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娘,這是咱們側妃主子特意給你挑的,還請容姑娘不要拒絕才是”喜兒帶著些討好的說道。 之前在都城還不覺得,可到了賀州,外人都說赫連煊寵愛側妃,實際上如何,喜兒作為楊氏的親信丫鬟,自然看的清楚,以往還覺得容樂和自己一樣,不過是個奴婢,可時間越長,越是讓人心驚,賀州府邸,可沒有人敢輕視容樂。
容樂也不覺得訝異,楊氏做事向來穩妥,每有好東西,總會給自己留一份。
“多謝側妃,奴婢便卻之不恭了”容樂沒有拒絕,能帶進前院的東西,都是不會有問題的。
“容姑娘收下了,我心裡也踏實了,不怕交不了差,我這便給側妃回話去”喜兒笑道,心裡也有些羨慕。
“姐姐稍後”容樂一旁的夏草喊住要走的喜兒,立馬拿了一個精致的荷包,交給喜兒,喜兒沒怎麽看荷包,隻偷偷用手捏了一下,行了半禮便離開了。
走在回後院的路上,喜兒將手攏在袖裡,仔細的摸捏著荷包,手指間的觸感告訴喜兒,不看荷包裡的東西,隻這荷包本身,就絕對不是普通的,讓喜兒心裡又是一歎,羨慕之情更甚。
“多謝夏草姐姐為我打點了”
謝什麽,兩人心裡都清楚,容樂不會傻得什麽都不懂,而夏草則心裡暗喜,看容樂的樣子,多是不再排斥如今的不同,才調來容樂身邊的時候,夏草也有過夏春的擔憂,但夏草卻比夏春理智,所以沒有表現出來。
而後來漸漸的相處,夏草也是真心的開始為容樂操心,尤其是如今潔白的脖子,夏草每回想起,都對容樂充滿感激。
夏草微微一笑,“這算什麽,都是我應該做的,倒是王爺知道了妹妹如今的改變,必定會開心的”
容樂有些不好意思,臉也漸漸紅了。
“哦,本王會開心,開心什麽,說來聽聽”赫連煊從門外跨入,聽到夏草的話,頗感興趣。
“主子”容樂和夏草起身行了一禮。
赫連煊徑直坐在容樂之前做的地方,“說來聽聽”
容樂和夏草面面相覷,夏草在猶豫要不要說,而容樂則是不停的給夏草使眼色,不讓夏草說,夏草頓時為難不已。
赫連煊好笑的看著兩人,尤其是容樂擠眼睛的動作,更是讓赫連煊見到了容樂的另一面。
夏草兩處為難,乾脆一臉決然的回答,“主子,茶有些涼了,奴婢這就去重新泡”
容樂先是被夏草的樣子嚇到,以為夏草要說出來,接著又無語,夏草居然要逃。
赫連煊點點頭,“去吧”
容樂眼睜睜的看著夏草離開,還留給自己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心裡有些緊張,其實也不是沒和赫連煊單獨相處過,甚至經常會有,但因為赫連煊來之前的事,讓容樂格外的心虛。
“過來”赫連煊衝容樂招招手,又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容樂想了想,也沒多猶豫就照做。
“呀”容樂被赫連煊的動作嚇一跳,就在容樂坐下時,卻被赫連煊一把拉在懷裡。
“阿樂,你們方才在說什麽”赫連煊輕聲說道。
“主子,沒,沒說什麽”
“哦,是嗎”
容樂緊張不已,臉也忍不住又紅了,結結巴巴的說道,“真,真沒什麽”
“呵呵,這麽緊張,看來還真說了什麽”赫連煊笑道。
“阿樂,你可知道,你如今待我果真不一樣了”赫連煊欣喜的說道。
“啊,
主子,您都聽見了”容樂大驚。 赫連煊疑惑,“什麽都聽見了?”
容樂有些糊塗了,“就是我和夏草說的啊,您難道不是...”
容樂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赫連煊是多麽聰明的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心裡暗道,來的真是時候。
“阿樂,我很開心”赫連煊頭抵頭的對容樂說道。
兩人的距離太近,導致容樂有些看不清赫連煊的面頰,可赫連煊上揚的嘴角,容樂還是能看出來的,而且,更讓容樂驚訝的是,赫連煊剛剛自稱‘我’。
兩人相處已久,赫連煊對自己的好,容樂比誰都清楚,而且容樂也漸漸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對於情感也並不是無所覺,對於赫連煊更是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奴婢,我...我也很開心”容樂呢喃著說出心裡的話,臉已經是紅的不能再紅了。
赫連煊當真是大喜,今日完全是意外之喜,看著臉頰緋紅的容樂,再也忍不住,湊近了眼前的人兒。
一吻過後,赫連煊便沒有再繼續,容樂終究還小,加上容許氏的事,赫連煊心裡自有打算。
被赫連煊緊緊的抱著,容樂隻覺得心跳跳的厲害,這不是第一次了,可因為心境的不同,容樂這是第一次沒有排斥的感覺。
“這是楊氏送來的?”赫連煊拿起身邊的一根簪子問道。
容樂回過神,“是”,赫連煊會知道是楊氏送來的,容樂不覺得意外,前院的事瞞不住赫連煊,倒是赫連煊特意提及,卻有些奇怪。
“可是有什麽問題?”容樂疑惑。
“沒什麽,你隻管收著便是”
赫連煊正對著容樂,“阿樂,不必在意楊氏,甚至是後院的其他人,他們討好你,是應該的,你和她們不一樣,而且,阿樂,能夠討好你,是她們的榮幸”
容樂聽得震驚,從不知,原來自己有這樣的不同,今日赫連煊說出來,容樂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明明得了赫連煊的歡喜,卻可以獨立在後院之外,甚至是接觸赫連煊那些‘秘密’,或者說,赫連煊就是故意讓自己看,讓自己學習的。
“主子,奴婢...”容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赫連煊輕笑,撫了撫容樂的額發,“阿樂,不必多想”
連著幾日,王府的奴才們發現,自家的王爺似乎笑容更多了,還時不時的打賞,守門的奴才笑開了花,這幾天的打賞,已經足夠給家裡的弟弟娶個好媳婦了。
膳房的廚子,也是成日樂呵呵的,自然也是得了打賞的,不過他卻比別人知道的多一些,之所以會有打賞,不過是容樂一句好吃罷了,當然,廚子是不會告訴別人的,且不說王府規矩所在,不得多言,隻說這‘生財之道’,也是不能輕易泄露的。
有人歡喜有人愁,後院的楊氏得了消息,整一套的茶具都被摔爛了,心裡的火苗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