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蝴蝶是哪位小姐所做?”長樂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問問是誰的。
馮琬雲有些忐忑的站了出來,也沒想到會被關注。
“小女馮琬雲,見過大長公主殿下”馮琬雲見已經如此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和長樂行禮。
“過來,到本宮跟前來”長樂招了招手,示意馮琬雲做到自己身邊。
馮琬雲給何小雨和王月華點點頭,便起身到了上首,坐在長樂的身邊,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拘謹。
“往日不曾聽聞,都城有你這麽個心思靈巧的,可是從邊城回來的?”長樂拉著馮琬雲的手,親切的問道。
要說長樂如今的為人,可比以往好太多,主要還是何意之帶來的。
“小女確實從邊城而回,家父馮達”馮琬雲回答道。
“馮小姐是女子,怎麽會如此手藝,當真是難得,若不是偶然聽說過有這樣的手藝,加上方才無意間看到,可真是要埋沒了”容樂在一旁說道。
這種手藝,其實容樂是見過的,鼴鼠為了討好承澤,時不時的就弄些有意思的玩意,這機關之術鼴鼠雖然不在行,可比起一般人卻要好些,至少比馮琬雲的要高明不少,只是在這裡不方便說罷了。
不過雖然比不上鼴鼠,可一個女孩子,能有這樣的手藝,已經是很好了。
“家父曾教過小女一些皮毛”馮琬雲小心的回答,以免讓人看得輕浮。
“看來邊城將領當真是能人頗多”長樂感歎,卻不羨慕,畢竟在長樂的心裡,何意之才是最好的。而容樂也一樣,心裡認為赫連煊最好。
長樂拉著馮琬雲又說了會話,知道馮琬雲有些拘謹,就讓馮琬雲會何小雨她們身邊了,不過也專門問了同行的何小雨和王月華,讓兩人也是一陣驚喜。
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來和三人攀談。尤其是馮琬雲。
為什麽七夕要辦此宴。主要就是有不少夫人很看重,就是因為可以當面看看這些女子,就算是沒有來的。也能知道些情況,其中往年最優的人選,往往都是炙手可熱的,基本上都能嫁入個好人家。
而馮琬雲就受到了這些夫人們的青睞。有好幾家都在打聽了。
“哼,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呢。有什麽好神氣的!”馮琬雲和何小雨三人,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熱情的夫人們,結果就聽到了一聲冷嘲熱諷。
“是你!”王月華皺眉,這不是之前說自己是土包子的人嗎。
“怎麽。就是我,怕了,難不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這女子帶著兩個女子。一身傲氣的說道。
“誰怕你了,你什麽人啊。還有,你剛才什麽意思,你想說那蝴蝶不是琬雲做的嗎?”王月華不快的說道。
馮琬雲也皺眉看著這女子,真心覺得,這女子的腦子不是被驢踢了吧。
“本來就是,你這蝴蝶又不是當著眾人的面做的,還怕被人說嘛!”女子大聲的說道。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看著這邊了。
“你有什麽證據說不是我做的,照你這麽說,今日得了最優的,都不一定是自己親手做的了,還有,那是不是同樣可以說,你的也不是自己做的”馮琬雲語氣平靜,可話裡的意思卻不簡單。
“哼,我可沒說別人,我就是覺得那蝴蝶不是你親手做的,我可沒聽說,這次從邊城回來的,有會機關之術的人”女子不客氣的說道。
馮琬雲一聽這話,頓時要氣炸了,說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牽扯了自己的父親。
“你”馮琬雲正要說什麽,卻被打斷了。
“不過是個從三品的官,有什麽大不了的”
“相比起正一品的大學士,還有從二品的內閣學士,從三品的指揮同知確實不算什麽”另一個外來的聲音忽然傳來。
馮琬雲三人,還有一直冷嘲熱諷的女子,都疑惑的看向來人。
“你是何人,倒是有點見識”女子有些驕傲的說道,明白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王月華要說什麽,卻被馮琬雲拉住,疑惑的看了馮琬雲一眼,卻發現馮琬雲在給自己使眼色。
“我,我不過是個奴婢罷了,哪裡配得上內閣學士的嫡女問詢”
“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女子得意的說道。
馮琬雲眼珠子一轉,嘴角微不可查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原來是內閣學士的嫡女,我爹爹確實不如”馮琬雲淡淡的說道。
女子見馮琬雲如此說,還以為馮琬雲害怕了,當即準備繼續嘲諷馮琬雲,卻見馮琬雲話音急轉。
“所以你辯仗著你的父親,要汙蔑我和我的父親嗎,就因為官職的高低嗎”馮琬雲厲聲喝道。
一旁自稱奴婢的人讚賞的看了一眼馮琬雲。
“哼,本來就是,你自己沒有才德,父親更是官位低微,就不要怕人說”
“果真是厲害,這是在以官威壓人啊”
“你,過來”夏春指著一個侍女讓其走進。
夏春將腰間的一個牌子取下,“將此物交給煊王側妃,就說奴婢在此等候,勞煩主子過來一趟,竟有人質疑主子的判斷”
侍女一聽夏春話裡的主子,立馬知道自己該怎麽做,連忙去找人了。
馮琬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王月華和何小雨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春, 而後幸災樂禍的看向一直找事的女子,只見這女子臉色難看,一副想逃又不敢逃的樣子。
等容樂來時,就看見這樣的一幕。
“怎麽了這是?”容樂問道。
“奴婢見過主子,請主子恕罪,原本不該奴婢多言,只是此人口口聲聲說主子和公主殿下選錯了人,奴婢這才忍不住站了出來”夏春和容樂解釋,也將剛才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容樂看了一圈的人,然後將目光放在馮琬雲的身上。
“她說的是對的嗎,那蝴蝶不是你做的?”容樂有些嚴厲的問道。
馮琬雲眼圈一紅,沒想到容樂會是這樣的語氣。
“蝴蝶確是小女所做,小女不曾說謊”馮琬雲紅著眼說道,眼裡已經逐漸有了淚水。
“那她如此汙你,還有你的父親,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麽!”容樂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