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越來越向往的目光,胡恆遠真的是很高興。他心中下定決心,今天回去就吩咐下去,馬上把後院的小高爾夫球場鏟掉,全部種上各種果樹!
但是還沒等他的笑容在臉上多呆一會兒,他這樣明顯的拐帶飄飄的行為就引起了車上另一人的強烈不滿。
哼——!
梁鶴山狠狠地瞪了一眼胡恆遠,扭過頭看向自己外孫女的時候卻已然換成了滿臉慈祥的笑容。
“飄飄!你不是想學武麽?外公會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的!”
胡飄飄一聽梁鶴山的這番話,頓時什麽鳥語花香、什麽碩果累累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老爺子的功夫她可是吃到甜頭了,就拿這次綁架事件來說,如果沒有梁鶴山後來傳給她的那套太極拳,恐怕她早就悲劇了……
功夫?功夫!
看到更有吸引力的東西,胡飄飄這個牆頭草果然馬上就叛變了~
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走下車來的胡飄飄當真被震住了。
這樣的院子、這樣的房子,她從前只在電影、電視劇裡見過。那時候也只是覺得很大、好華麗罷了。
但是當你真正身處在這樣的房子中時,那股撲面而來的富貴氣息還是讓她幾乎窒息。
胡飄飄舉目四望,四周盡是一眼看不到頭的院子。她回頭看看一旁的胡宏宇,從他那裡得到了她早一想到卻始終不敢確認的答案。
“恩,那都是咱們家的院子!”
胡飄飄有些凌亂!
說實話她真不是一個很物質的女孩!來自前世狐仙的靈魂讓她對錢其實並沒有什麽概念。
但是凡事都有個度!一旦超出這個度,必然會讓人難以接受。
其實在飛機上的時候,胡飄飄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很有錢。但是她真的沒有多想其他的。
此時,她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提前我的計劃了?胡飄飄心中閃過的一個念頭,但是她很快搖搖頭,揮去了這個想法。
無關於其他,只是自己親手中種下的果子才最香甜的!
隨著眾人走入大廳,一個又高又大的前廳展現在胡飄飄的眼前。
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大!很大!足足有兩百多平方米的面積。第二個感覺是高!很高!大概有三層樓的高度。最後是豪華!太豪華了!巨大無比的水晶燈,沿著屋頂牆角的一排浮雕,各式各樣、活靈活現。
前廳裡的家具就更不必說了,如果有懂行的人在,就能看得出光是客廳裡擺的那套歐式沙發,就夠換一輛法拉利的。
胡飄飄張著小嘴,扭頭看向一旁的外公。沒想到梁鶴山倒是挺鎮定的,和平時的樣子一樣、一點特別的反應都沒有。
胡飄飄很好奇,她很想在這偌大的房間裡四處轉轉,但是梁鶴山卻直接提出了要走的意向。
在眾人好一番勸說下,梁鶴山才做出了妥協,吃過午飯再走!
午餐的精美自是不必提及,讓胡飄飄感到意外的是這麽精美、豐富的午餐居然沒有她最喜歡的炸雞腿!
真是好遺憾啊~
飯過三巡,梁鶴山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一輛軍車駛進了胡家的別墅區停車場。
胡飄飄乖巧的跟著外公來到停車場,胡恆遠一家人也戀戀不舍的都送了出來。
“師傅!”一名身材魁梧,黑黝黝的軍人恭敬地向梁鶴山問好。
“恩!辛苦你了,蔚吟!”梁鶴山顯然很滿意他稱之為蔚吟的人,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能看出來。
“飄飄,這是我的徒弟——熊蔚吟!相當於是你的哥哥!”
“蔚吟!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外孫女——胡飄飄!”梁鶴山笑眯眯的為二人介紹著。
“您好!”
“你好!”
