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邊城將領一一封賞,都城的謠言也越來越多,關於赫連煊虛假軍功的各種小道消息,在都城的茶寮,酒樓等多處地方,不斷的擴散。
“太過分了,王爺的功勞,豈是幾句謠言能抹掉的”夏春生氣的說道,夏春雖然沒有說,但顯然和夏春是一樣的想法。
她們兩人是早年就在王府的,比容樂要更加清楚赫連煊的在戰場上的不易,如今被人胡亂謠傳,豈有不生氣的。
“好了,我都還沒發火呢,你們倒是先生氣了”容樂本來還氣的慌,可一看夏草和夏春,心裡頓時好受了不少。
說實話,容樂倒也不是很擔心,以容樂對赫連煊了解,看赫連煊對這事反應平平的樣子,估計是早就知道詳情,而且有了應對之法。
深夜裡,華府書房的燭火依舊亮著。
“將軍,端王真的會接受嗎?”華雲城手下的將領馬銳說道。
華雲城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端王依舊沒有選擇了,我已表達了誠意,端王不會無動於衷”
馬銳是相信華雲城的,只是端王的為人卻讓人看不透。
“最遲三日,端王不會再等,不然我這裡的這出戲可就演不下去了”華雲城說的謙虛,可馬銳卻清楚,這會兒只怕心裡是得意。
華雲城一回到都城,就讓人放出了謠言,說赫連煊不如自己。
這樣損人不利己的謠言,若非是要向端王投誠,華雲城也不會做。
華雲城毫不懷疑,在謠言傳出沒多久,赫連煊那裡應該已經知道了謠言的來源。可以說,華雲城算是得罪透了赫連煊一派,唯一讓華雲城詫異的是,赫連煊沒有采取任何手段,居然任由謠言散步。
而此時端王府裡,端王正閑閑的品茶,雖然這樣對睡眠不好。只是對端王來說。即使不喝茶,也是難以入睡,已經成為了習慣。
“不知所謂”端王淡淡的說道。
“呵”端王忽然笑了。只是笑意裡的嘲諷,卻是顯而易見。
鼴鼠苦惱的在赫連煊的書房前打轉,已經這麽些日子裡,自己跟個老鼠一樣。整日裡被承澤看見,就會挨一頓揍。雖然小孩子力氣小,可也架不住人多啊。
眼看烤熟的鴨子飛了,還就在不遠處,可就是夠不著。鼴鼠的心情實在是很低落。
所以當安路找到自己的時候,鼴鼠懶懶的看了一眼,就繼續發自己的呆。
“鼴鼠。您沒事吧?”安路關心的問道,看鼴鼠懶洋洋的樣子。一點生氣也沒有。
聽到安路的話,鼴鼠抬頭看了一眼,歎了口氣,便依舊蹲在地上,那這個樹枝,也不知道在地上畫什麽。
“鼴鼠,那什麽,雖然看你沒什麽精神,可主子有事交代,你要是真不想聽我說就算了”安路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啊,對了”安路忽然又說道,“何生一會兒就過來了,正好讓他和你說,他也是知道主子的吩咐的”
鼴鼠蹭一下跳了起來,何生目前對自己可是不太客氣的,要有接觸還是等以後吧。
“嘿嘿,那什麽,這不是天好,我正在曬太陽呢”鼴鼠笑眯眯的說道。
安路笑看著鼴鼠,也不說話。
“可,安公公,您方才不是說主子交代有事嗎,是什麽事啊?”鼴鼠問道,還討好的看著安路,生怕安路計較自己剛才的行為。
安路倒是想在矜持一會兒,不過考慮到確實有事,也沒有在隱瞞。
遞給鼴鼠一張紙條。
“主子的吩咐都在上面,你看著辦”
鼴鼠打開一看,寥寥的兩行字,卻讓鼴鼠的眼角抽了又抽。
“這什麽意思啊?”鼴鼠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安路微微一笑,“你覺得是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
鼴鼠還想說什麽,安路就揮一揮衣袖,直接走人了。
“什麽玩意啊”鼴鼠哭喪這臉說道。
“哎,已經交代好了啊”何生略帶遺憾的說道,看安路回來了,就知道沒自己的事了。
安路哪裡不知道何生的想法,忍不住想到了另一個人,也不知道在江南那邊過的怎麽樣,不過只要沒有何生的地方,應該都挺好吧,哈哈。
遠在江南的白掌櫃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他娘的,一準有人念叨本胖子了”
“月姨,您就陪我出去走走吧”馮琬雲撒嬌道。
月姨無奈的看著馮琬雲,“月姨一把年紀了,哪裡好到處走動”
馮琬雲不依,拉著月姨的胳膊搖來搖去的。
“去嘛,去嘛,月姨,咱們回來都城還沒有好好看看呢,琬雲都不記得都城的樣子了”
“琬雲”月姨不是不想陪著馮琬雲,只是月姨根本就不敢踏出馮府。
“月姨,咱們就隨便轉轉也行啊,莫不是”馮琬雲眼珠子骨碌碌的轉。
“您在等我爹回來!”馮琬雲打趣的說道。
月姨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紅,“瞎說什麽”
“罷了罷了,說好的轉轉就回來啊”月姨只能妥協,不然任由馮琬雲說下去,自己這張臉給沒處擱了。
“是是是,月姨說了算,就在附近轉轉就回”馮琬雲知道,月姨答應已經很好了。
聽了這話,月姨忍不住瞪了馮琬雲一眼,要真是自己說了算,這會兒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府裡。
兩人相攜而行,附近就有不少的鋪子,不過都是些小鋪子, 馮琬雲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往人多的,繁華的地段走去。
月姨本想說什麽,可一想,那人應該是輕盈不會出來,也就沒有提醒馮琬雲,只是時不時的看看周圍。
“月姨,你看,嘉和坊”馮琬雲興奮的說道。
即便在邊城數年,可嘉和坊的名聲實在是大,馮琬雲如今看到了,便忍不住想進去看看。
“這就是嘉和坊,果然名不虛傳”月姨讚道。
光是一個門牌,便可以看出嘉和坊的大氣,還有那高高的大門,和別的商鋪明顯的不同。
“月姨,咱們進去看看吧”馮琬雲高興的說道,雖然知道嘉和坊的東西貴,不過看看總是無所謂。
“月姨,你這是做什麽?”
馮琬雲被月姨忽然拉向一旁的一家小商鋪,原本還想繼續問,可看到月姨的臉色不太好,就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