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容樂的肚子就有十月了,人也早就回到王府,此次也是容樂生產最順利的一次。
一聲嬰孩啼哭的聲音傳出,容樂安心的睡著,赫連煊則有些意外的抱著孩子。
等容樂醒來,第一時間,就是想看孩子,夏草眼神有些莫測的讓奶嬤嬤把孩子抱來。
“咦,個頭也不小啊”容樂驚奇的說道。
“小主子是個公子,一般都不會小的”夏草在一旁說道。
容樂手一僵,“男孩子,不是女兒嗎?”
“不是”夏草照實說道。
容樂將孩子的衣衫扒開一看,果然,看來嬤嬤們的判斷,也有失誤的時候啊。
心裡有些失望,畢竟盼了這麽幾個月了,不過總是自己的孩子,想想也就釋懷了。
容樂坐月子的時候,長樂也來了一回,對於長樂而言,總覺的是容樂帶來的好運,要不然怎麽說有就有了呢。
“哎,當真是個好運的”胡賢妃接到消息,不禁連連感歎。
只可惜容樂終究只是個側妃,若不然
“王妃那裡照例多賞些”胡賢妃對一旁的嬤嬤吩咐道。
就在容樂安心做月子的時候,馮家也迎來了一人。
“公公這邊請”馮雲輝客氣的說道。
小順臉上一直帶著笑,“馮公子客氣了,我家主子聽說馮小姐定親了,特意讓我來送份禮,不知我可否親自送上?”
馮雲輝自然沒有什麽不可的,立即要著人通知了馮琬雲。
“馮公子且慢,這禮就是送個驚喜,不若我直接送去。不知可有不便的?”小順阻止了馮雲輝的動作,自然而然的說道。
馮雲輝想了想,也確實沒有什麽,而且小順是內監的身份,又是給容樂辦事的,也就沒有關系了。
“那還請馮公子帶路”小順笑道。
馮雲輝暗自點頭,雖然是直接去。可自己帶路就更妥當一些。
“當然。公公這邊請”
要說小順如今也算是出頭了,當年在賀州的時候,誰會這樣禮貌的稱呼一聲“公公”。還是因為容樂的關系,被帶來都城,最後更是直接成為容樂的心腹。
“月姨,您要是我娘就好了”馮琬雲撒嬌說道。
月姨無奈。“你呀,可莫要亂說”
馮琬雲一直知道。月姨心裡裝著什麽事,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沒名沒分的待在馮家,雖然馮家對月姨有救命之恩。馮達也對月姨有心,可月姨在這件事上,卻始終沒有松口。
馮琬雲其實也就是這麽一提。看月姨不願意說,便住了口。
“月姨。您的手藝真好,這帕子我是怎麽也繡不了這麽好看”馮琬雲有些挫敗的說道。
“沒關系,我教你的簡單的,你不是學的很好,關鍵是要你自己繡”月姨一邊說,一邊給馮琬雲演示自己是怎麽做的。
“琬雲,月姨您也在”馮雲輝和小順已經到了。
“哥哥,你怎麽來了?”馮琬雲好奇的問道,一般這個時候,馮雲輝應該在練武才是。
馮雲輝笑道,“是容側妃的恩典,聽說你定了人家,特意給你送禮來了”
馮琬雲聞言大喜,“真的,側妃真是太體貼了”
馮達往一旁側身,將身側的小順完全暴露出來。
“砰”秀簍子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馮琬雲正準備走向小順,卻發現月姨不對勁。
“月姨,你沒事吧”馮琬雲驚呼。
“沒事,就是有些走神了”月姨著急的彎腰撿秀簍子。
馮琬雲一把抓住月姨的手,“月姨,待會在撿吧,裡面有針呢”
“是呀,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小順在一旁搭話,月姨聞言只能起身。
“馮姑娘,這些是我們主子的心意,您看看可還喜歡”小順說的客氣,但馮琬雲可不會蹬鼻子上臉,大致一看,便歡歡喜喜的收下了。
“多謝側妃,小女喜歡的很,有了這些頭面,我婆家也不敢輕看我的”馮琬雲高興的說道。
“那就好,既然東西送到,我也該離開了”小順說完,馮雲輝挽留了一會兒,不過小順直接拒絕了。
小順離開的時候,馮琬雲和月姨自然要相送。
“我有一問想問一下這位夫人”小順站在門口,忽然說道。
馮琬雲和馮雲輝詫異,兩人看向月姨。
“你,你問”月姨心神不定的說道。
小順笑道,“夫人不必如此,其實是我見過一人,和夫人有些相似,不知夫人以往可曾在都城居住過”
月姨知道小順的問題,可是卻不知怎麽說,正在猶豫間。小順卻拱手告辭了,也不等月姨的答案。
小順走後,馮琬雲和馮雲輝自然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月姨卻直接回房,一人獨自在房中待著。
晚間馮達回來,馮雲輝和馮琬雲連忙將此事對馮達說出。
馮達猶豫了片刻。
“為父去看看,這件事你們不要說了出去,你們月姨那裡,也不要多說多問”
“是”馮琬雲和馮雲輝應道。
月姨在房裡呆呆的流著淚,白日小順的到來,打破了月姨一直不安的心,原本就不想回到都城,可終究是舍不下心裡的掛念回來了,卻也只能遠遠的思念著,連面也見不著。
“扣扣”
“月娘”馮達敲門喊道。
屋裡半晌沒有動靜,馮達知道月姨不願說話,可有些事是躲避不了的。
“月娘,我知道你心中有事,我一直也不願多問,可如今思念既已有了出處,為何卻要躲著呢”馮達在門外緩緩說道。
若說以前,馮達對月姨的事沒頭緒,可今日的異常,卻讓馮達很快明了了。
“吱~”門打開了。
“月娘”馮達對月姨點點頭。
月姨讓馮達進屋,屋門大開著,以示避嫌。
“十多年前,我夫君亡去,我便獨自一人帶著兒子女兒往都城而來,只是兒子卻不慎丟失,隻余下一個女兒”月姨緩緩說道,沒有什麽場面話。
馮達心裡一跳,雖然有了猜測,可月姨真的說出來,還是讓馮達嚇了一跳。
“我原為容許氏,許月是我的閨名”
“那煊王側妃,那位容側妃難道是?”馮達有些口乾的說道。
月姨,或者說容許氏,在馮達的注視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