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昨天打賞的幾位,嘯月狼、小依、辰米、新天空、菓慕,莎士比冷等等,手機助手出問題了,打賞顯示不了,對不起了諸位,我道歉……還請各位繼續支持我,第三卷已經開始,重口,而且重新回到第一卷的基調!加油!)
五芒星圖案是圓圈中的個五角形,中世紀的煉金師認為,外部圓圈代表宇宙,內部站立男性,他的頭部、雙手、雙足對於五芒星的五個角,生殖器位於中心,人類的小宇宙藉此和宇宙五星溝通聯系,放大力量,用來體現繪五芒星者的意願,最主要的就是用於封印惡魔或者禁錮地獄的生物。
如果把五芒星倒過來,就成了逆五芒星,那意識就是說把人的精神朝著地下釋放,即是地獄的標記,在具體的代表中常常用來表示撒旦,有邪惡、釋放、召喚等等不同尋常的涵義。
後世人經過研究,有人覺得這五芒星其實和華夏的五行法陣有著相似之處。正五芒星即等於五行禁錮、五行封鎖之意,逆五芒星代表了解封、釋放,純粹是用五芒星這個圖案來借用天地間的五行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像小說裡面的力量增幅器,把自己的個人意願借此放大,實現。
五芒星我們再次不多說,畢竟是來此西方的玩意兒,我自己也不熟,不過出現這東西之後,我們又多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瀟郡所猜測的,挖掘這蟠龍團珠穴根本就是海因裡希的陰謀!
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是,他用這逆五芒星究竟是用來對付毛斜眼,讓他變成了怪物;還是說,他用這個陣只是為了應付寶藏裡出現的東西,毛斜眼的改變與他無關,是裡面存在的東西造成的?
也許只能進去才知道究竟了。
我們很快抵達了宿營地,近前再看,發現這營地安排的非常合理:靠著洞口位置的兩邊,各自安排了個帳篷,依靠山壁固定,這樣搭建帳篷不但省時省力,而且穩固耐用,倒是最合適的搭建方法,這便是逆五芒星的兩腳位置;朝外擴開,左邊是用幾塊石頭搭起的簡易火坑,旁邊扔著破爛的油布,看起來原本是堆放著食物和飲水,另一側是個髒兮兮的驢友用簡易桌架,旁邊還有些沒帶走的工具和繩索,應該是最初堆放工具和其他備用物資的地方,與食物分開;在朝外去,是個最大的帳篷,不過現在已經倒伏在了地上,看著像是給當初幾個小夥子共同使用的。
正中間是塊空地,上面的碎石雜草已經清理過,估計為掏出來的明器準備的——這整個營地的安排非常合理,如果不是隱含法陣,倒真是個老道而又幹練的安排。
地藏的入口是個斜斜挖掘的盜坑,看著就像很多地下停車場的入口類似,邊緣的泥土顏色略有不同,應該就是原來的入口甬道,裡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最外面的地面上有一大攤深褐色的土壤,還不等我問,關西已經跑過去指著那團地方叫了起來:
“就是這裡,毛大叔就是這把他們殺了的!”
血跡依舊,但屍體卻是不見了。
我和唐牧對視一眼,心裡對關西的信任又增添了幾分,說實話,這家夥雖然傻乎乎的只知道吃喝拉撒,可我倆還是沒能徹底相信他,萬一這丫是演技出眾呢——我記得有部電影就是這樣,金錢幫上官金鴻的死在小李飛刀手上之後,他女兒上官小仙是個白癡,李尋歡就交給徒弟葉開照顧,一照顧就是十八年,葉開更是遇到了各式各樣的危險和危機,結果到最後才知道這些居然都是上官小仙布置的,她智商有問題根本就是裝的!
聽聽,一個小姑娘都能裝白癡騙過葉開,我又有什麽理由徹底相信這個貌似憨厚的吃貨呢?
正當我和唐牧檢查甬道入口,揣度關西所言真偽的時候,忽然聽見瀟郡在喊,過去一看,她已經從最外面搭帳篷的邊上刨開塊浮灰,露出了下面的塊腥臭難聞的黑土——泥土大概拳頭大小,顏色都周圍全不相同,內中還混雜著很多雜質,氣味難聞,根本搞不清是什麽東西。
不用我多想,瀟郡已經提前把知道的說了出來:“這是歐洲黑巫術的降靈水,目的是鞏固五芒星法陣的效力,材料用的都是像蝙蝠翅膀、蜘蛛、蜥蜴尿、小孩舌頭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可以肯定,其他四處地方也澆上了這種水,有它的存在,我百分百能肯定這是逆轉五芒星了。”
“那這東西幹嘛用的看得出來不?”五芒星法陣是西方的玩意兒,我完全不懂,看瀟郡的樣子又很在行,我就乾脆直接請教了,雖然未必全信,可聽聽總沒關系的吧。
不過關於這點她直接搖了搖頭:“說不清楚,裡面道道也多,我想可能還是要進去才知道…”“那既然外面沒東西,就直接進去!”唐牧豪爽萬丈的揮揮手,“走!”
