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非常感謝小郎君,莎士比冷、我愛羊羊的鼓勵帖,也感謝莎士比冷、小郎君、小依、青衣燭絲、新天空幾位的打賞,謝謝你們的支持!謝謝你們的厚愛!流雲在此謝過了……
第二件事,昨天進了新群,忽然有書迷問我,我就在這裡一起回答下:今年的三煞位在南方和東南方,災煞、歲煞正南,劫煞東南;主衝南,流年南凶,水旺北,宜靜妄動——希望諸位注意。八一中文≥ )
就在大概三五秒鍾之前,我腦中忽然反應過來,想起了那味道究竟是個什麽鬼——那是大洋馬身上有,海因裡希房間裡也有的味道!
福爾馬林!
如果說事情至此,我還想不到這件事和他們的關系,那我可真是個棒槌了,事實上我在聞到味兒的瞬間已經猜到了,所以我決定假裝離開,然後偷偷返回來觀察旅館的情況。
我就不相信了,兩個大活人會短短幾分鍾內消失,這肯定是海因裡希老頭的詭計,結合他在太平村給老頭下藥的把戲,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孫子一定是帶著金絲眼鏡,滿頭白,腦子裡滿是陰謀詭計的主…不用說,這消失也絕對是他弄出來的,背後肯定有貓膩!
旅館、加油站、修理廠很大,光靠我們幾個找不知道要多久,而且還隨時可能碰到危險,所以我覺得不如用三十六計中的欲擒故縱這招,主意打定也就立刻實施了。
哼哼,我就不信你不漏點尾巴出來。
出了旅館,我並不是直接朝著街對面走去,而是轉而朝旅館側面那停著的車輛中穿過,像是不打算先去正對面——但與此同時我輕輕的拉了下張世宏,稍稍拉近些,頭不動,聲音壓低道:“張隊,記住,你們到了對面之後不要進任何房子裡面,就在外面看看,喊人,留在空曠的街上,不要分開!”
“好…嗯?”張世宏扭頭朝我看來,“那你…”“不要轉頭,”我立刻低喝道:“看著前面。”
這家夥的反應倒是很快,我一說立刻把頭很自然的偏了回去,腳下繼續,眼睛卻直直的朝前望去,自言自語似的道:“…陳科長,那你不過去啊?”
“我不去,”我細細體會背後的感覺,在絲毫沒覺得異常的時候飛快轉身掃了眼,沒現任何監視或者偷窺的跡象:“我躲大車後面,你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然後我回旅館去看看——注意了,拖後幫我擋著!”
動作之快,配合之好,甚至連後面的關西和瘦子都沒絲毫察覺,而我已經完美的藏了起來!
他們一路繼續朝前走去,我相信等現我不在之後,張世宏會給他們解釋的,而我目前要做的就是潛回旅館,看看究竟有什麽秘密!
我靜靜的趴在車底,等聽到街對面傳來的劈啪敲門聲、喊聲之後,這才從車另一側起身,然後弓著,用自己都想不到的度衝到了旅館的窗戶下面,偷偷張望…
這旅館雖然不大,但下面還是有個近百平方的大廳,除了接待台之外,還有客戶休息區和工藝品區域,都是些來自藏區的工藝品,各式各樣,還有些木雕——就在此刻,我才現木雕堆中有塊空蕩蕩的,像是什麽東西被人拿走了。
那裡是什麽?
啊——!!!
一聲尖叫傳來,我疾扭頭,但卻只看見了對面某個屋門口衣角閃動,猛然就被扯了進去,原本在門口的三個人已經不見了!
黑洞洞的門洞就像張巨嘴,把他們全部吞了進去。
“不好!”我心裡暗叫一聲,拔腿就準備朝對面衝去,但才跑出去幾步,我忽然刹住——有個念頭驟然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裡,就像盆水從我頭上淋了下來,讓我頓時清醒了!
這是個陷阱,這整個就是個陷阱!一個針對我,針對我龍骨刃的陷阱!
我忽然想明白了。
對方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我手裡的龍骨刃——大洋馬偷竊失敗,肯定和海因裡希老頭取得了聯系,或者是因為無法奪得,或者是因為我已經使用過,反正這家夥立刻把行動從偷竊升級成了綁架換人,改由這老頭來對付我。
在現我前往康巴之後,這老頭多半是回到小院準備設陷阱,不過要巧不巧的是,唐牧卻率先一步到達,於是這家夥就順勢抓走了他,然後誘使我前往黃梁鎮。
洋老頭抓走唐牧,和他準備誘使我前往黃梁鎮之間肯定生了什麽,雖然我還沒猜到,但是那小院後面被壓倒的植物就是個證據。從我的角度來說,自然希望這是朝著有利我的方面展,比如說遇到了敵人,暴露了行蹤等等,說不定還可能是遇到了給我用藍屏手機聯系的人。
這件事後面再說,隻說洋老頭的詭計——這家夥在抓走唐牧之後,故意留下個破綻,讓我以為識破了他假裝回到康巴,實際前往黃梁鎮的計劃,產生輕敵。等到了這裡之後,他借著我們分散的機會,先抓了卷毛和四眼,然後由於我這豬一般的計劃,他又趁機把關西他們仨給逮了…
我他-媽怎麽這麽蠢啊!簡直跟智障一樣!這麽簡單的道理,為什麽我現在才明白呢?
