俯視下去。
  就算是陳芝雲之輩,如今在他登上帝位之後,萬般諸事,也不敢不從。
  名正言順,終究還是需要名正言順。
  他幾乎沉醉在這其中,難以自拔。
  直到腳步聲傳來,殿外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
  正是那殿前太監的聲音。
  梁帝微微睜開雙眼,片刻後,才從沉醉中醒來,隱約聽到那太監說的是,大將軍鄧隱求見。
  “讓他進來罷。”
  梁帝揮了揮手。
  過了片刻,只見前方鄧隱匆匆而來。
  這老將須發已白,但常年征戰,氣勢猶在,如蒼老雄獅一般,盡管身形稍有佝僂,卻也仍顯魁梧壯碩。
  鄧隱頗為疑惑,此時已在午後,並非早朝,往常在這個時候皇帝召見,單獨會面,多是在禦書房,後花園等處,一來無須過於莊嚴肅穆,二來君臣之間,容易親近些。
  但這一次,倒是讓鄧隱有些迷惑。
  他站在下方,施了一禮,抬頭往上看。
  只見梁帝穩坐龍椅之上,俯視下方,氣度威嚴。
  刹那之間,鄧隱似乎明白了梁帝的心意。
  梁帝登基不久,難免沉醉在至高無上的權勢之中,沉迷於這龍椅之上。
  鄧隱心中頓時有種荒謬的想法。
  莫非皇上召見,實則無事,只是要俯視自己這大將軍一番,細細體驗那一種權勢的味道?
  “怎麽可能?”
  鄧隱心中否定了這個荒謬至極的念頭,靜靜等候梁帝開口。
  許久之後,仍是一片沉寂。
  鄧隱心中對於那個荒謬的想法,似乎有些搖擺不定。
  就在這時,才聽梁帝歎了一聲,拋出一物,滾了下來。
  鄧隱看著那物事,不禁有些錯愕。
  梁帝低沉道:“你且看著罷。”
  鄧隱聞言,心中莫名有些難言的懼意。
  事無不可對人言,但有些事,終究是無法攤開的。
  梁帝平淡道:“其中事情與你無關,你仔細看看。”
  鄧隱心中陡然松了口氣,但聽到梁帝言外深意,卻也有些凜然,可想而知,許多事情,梁帝並非不知。
  但既然梁帝此時這般開口,顯然是無意追究。
  鄧隱取過那冊子,翻了開來,旋即眉宇微皺。
  接連翻過三頁,鄧隱臉色稍白了幾分。
  待得看完之後,他已有了萬分驚懼,而又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位數十年閱歷,不知經歷過多少事情的老將,在這一刻,也有著無法置信的錯愕神色。
  “怎麽可能?”
  鄧隱的聲音之中,隱約有些顫抖。
  “是啊,怎麽可能?”
  梁帝笑了聲,笑聲之中,看似平淡。
  可鄧隱竟是從中聽出了驚怒交加,甚至是恐懼的味道。
  “朕若不是親眼所見,怎敢相信?”
  梁帝自嘲道:“這冊子若不是先帝親自命人去查,又怎敢當真?”
  說著,他從龍椅上站起來,看著鄧隱,說道:“若是沒有這本簿冊,有人告訴你,文先生是蜀國的人,你信麽?”
  鄧隱低聲道:“決計不信。”
  梁帝笑著說道:“朕也不信,並且,朕會把那人九族盡誅,以示對文先生盡信不疑。但他呢?”
  梁帝臉上閃過一抹獰色,道:“他如何不能讓朕盡信?”
  鄧隱隻覺手中的簿冊,重有萬鈞。
  這一本簿冊,證實了文先生,確為蜀國之人。
  這一本簿冊,也細細記載了文先生這些年間在梁國埋下的隱患。
  埋下的隱患,如堤壩中的蟻穴,雖然細微,卻數量極多,到了關鍵的時候,便會讓這座堤壩在大勢面前,轟然坍塌。
  “怎麽可能?”
  鄧隱深吸口氣。
  這些年間,眼前的梁帝,當初的太子,無比器重他們二人。
  鄧隱掌兵權,文先生掌朝堂。
  一文一武,牢不可破。
  甚至,因陳芝雲此人的出色,鄧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談不上高。
  而文先生的地位,才是難以撼動。
  可誰曾想過,如此受得重視的一人,竟然才是最大的隱患。
  “朕待他是何等信任?”
  梁帝鐵青著臉,道:“這些年間,他只是幕後的謀士,雖然人人知曉其名,但官職終究不高,這一次,朕本想登基之後,立他為相,可是……可歎!可恨!”
  鄧隱深吸口氣,道:“此事,還須細察,畢竟文先生不是常人,樹敵無數, 也恐這冊子不實。”
  梁帝指著那冊子,道:“這是先帝命人所察,你說是否屬實?”
  鄧隱面色變了一下,低沉道:“查實此事之人呢?”
  梁帝說道:“正是文先生府上的侍衛統領,葉獨。”
  鄧隱怔了一下,道:“是他?”
  梁帝點頭道:“此人是先帝埋下的暗子,不過,他前些時日,刺殺先帝,已經伏誅。”
  先帝的暗子,刺殺了先帝。
  那麽這冊子,可信麽?
  鄧隱略感錯愕,但下一刻,便明白了梁帝的意思。
  冊子歸冊子。
  逆賊歸逆賊。
  一碼歸一碼。
  鄧隱沉聲道:“文先生何在?”
  梁帝吐出口氣,道:“自蜀國覆滅,他便請命,前往蜀國京城,處理諸般事務。當時以為他是替朕排憂解難,如今想來,該是故地重遊。”
  說著,梁帝揮手道:“朕已命人在京城設伏,他逃不掉了。”
  鄧隱心中忽然覺得有些怪異。
  像是文先生這樣的人,當真會這般簡單被人尋出根腳?
  而這樣的人,會察覺不到殺機所在,會無法逃去性命?
  在他心中,文先生一向是算無遺策,謀慮至深。
  梁帝此番布置,讓鄧隱心中仍有幾分不安。
  “不如,老臣再添些人手罷,免得生出變化來。”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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