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這樣猜了,可事實的真相還是得證明,光靠猜的怎麽行——所以,我乾脆就讓她倆找以前的同學打聽下唐倩麗的情況,知己知彼再說後話。
她倆齊齊把電話掏出來,這個找張三那個找李四的,但得到的消息卻不怎麽樂觀:雖然有確切的消息說唐倩麗畢業後留在了蜀都,但她卻就像從此人間蒸發了似的,不單單是任小雪,而是所有同學都沒了聯系。
也曾經有同學在街上見到過她,看起來就和變了個人似的,如果不是偶然看見了她身份證的名字,還真是認不出來——不過當他們招呼唐倩麗的時候,她卻只是冷冷的點了個頭就匆匆走了,就像根本不想理人似的。
找不到唐倩麗的行蹤,這件事就有點不好辦了,我把情況一說,本來以為任小雪會喪氣,可沒想到這姑娘倒是非常勇敢,毅然道:
“安大哥,如果說找到她就能找到事情的答案,那我一定會想辦法努力的!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我也不差這三天兩天的,肯定不會放棄的!”
“對,雪兒說得好,我也會幫忙的!”王悅在旁邊幫忙鼓勁:“雪兒不急,我在蜀都還是有幾個朋友,慢慢查,一定會把她找到的!”
“嗯!”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重重點了點頭。
王悅帶著任小雪匆匆出去聯系朋友了,不過我也沒閑著,雖然沒告訴她倆,但我還是給唐牧打了個電話去,要他幫忙查查唐倩麗的消息——這都不算事,他根本不廢話就交代了下去,完了之後他又另外告訴了我個別的消息:
一個關於秦少爺那撲街貨的消息。
因為秦少爺老頭子的關系,所以這一家的事情都很隱蔽,唐牧又不好大張旗鼓的去調查,所以折騰了那麽久也只是找出了他對我****招使絆兒的事情,別的沒找出來出來,可有了田隊的幫忙之後,秦家上下的事情都弄了個底兒掉,硬是什麽都沒拉下。
說起來呢,秦家還真是厲害,秦老頭子雖然是個酷吏,可卻一輩子英明無比,根本沒有絲毫貪汙受賄的事情,最多不過吃吃喝喝和使用公家的資源,所以才會把主意打到孟家身上——孟老板身價數十億,只要能把他獨女兒娶進家門,這可比貪一輩子還多得多!
而且這招數還高效環保無毒,實在是高招中的高招啊!
至於說秦少爺,這家夥倒也算是有幾分本事,自己弄了個公司做些市政工程,因為他老爸的關系,所以各個單位都對他們公司比較照顧,他所聘請的管理人員和工程人員又比較靠譜,所以這些年來也賺了不少。
有錢了,他身邊的女人還會少嗎?有些是學生,有些是明星,甚至有些還是別人的老婆……而且,大多還都是因為某些目的自動送上門來的!
平時,秦少爺的生活比較隨意,都是想著誰就去誰哪裡過夜,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每周五的時候,他無論是在喝酒打牌或者應酬泡妞,最後都會獨自去個城南的小區過夜,經過兩名‘休假’的刑偵隊員的調查,他去的都是3棟28層頂樓的躍層,而且住上一夜才會離開。
開始的時候,唐牧以為這女人是秦少爺的眾多奶之一,因為他來找這女人的時間比較固定,所以就動了在這小區附近設伏把秦少爺揍一頓的主意,或者說是想讓我弄倆小鬼之類的東西去嚇唬他們,誰知道跟兩天偷看的時候,居然發現半夜秦少爺並沒有在那臥室裡呆著,而是傻不愣登的站在頂樓吹風!
嘿,這事兒可就真奇怪了!
唐牧最近遇到過的怪事不少,
雖然他膽子大,可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總有點擔心,為了避免倆隊員出事,他很快就把人召了回來,準備先把那女人的事情調查清楚,只不過還沒等他弄出結論,我這邊的電話已經來了。“這事兒做得地道啊老唐,有點子刑偵隊的意思,”我不無奚落的意思道:“發現苗頭不對就趕忙打住,巴巴的給我留著…只是,老唐你這麽叼,我姐姐知道嗎?”
“我呸!你少給我指桑罵槐!”反正平時玩笑開慣了,老唐也不生氣:“術業有專攻,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不是你擅長的嗎——而且這還是你的事兒,我只是幫忙的,你不上合適嗎?”
“上個屁,你以為我有癮啊,見著什麽怪事都想朝上湊?”我想了想,自己也覺得這事兒有點懸,最好還是別讓刑偵隊去碰,萬一出點什麽事兒唐牧可就不好交代了:“要不你們也別去碰那28層的怪人,多找找,想法換個地方下手?”