熊蔚吟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少女,總覺的在哪裡見過她。
不過,真好!他知道自己的師傅因為某些不願意說的原因和女兒鬧翻了,後來女兒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年。
而當師傅再次與她女兒相見的時候,見到的卻是女兒的骨灰。
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樣的痛苦是怎樣折磨著自己的師傅……至今熊蔚吟記憶猶新。
一轉八年過去了,當年只有24歲、剛大學畢業的新兵蛋子,也成長為了軍中的一名優秀軍官!
這些年熊蔚吟一直看著自己的師傅鬱鬱寡歡,甚至因此默默的退出了熱愛的軍隊。而師娘更是因此和師傅老死不相往來,師傅一個人過得很痛苦。
不過現在好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但是如今能有外孫女陪在身邊,師娘肯定會原諒師傅,那這樣一來,想必師傅會有一個幸福的晚年……
“走了!”梁鶴山扭頭向胡恆遠說了一聲,也沒等答覆就率先登上了軍綠色的勇士車。
胡飄飄向被氣得臉色發青的胡恆遠招招手,也手腳麻利的上了車。
咦~
好硬!
不得不說軍車真的很不舒服,硬邦邦的!而且內飾一點也不漂亮!
熊蔚吟不知道此時在他車上胡飄飄吐槽的心理,他只是動作麻利的打著車,穩穩得駛出了胡家的別墅區……
……
這是由一個個小四合院組成的住宅區,都是那種原來遺留下來的老四合院,狹窄的通道剛剛好讓勇士軍車通過。胡飄飄隨著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下顛簸著。
她頗有興趣的看著外面古色古香的建築,青磚、紅瓦、歲月遺留的痕跡……
連地面也是有大塊大塊的青石鋪就而成的。
胡飄飄很喜歡這裡,這裡有種讓她心靈寧靜的力量。
顛婆的車終於停了下來,車門正對著一扇對開的四合院院門。
此時大門是微掩著的,胡飄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院內有人唱戲的聲音。但是具體是什麽戲,她卻不知道。因為她從來沒有關注個這個!
其實,戲曲在這個世界裡也是相當的發達,擁有著數量龐大的喜好者及聽眾,尤其在東方,幾乎和歌劇的影響力不相上下。
胡飄飄聽著院內若隱若現的聲音,猜想著這是不是自己那素未蒙面的外婆在唱啊?
她向扭頭從外公梁鶴山身上尋找答案,卻沒想到此時的梁鶴山正在渾身顫抖,目光複雜的看著院門,久久沒有動作。
“外公?”
胡飄飄小聲的叫道,看向梁鶴山的眼中很是擔憂。
梁鶴山摸摸胡飄飄的小腦袋,說道:“外公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走!咱們進去吧!”
說罷,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那扇半掩的木門。
老舊的木門被推開,發出了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
院中唱戲的聲音瞬時消失,顯然是門的響聲驚動了裡面的人。
胡飄飄隨著梁鶴山走入院內,向內打量著。
只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站立在院子當中,一身藍色的旗袍顯得她即端莊又有氣質。
白淨的臉上難掩歲月留下的痕跡,一條條魚尾紋很是明顯。但是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就像黑洞一般,好像世間的一切都被吸了進去逃不出來……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過以後不允許你……姍姍——!”正咒罵梁鶴山的宋春蘭突然用余光看到了從梁鶴山身後冒出來的胡飄飄。她驚叫一聲,便不管不顧的向著胡飄飄跑去。
“姍姍!姍姍!想死媽媽了~”
跑到胡飄飄身邊的宋春蘭緊緊地抱住胡飄飄,扶在她身上哭的泣不成聲……
胡飄飄的眼睛也紅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外婆宋春蘭對自己母親那沉重的愛。
唉——!
世間最偉大的愛——母愛!胡飄飄沒有解釋,也沒有動。只是任由宋春蘭這麽抱著。
漸漸的、漸漸地!
宋春蘭的情緒緩和了下來,她慢慢的反應過來,自己的女兒早在八年前就撒手人世了。
那眼前這個與女兒年輕時候有著九成相似的女孩是誰?雖然宋春蘭心中隱隱有所期待,但是她不敢確定,生怕再被打擊!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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