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警局內派出去偵查的人員也得到了一些線索,靳宇趕緊第一時間告訴給了閆朗。
“查到了,我們排查了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像,幸虧附近的一輛車上安裝了防盜攝像頭,拍攝到了綁匪車輛的車牌號,根據最終的追蹤的結果,車最後出現的地點,是機場,不過我查過當晚的航班行程,沒找到相關的乘客,閆夫人也沒有登機記錄,如果猜的不錯,他們用了私人飛機,老大,對方看來身份不低,能出得起私人飛機的人,應該跟你有些恩怨,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嫌疑人。”
閆朗看著手中的照片,不禁握緊了拳頭。接著他把手裡捏著幾張黑白照片,丟給了身邊的靳宇:“這些面具,不眼熟?”
照片是監控錄像截圖的,他打印了出來,上面,模糊的看不清的人影,實在太難辨認,警方的複原軟件,也只能修複到這種程度,依舊看不清,但是勉強輪廓能看出來了。
如果是葉磊安排手下去擄走的林筱筱,他們都很清楚,時間,耽擱不起。因為,這個男人是個瘋子。
須臾,閆朗眼眸一沉,撈起手機,播了一組號碼。
這裡是臨著馬路的一棟房子,林筱筱粗略估計她應該在至少二十樓。林筱筱站在窗前仔細辨認幾十米下那車水馬龍的馬路,看了好一會兒,也無法確定這到底是哪條路,這裡,好像不是a市。
她被帶到外地了嗎?
這個認知,讓林筱筱有些慌了。
能把一個大活人,無聲無息的帶到外地?這些綁匪不簡單!
勉強鎮定了心神,林筱筱又走到門口,剛想再次敲門,只聽哢嚓一聲,房間被扭開。
再沒找到顧佳之前,不能大打出手,所以林筱筱選擇後退一步,看著那門。
門,慢慢打開,外面,一位看著有些消瘦的男人,站在外面,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他的身邊,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個個肌肉發達。只是所有人都戴著面具。
他們是誰?
這是林筱筱心裡特別想知道的問題。
男人緩緩走進,他步履優雅,但那吸血鬼的面具乍看起來有一絲的森然可怕的氣息。
他越走越近,但林筱筱卻沒有後退,“顧佳到底在哪?你們把她怎麽樣了?”她直視著眼前步步緊逼的男人。
“呵。”男人嗤笑一聲,腳步也停了下來。他揮手,對後面的肌肉男示意一下。幾個肌肉男沉穩的退下,反手關了門。
房間裡,只剩下一男一女,林筱筱評估了一下劫持眼前這陰冷男人的可能性,但最後還是沒衝動。
林筱筱相信,只要她一動,外面的男人立刻會衝進來,就算她劫持了這個男人,可是顧佳只要在他們手裡,她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我?”林筱筱盡量緩和了聲音,好聲好氣的問。
葉磊瞧著林筱筱,這女人鎮定的表情讓他頓時生起想要往死裡虐她,看她求饒的想法。
葉磊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身子靠後,看起來閑適優雅:“不用緊張,我不會殺你,殺人,可是犯法的。”
殺人犯法,綁架就不犯法嗎?林筱筱被他的邏輯炸了一下。
“玩過密室遊戲嗎?”葉磊眸子裡閃過一絲趣味。
遊戲,林筱筱從來不玩,她抿抿唇,搖搖頭。
“沒玩過沒關系,現在玩玩。”男人的聲音一直很輕,就像他的身形,很輕,很淺,給人的感覺,卻極度危險:“十分鍾的時間,找到藏在房間的鑰匙,找到了,就可以開門出去。”
“鑰匙?”林筱筱從今天一醒來,就把這間房來來去去翻遍了,當然,她是為了找趁手的兵器好防身,但是也算了解了一遍,這房間,哪裡有什麽鑰匙。
“如果找不到呢?”林筱筱問。
“找不到當然不能出去。”男人陰沉的臉,又扯出一絲笑痕,笑得卻古怪極了。
林筱筱身子一顫,咬著牙,看看四周。
“還有九分二十七秒。”葉磊盯著自己的手表,計時。
林筱筱握了握拳,趕緊尋找。
林筱筱抓緊時間,不放過房間任何犄角旮旯,最後,目光定格在那男人坐著的椅子上。
林筱筱退後幾步,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想看看椅子下面。”
男人漫不經心的瞧她一眼,淡淡“嗯”了聲。
嗯完之後,他卻不讓開,林筱筱深吸一口氣,慢慢走過去,蹲下身,試探的往椅子下面看。
身子伸手摸了摸。
這一摸,卻只聽哢嚓一聲,她忍著才沒有大叫出聲。
林筱筱拿出手,看著上面夾著的老鼠夾子……
椅子上的男人,卻似乎被逗笑了,撲哧一聲,就大笑了起來。
林筱筱癱坐在地上,發現只是短短一秒鍾,手背已經紫了。她臉色難看的掰開老鼠夾,趕緊將手解脫,捂著動彈不得的左手,瞪著眼前男人:“你是故意的!”
男人笑得冰冷:“既然是遊戲,當然有懲罰項目,沒買帶齒的夾子,你該高興才是。”
如果是帶齒的夾子,林筱筱的手不會只是青腫,大概,會立刻血流不止,說不定還會刺傷裡面的血管。
林筱筱顫抖著手,往後退了好幾步。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大大大變態……
這時,男人起身,揚揚手腕:“十分鍾的時間到了,你輸了。”葉磊緩緩勾唇,從林筱筱身邊走過。
房門開了又關, 林筱筱豁然癱軟在原地,心煩意亂,顧佳會不會也遭遇到這樣的待遇……
那個男人出去後,便再沒進來,過了足足兩個小時,才有人丟進來兩塊麵包,一盒牛奶。
林筱筱撿起來,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已經腫的不像樣子的手,她唯獨慶幸的就是沒傷到筋骨。
那個男人,說什麽遊戲,分明是在耍她。
這房間,哪有什麽鑰匙,他是故意的,故意要戲弄她。
可是,林筱筱真的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這個人。
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沉,直到房間徹底黑下來。林筱筱開了燈,呆呆的坐在床上,床頭櫃上的麵包和牛奶,都吃完了,她捧著自己的手,小心的給傷口吹著氣,希望這樣,就能沒那麽疼。
傷口沒有包扎,沒有得到適當的治療,林筱筱疼得睡不著,並且連手上連力氣都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