唐牧嗯了聲:“我也這樣認為的…又沒案子又沒事兒的,我們何苦給自己弄事兒出來呢?”
放下電話之後,我心裡多了點疙瘩:秦少爺這種人,肯定不會去找個女的然後專門呆人陽台上吹風的,所以,這件事肯定涉及了些不可告人的東西,要說那女人玩邪的我信,就算本身就是個鬼我都不懷疑——我不明白的是,這鬼幹嘛弄個公子少爺的去吹風啊?
在和劉辟雲上次聊過之後,我對這些事兒也有些敬而遠之的味道,想不明白也就不去多管了,隻管著眼前,既然已經把調查唐倩麗的事情交代給了唐牧,我也就不多折騰了,該吃吃該喝喝,等著消息回來就行了。
只是,這事情的發展卻並非我想象的那樣……
第二天,我們的培訓中心組織了一場觀摩,說是去廣遠參觀個醫院的新型心理治療案例,這案例是沿用的最新美國技術,針對的也是某些極為罕見的心理病,所有人一個都不能少,必須跟著前去,來回一共三天,誰也不能少了。
我估計唐牧和任曉雪他們都暫時沒有新消息給我,想閑著也是閑著,反正沒事就去了,可沒想到時間中午剛過,我們才趕到廣遠醫院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這時候我們正呆在個禮堂裡,聽講台上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一張張帶英文字的圖片給我們看,還配著自己拽學問的翻譯,那看得我眼前一片發暈,正好電話來了,我弓著身子就摸了出去,準備接了電話再說……
可沒想到我才朝外面溜一半,那台上的家夥不知哪根筋抽抽了,估計是覺得我不給面兒,立刻把我給指出來了,當著所有人用台上的話筒就喊了:“哎,那位朋友你這幹嘛呢?”
臥槽!這下子溜不成了。
我慢慢直起身子,堆著笑給他道歉:“哎呀不好意思,我這裡患者來電話,我必須處理一下…對不起啊對不起,大家不好意思…”
按照規矩,花花轎子大家抬大家坐是吧,我都道歉了,你就沒必要抓住我不放了吧?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年輕有為的醫生居然臉一沉,直愣愣就開始噴我了:“患者來電話怎麽了?我們這裡都是醫生,誰沒有幾十個患者?但是,現在我們這是大家在搞學術討論,你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難道沒覺得不太尊重人嘛?你不尊重的還不僅僅是我們這裡的數百名醫生,而是不尊重科學,不尊重心理學這門學問…”
王悅的電話掛了,跟著又打了過來,看起來是真有急事,不然也不會這麽接二連三的撥——我看上面那醫生哇啦哇啦說個沒完,也不怎麽想繼續了,於是再次道歉:
“那什麽,確實對不住啊各位!我這邊患者已經上樓頂準備跳了,我這救人啊,救人…確實是耽擱不得,真不是不尊重大家——那什麽,有事兒我們回頭再說好吧,醫者父母心,我先去指導他們把人弄下來再說唄。”
說著話我就準備繼續走…
殺人不過頭點地, 我話說到這步也算是到底了,可這年輕人估計也是平日裡被人捧著慣了,點事兒都不懂,沒讓我走不說甚至臉還拉得更長了:“你站住!你這是什麽態度,誰讓你走了?我的話都沒說完你就準備走,這到底還把不把其他醫生放在眼裡?”
尼瑪!我就是溜出去接個電話而已,犯得著這大帽子一頂頂扣我頭上嗎,還口口聲聲把其他醫生拉裡面一塊兒,這是要激起民憤啊——我心裡頓時就不爽了,正準備回嘴噴他兩句,可沒想另一個人卻搶著開口了。
“李俊傑,你不要欺人太甚!人安醫生出去救命,你哇啦哇啦說半天,非要給人扣帽子,這算個什麽意思啊?就算你是就算你是留美博士,心理學大師的徒弟,也沒必要這麽大譜吧,
怎麽,出去接個電話就是不尊重人了,能把你氣成這樣,那要是人是直接走了不聽你的課,你還不得氣死啊?”
說話的不是別人,居然是徐銘。
聽胖子話的意思,他和這醫生不但認識,而且似乎以前還不太愉快,兩人可以說知己知彼到了某種程度——看著這家夥抖威風裝大個兒,徐銘當即就不爽了,立刻站了出來。
台上那醫生臉都綠了,伸手指著徐胖子手直抖,半天才哆嗦著說道:
“你、你們太…太沒品行了…這課我不講了!”
說完,他朝著台下前排,估計是他們自己醫院的領導鞠了一躬,大聲說道:“對不起領導,這課我實在講不下去了…這倆、這倆根本就是來搗亂的!”
整個禮堂頓時熱鬧起來了,鬧哄哄的聲音響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