走之前,我們還是二話不說把五芒星給毀了。
因為知道是要進地宮,所以來的時候我們就帶夠了足夠多的應急燈和電池,走到甬道口朝裡面一照,果然看見了當初那飛簷垂梁,雕刻在山腹本體上的石門石框。
石門框中破開個大洞,裡面陰森而空曠,因為角度問題光線照不進去,也看不見究竟是些什麽,我試了兩下之後,開始把光亮朝著地面匯聚,觀察即將落腳的地方。
就在石門外的甬道中,那塊關西口中提到寫過字的大青石板斷成三截倒在泥中,因為不斷被人進出踩踏,上面糊滿了淤泥,把寫的字全都掩蓋了。
一股刺骨的寒風從山腹中掠出,吹在身上直透骨髓,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寒意。我掖了掖衣服,左手把應急燈舉高,右手取出使慣了的撬棍,小心翼翼的踩進了甬道中。
不知道是不是下過雨的關系,甬道中的土壤非常濕潤,從頭頂土層垂落下來的草木根須也長得非常茂盛,不時從我頭上肩頭劃過,有時候還會有水滴拂在臉上,不過我都沒太注意,只是小心的朝著青石板邁進。
嘩啦輕響,伴隨著身後晃動的光亮,又有人緊隨我身後踏了進來。
從那背後傳來的香味,我知道進來的肯定是瀟郡,而那聲音就該是拔出唐刀時刀鞘摩擦而發出來的——這刀一抽,我頓時周身都有些緊張了,感覺隨時她會從後面捅我刀似的,腳下也有些發軟……
這種感覺源自人類對危機的本能,很多時候倒不是理智能控制的,雖然我猜她也不會這裡下手,可止不住身體就有反應,白毛汗也漸漸從背後爬了上來。
不過所幸的是,這段路不算很長,十多二十米之後就已經深入了山腹,抵達了大青石板的面前。
到這之後,整個空間略微大些,只不過形狀非常不規則,應該是當初爆炸的時候震松了些泥土,後來被他們運了出來,空間這才擴大了許多——專業的土夫子這些東西都是非常講究的,目的是把墓裡面的全部東西都搬空,和那些半吊子盜墓賊不可同日而語。
把青石板上的淤泥清理乾淨,露出了一行古字,只看一眼我就愣了,再瞅瞅旁邊,瀟郡臉上也是同樣茫然的表情……
那行字,居然沒有一個我認識的!
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後我們只能用手機拍照傳給了大九叔,但他估計有事兒,收到了根本沒回復,更別說給我說說那青石板上是個什麽意思了。
等了片刻之後,我們魚貫從炸開的洞口進入到門後,也就是進到了石室之內。
山腹果然是空心的,裡面有個漏兜狀的深坑,我們所在的位置正好在漏鬥的邊緣,朝下望去黑乎乎的一片,只是中間有個巨大的四方塔聳立著,塔頂高出我們所在的位置數米,幾乎頂在了石洞穹頂之上!
塔形四方,共計七層,主要的材料是取自山中的石塊累疊,縫隙中填充著粘合劑,根據史書中的記載,我猜是用糯米、黏土、雞血和石灰所調,很多地方用來製作墓室的頂部或者城牆,強度堪比磚石,堅固而且極難毀壞。
塔身四面都鑲嵌著個青銅人臉雕像,看樣子像是後面帶著把手之類的東西,深深鑲嵌進了塔身裡面,所以當時沒有被毛斜眼等人撬下來,留著讓我們看見。那臉上的頭髮、墜飾、面頰各異,顯然是代表了不同的人物,唯一相同的只是人臉的表情,全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陰滲滲的盯著入口。
我換位置試了試, 無論站在哪裡,那些人臉都像是在望著你,陰冷而猙獰,讓人感覺說不出的怪誕可怖。
塔上飛簷上掛著個慘白的顱骨,鋼釘從顱骨天門穿透,後面就掛在飛簷的懸角上,隨風微晃;頂端的丹鼎依舊,關西所說貼著的紅白符籙已經全部不見了。
根據上次的敘述,我們來的時候也準備了軟梯,取出來左右看看,沒找到固定的地方,問了問關西之後,知道他們是拴在外面石門框梁上的,這才有樣學樣把軟梯給固定下來。
我們商量一下,決定讓唐牧和關西留在上面守著,我和瀟郡下去看看,如果有需要再叫他們下來——話說是這麽說,但是我心裡是百分百不準備叫來的,必須得留人在上面才安全,不然,如果這是個陷阱,我們豈不是全被一鍋端了?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我取得了上風,按照分派,我和瀟郡下去探探地藏迷宮,而唐牧則帶著關西留守上方,順便給我們把午飯做了…
除了唐牧滿臉懵逼,這安排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