我狠狠在頭上錘了兩下,心中惱怒與後悔同時湧上心頭,一時間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媽蛋!如果這樣,我不如乾脆把這把龍骨刃給他算了!
這念頭在我腦中閃現,只是刹那,我真覺得這非常可行:你看,龍骨刃是用來克制那四方骨塔下面妖物的,他們拿著也肯定是如此,所以我為什麽不呢?換句話說,這就像是古代電影裡很多人搶個寶物,然後用這東西去降妖除魔一樣,其實本質上大家是沒衝突的,誰用不一樣啊?
就我的立場來說,如果這東西他能用得好,我還省事了呢!
唯獨不同的是,這東西價格太貴,所以只能選擇抵押租賃和買斷兩種方式,看合適選唄!
不過這只是個念頭,很快我就反應過來這事兒不可行:你說說,萬一那海因裡希教授不是為了鎮壓妖怪,而是和妖怪狼狽為奸怎麽辦?這種人很多,誰知道他是不是啊?
這就是當時腦中一閃而出的念頭,說起來隻想想而已,你要真叫我給他也不敢,誰知道這老頭會是個什麽玩意兒呢?說不定他本身就是怪物——嗯?只不過,如果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法子把他們給引出來啊,對對對,這好像行得通……
……
我正在胡思亂想找招,就在此刻,忽然聽見了一陣‘鏗、鏗、鏗…’的聲音,聲音簡單而沉悶,節奏單調,但聽起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詭異,像是一棍棍敲在了我的心頭!
鏗……
就像是木頭敲在石板上的聲音!
鏗、鏗……
簡直要把人的魂魄就敲碎了,敲散了!
鏗、鏗、鏗……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就在淒涼的夜色之中,慢慢出現了一條人影,他慢慢的從旅館中後面走出來,動作非常生硬,像是僵屍,又像是木偶劇裡面的木偶!
我猛然把龍骨刃拔了出來!
人影漸漸從黑暗中走出,整個出現在燈光中,面僵眼直,腳不能完手不能曲,整個人直愣而僵硬的走出來——居然是兩具木雕人偶,兩具穿著衣服的木雕人偶!
木雕整個頭部是整塊木頭雕成,油漆繪出了眼耳鼻口,膚色棗紅,不過身體的關節位置卻是由螺栓連接的,能夠活動。它周身的關節不斷曲折彎曲、伸展收縮,協調著身體一步步,一點點的朝我走來!
我倒吸了口涼氣——這東西我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書裡卻看到過類似的說法,就比如《聊齋》裡面《妖術》裡面寫的:有個姓於的人生病去找人算命,算命先生說他有劫難,除非花十兩金子買命,姓於的沒答應,到了晚上,結果就接二連三來了三個妖物想要殺他。
第一個是個紙人,第二個是個泥人,第三個就是木雕,都被於先生乾掉了,到了第二天去找算命先生算帳,那家夥瞬間隱身,結果被於先生的朋友用狗血淋潑才現了形,後來交到了官府問斬,這才了事。
這就是典型的驅術之法,如果按照五鬥五行的分類,這就是屬於前‘五鬥’裡面的‘陰術’,主要禦使各種鬼神之力,借由而動。
我扭頭看看旅館大廳的工藝區,再看看這玩意兒,這才現木雕人偶和裡面的木雕工藝品顏色相似,看起來應該是同一類的東西,只是不知道他怎麽弄的,時間這麽短就賦予了他活動的能力。
既然識破, 我倒也不算太擔心了,只是把龍骨刃收了回去,微不可查的朝周圍掃了眼,現除了花壇裡有塊斷成兩截的板磚兒之外別無他物——然後,我迅調動體力的陽氣運轉,試了試九字真言的驅使情況。
不錯,九字真言已經恢復,我隨時都能使出其中的任何術法。
眼看木偶朝我越走越近,我的身子也不由微微有些下彎,隨時準備把板磚兒抓起來掄過去,先砸他個滿臉桃花開再說,可就在此刻,那木偶忽然停了。
我警惕的看著木偶的動作,只見他停下後並沒有任何攻擊性的表示,其中一具反而從口袋裡扯出張大大的白布,抖一抖雙手拉直,把上面的字顯露出來:
“交換,骨匕換所有人的命!”
簡單、直白,毫不隱藏自己作為反面角色的可憎度,一來就把目的說了出來:我要你的龍骨刃,你丫如果不給,這些人我可就殺光了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來個出其不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