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憐旅愁荏苒。謾長‘門’夜悄,錦箏彈怨。想伴侶、猶宿蘆‘花’,也曾念‘春’前,去程應轉。暮雨相呼,怕驀地、‘玉’關重見。未羞他、雙燕歸來,畫簾半卷。”清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像夜來香的般盛放,帶著令人聽而繞梁三日余音緩緩回‘蕩’在一座格致典雅充滿了古韻味的房子中。很難相信在上海這個摩天大樓的大都市會有這麽一座“鶴立‘雞’群”的木房子。木房子大約三米高而已,一窗,朝北。主人公可以在天際有一點亮光的時候打開窗戶,迎接著初升的太陽。
此刻房子‘門’閉著,仿佛也在聆聽著主人在這深夜‘吟’的宋詞。
一男子神情懶散躺在一張椅子上,眼睛半開半睜,隱約可看見他嘴角的笑意,抑或是冥想著宋詞中的古典意境吧。
很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宛若風吹過的風鈴聲。
“進來。”男子的聲音清越。
木‘門’隨即被推開,一堆的燈光洶湧進來,佔據著木屋的各個角落。男子似乎不習慣扥燈光的明亮,微微的眯起眼前,而那推開‘門’進來的人,也知道男子的習慣,隨後關上‘門’了,木屋的又恢復成古時的螢火之光。
男子看請來人,皺了一下眉‘毛’,問道:“梵天,你的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梵天,梵天面帶恭敬神‘色’,回答他來這裡的原因,而後帶著期盼目光道:“二公子,請你看在我家主子的份上出面把黑‘玉’畫面從蘇十三的手上要回來。”
二公子是時流,出身來歷梵天不知,只是他在來之前,他家主子就已經對他說過,只要在上海有什麽辦不成的事情,就找這個二公子時流。
“照你的意思,他現在在英國了,跑那麽遠的地方很累的。”時流帶著平淡的神‘色’,“我這人勞苦命,欠你們主子人情,自然要還的。”頓了一下,“他連英國博物館都敢動手,天下沒什麽不敢動手的了。”
梵天來之前也聽主子說起時流一些小事,沒有‘露’出什麽神‘色’,這不是他該問的。
“現在把他的具體地址告訴我。”時流站了起來,“今晚月光不錯,我也是時候走走了。”
梵天臉‘色’一喜,連忙把蘇十三的地址告訴時流。
“你先回去吧,有了消息我會告訴你主子的。”
“謝謝二公子。”
“不用謝我,我只是在幫我自己。”時流玄妙一笑道,“三天之後,如果主子沒有給你電話,就表示這件事失敗了。”
梵天訝異的望著時流,許久,默然,退出房子。
時流吹滅了那一盞的煤油燈,整個屋子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之中。黑暗中時流的眼睛宛若鬼火似的跳躍,只見他雙手合十,像一個***似的對著祈禱。
余後,右手在空中一劃,成一個透明的圓圈,幾道人影水一般的顯示出來。正是蘇十三和那個老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