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否詳細的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可與老夫的判斷相對一下?” 秦母點頭,見常大夫確實有一手,便緩緩道來。
原來秦子鈞五歲的時候,因為貪玩掉到水中,那時是夏天,天氣也熱,人救起來後也沒什麽事,大夫當時也瞧了,沒什麽問題就離開了。
可是當天夜裡就出問題了,秦子鈞居然發起熱來,怎麽也退不了,嚇壞了秦家一眾。
秦母生秦子鈞的時候傷了身子,注定是只有這一個兒子的,本來就不好的身子,還沒調養好,就再一次受到打擊,也跟著病倒了,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秦子鈞居然說好就好了,秦母這才跟著好轉。
常大夫聽完後點點頭,“老夫知道了,老夫先給公子開些藥,或者是藥方也可以,公子且先用著,待過些日子,老夫會再為公子查看”
秦母忙不迭的答應,至於藥方秦母還是要了,不是不信任容樂,只是這東西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比較好,容樂也明白,秦母回去肯定會讓人查看此藥方的。
常大夫給秦子鈞看完,又給秦母把了此脈,不過秦母確實是沒有法子,只能慢慢療養,反正秦家有銀子,養的起這樣的‘富貴病’。
等到秦家人都離開了,容樂問閆晗。
“你怎麽看?”
閆晗的神色有些奇怪,“據奴婢的觀察,秦夫人沒有說謊”
察言觀色,閆晗是個中高手,一個人說沒說謊,閆晗一看便知道的差不多了,更何況是秦母這樣沒有經過訓練的。
容樂身邊的夏草和夏春對視一眼,夏草開口,“那你的意思豈不是說,秦公子確實是秦夫人的兒子,可這長相又怎麽說?”
夏草說的長相確實是個問題,赫連煊還有可能弄錯,容樂怎麽可能,秦子鈞和容許氏,至少有五分的相似,哪裡就這麽巧合了。
容樂心情有些低落,就算秦母真的沒說謊,可容樂就是覺得,秦子鈞就是自己要找的哥哥。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閆晗有些猶豫的說道。
容樂眸子一亮,“什麽可能?”
閆晗看著容樂說道,“或許秦夫人真的沒有說謊,但是秦公子也確實是主子的兄長”
夏春鬧不明白了,這兩句話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啊。
“阿晗,秦夫人若是沒有說謊,秦公子又怎麽會是主子的哥哥呢?”
“不,確實有可能”容樂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閆晗抿嘴一笑,“看來主子也想到了”
夏春是越弄越糊塗,“主子,你們這是打什麽啞謎呢,就不能說清楚些嗎?”
夏草扯了夏春一下,不讓夏春再胡說,沒有一點規矩,雖然容樂並不在意。
秦通回到府裡,就將秦子鈞叫進書房。
“爹,您這是怎麽了?”
秦子鈞疑惑的看著父親,秦通的面色凝重,眉間似乎有化不開的愁雲。
“子鈞,以你看來,這金午如何,爹指的是人品”
秦通雖然知道秦子鈞肯定知道的不多,可如今卻仿佛有些病急亂投醫了,畢竟赫連煊給出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
而秦子鈞也是疑惑,“兒子以為,金大哥的平行兒子不夠了解,可卻覺得,金大哥是不屑做陰穢之事的”
“爹,可是今日金大哥說了什麽?”
秦子鈞和秦母在一起,自然不知道赫連煊和秦通談了什麽,只知道,自從芙蓉園回到水榭,秦通就有些不大對勁。
“這位金公子願意出兩百萬兩銀子,
與我秦家合作,當然,是海上的生意” 秦通語氣有些苦澀,若是以往,衛家沒有勢大的時候,秦通何必為此擔憂,大不了不理就是,可如今的局面,秦家的這一步邁不邁的過去很重要,而赫連煊的援助,自然是至關重要的。
可秦通知道,赫連煊肯定有所圖,而自己又不知會不會引狼入室。
“這麽,兩百萬,這,金大哥怎麽會...”
秦子鈞驚訝萬分,就算是海上再賺的多,可對於秦家來說,這筆銀子,也是龐然大物啊。
而且秦子鈞也明白了,秦通之所以神色凝重的原因。
“爹,那金大哥可有說,需要咱們付出什麽代價”秦子鈞問道。
秦通雖然心裡沉重,可還是感到安慰,秦子鈞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三成收入,穩坐幕後,從此以後,不受衛家所挾”
“嘶~”
秦子鈞倒抽一口氣,言下之意,僅僅是三成,秦家就可以控制吳郡海上的生意,簡直是白送秦家的一樣。
“爹,這怎麽可能?”
秦通也不敢相信,就是因為赫連煊給的條件太好,秦通反而不敢答應,可又舍不得。
“爹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就是爹也覺得難以置信”
“對了,你今日和金夫人一路,可有發生什麽事?”
秦通忽然想到,既然赫連煊沒有露出什麽馬腳,不知容樂那裡可有線索,天上掉餡餅的事,畢竟只是傳說而已。
“這...”秦子鈞仔細回想,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
秦通靜靜的待在一旁,也不打擾秦子鈞的思緒。
“今日離開水榭,就徑直去了芙蓉園,也沒有說什麽特別的話題,後來金夫人請了大夫,給兒子和娘親診脈,後來....”
“大夫?”秦通疑惑。
秦子鈞點點頭,“是一位很厲害的大夫,一把脈就看出兒子有弱症,還給兒子看來藥,藥方也送來了”
“你說這大夫看出你有弱症?”
“是呀爹,還給娘也看了”
秦子鈞覺得常大夫確實挺厲害的,畢竟自己有弱症一事,吳郡知道的人可不多。
“你將當時詳細的情況說一邊,一定不要有遺漏”
秦通不知為何,總覺得有蹊蹺,心裡也開始不安。
待秦子鈞說完,秦通便讓秦子鈞離開了,獨自一人待在書房,仿佛是在發呆。
“屬下見過主子”黑衣勁裝的男子給赫連煊問安。
“如何?”赫連煊淡淡的說道。
“今日秦公子將事情說了後,秦老爺一人在書房待了許久”
赫連煊忽然笑了,“呵呵,看來本王的想法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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