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容樂就收到了長樂的邀請,原來是長樂的壽辰。
其實王妃那裡也有,只是長樂卻另給了容樂一份,這樣的話,容樂哪怕是跟著王妃一同前去,可意義是不一樣的,說白了,長樂就是在給容樂長臉。
長樂如今肚子大著,也沒有多請人,都是一些皇子妃,和看得上眼的皇子側妃,還有一些姐妹,都在暖閣裡欣賞歌舞之類的。
容樂今日倒是有些意外,居然看到了越王妃。
聽說越王妃在自己出月子不久的時候,不小心落了胎,越王大發雷霆,將府裡的一乾妾室都發作了一邊,連兩個側妃也沒有放過。
越王妃還是和容樂記憶力的一樣漂亮,可容樂總覺得,越王妃的眼神裡,隱隱有一絲死氣,仿佛是厭倦了一切一般。
不過容樂和越王妃不熟,甚至沒怎麽說過話,此次見面也很快就忘記了。
“阿樂,來,過來坐,她們可算是送走了”長樂有些疲累的說道。
往年壽辰的時候,長樂都是要大半的,只是今次體力不支,何意之也外出了,所以辦的簡單,可即便如此,也是累了。
“公主累了隻管歇著,妾明日再來”容樂看長樂的樣子,可真是有些累。
長樂搖了搖頭,“本宮是懶得應付她們才累,你可不一樣,可莫要再說走”長樂瞪了容樂一眼。
容樂笑了笑,“那好,妾在這裡陪著您”
好在王妃說身子不適沒有過來,要不然自己一個側妃被留下,真真是被打臉了。
“阿樂,你懷的時候。嬤嬤們真的都說是女兒嗎?”長樂期盼的看著容樂。
得了,長樂這麽一問,容樂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這幾日有傳言,長樂懷的只怕是個女孩子。也難怪長樂把希望寄托於誤判。
“也不算是,嬤嬤們也看不準,只是妾懷前兩個的時候,都懷像有些不好,這一胎卻格外安靜,嬤嬤們難免看錯”容樂可不敢亂說,而且隱隱的,容樂也覺得長樂估計懷的是個女孩。
容樂是不懂怎麽看的。只是懷著的時候,胡賢妃都會派嬤嬤來,容樂也學了一些。
長樂聞言,也說不是失望,事實上,如今能有個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好,只是想到駙馬如今的情況,最好還是個男孩,好歹給何家留下後代。
“公主也莫要擔心。就算是個女孩,也是先開花後結果,有了這個不就有下一個嗎。只是公主要多注意身子,平日也該適時的走動些,後面利於生產,吃食也該注意,不要把肚子吃的太大了”容樂將經驗一一傳授給長樂。
這些經驗,其實宮裡的嬤嬤都說過,容樂大致也知道,只是說不說是自己的一番心意,果然。看長樂的神情,只怕是之前就知道。只是容樂能說出來,還是讓成了心裡很高興。
長樂如今身懷有孕。何意之有了差事,如今又時常不在府裡,難免有些寂寞,如今有人說說話,心裡舒服不少,尤其是容樂說的一些孕期的趣事,倒是讓長樂聽得津津有味。
容樂一直待到下人傳話,說是駙馬回來了,才告辭離開。
“主子,王爺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了”容樂才一回府,就被留在府裡的夏春通知,連忙回到搖光苑。
赫連煊正在作畫,容樂沒有立即請安,而是小心的走上前,看赫連煊的畫作。
和赫連煊平日的畫風很不一樣,線條簡潔明了,小院子裡三個嬉戲的孩子,一旁是一個母親慈愛的看著他們,再一旁,有一個丈夫在看著眼前的畫面,就像是一個畫中畫一般。
“回來了”赫連煊輕聲說道,將一個印章沾上紅泥,蓋在畫質的右下角。
“殿下,讓您久等了”容樂反常的甜膩膩的說道,赫連煊頓時詫異的看著容樂。
等看到容樂眼裡的感動,赫連煊才反應過來,容樂是因為什麽反常。
“喜歡嗎?”赫連煊將容樂拉倒懷裡,兩人環繞著看著眼前的畫,夏草她們已經很長眼色的退了出去。
“喜歡,殿下畫的真好”容樂感覺心裡的甜水都要溢出來了。
“把你的印信也拿來”赫連煊輕聲說道。
容樂聞言,連忙跑向一處櫃子,取出裡面的小匣子,一枚小巧的印章放在裡面。
兩人又繼續抱在一塊,將容樂的印章也蓋了上去。
“好了”容樂立時笑顏如花,讓赫連煊的眸子都不禁暗了暗,心道,容樂這是越來越長開了,如今的容樂不似以往的青澀,隨著三個孩子的出生,除了原本的青澀,越來越有一種成熟的韻味。
等到小年糕能自己扶著牆走路的時候,馮琬雲也快要出嫁了,而容許氏早就在年前被馮達迎娶為繼室,如今住在馮家,原本馮達是想大半一場,只是在容許氏的要求下,兩人只是簡單的辦了一些,請的都是一些比較親近的人。
“娘,琬雲”容樂一下馬車,就看見門口等著的人。
“見過側妃”馮琬雲知道,自己不是容許氏,自然不能太過隨意。
容樂連忙扶起馮琬雲,心裡對馮琬雲的識大體很滿意,就算是自己,赫連煊在怎麽寵愛,可該行禮還是一點也沒少過。
“娘,琬雲,咱們先進屋吧”容樂笑道。
這次來馮家,主要是給馮琬雲添妝,所以容樂幾人前腳進屋,後腳就有五抬箱子送來,原本容樂還想多送五抬,只是那樣有些太打眼,還不如這五抬多放些好東西。
“裡面多是些禦製的,你自己留著,以後婆家也不敢給你臉色”容樂打聽過,馮琬雲的婆家很不錯,就是有些偏大兒子,容樂擔心馮琬雲的嫁妝被挪用,乾脆送些禦製之物,量他們也沒膽子亂來。
據容樂所知,馮琬雲婆家的二兒子,媳婦的嫁妝就被挪用了一部分,所以容樂這也算是未雨綢繆。
馮琬雲感激的看著容樂,雖然自己成婚後,很快就會隨丈夫外任,可那也是需要時間的,如今容樂這一出手,自然沒人敢不長眼的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