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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思索,這些吃過魚籽、用美婦做餌勾引的人,田隊如果要下手會怎麽做,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讓那些女人出面把人找到,帶到特定的地方再由他出手——如果這樣的話,我找他可就難了!
這只是最壞的打算,也可能田隊並不是鬼師的人,這之間的種種要想確認,還是得先去找趟小豬,看他哪裡救人的情況如何再說,如果田隊人不在,那我再進行下一步。
我給小豬去了個微信,很快得到了回復,說田隊接到了俆銘行蹤的報告,所以應我的要求前去抓人了。
我心中冷笑一聲,這田隊果然有問題,是不是鬼師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孫子現在肯定滿肚子禍水準備東流,也不知道圖謀什麽——我很快想出個轍,徑直把電話打給了馮隊,要求他把留在安水縣的綿陽刑偵隊員派上幾個,我有些事情必須借助他們的力量才行。
這次電話很容易就打通了…
說事情的時候我稍稍暗示了下,表示有些事情不能讓田隊知道,所以請他保密,只需要給人下命令就行。馮隊想了想,問我是不是和本案有關的事情,如果有就盡管調人好了,得到我肯定之後,他立刻痛快的給了派了個姓黃的行動組組長和本小組成員,足夠我的計劃實施。
不等我回到安水,小黃組長已經給我來了電話,告訴我已經接到命令了,需要他們幹什麽盡管吩咐,我也不二話,立刻安排他們到安水縣的天眼監測中心外面隱藏待命,等我到來再說。
三十多分鍾之後,我抵達了安水縣的天眼監測中心。這是個比較特殊的警察部門,所有的道路監控、天眼、防控系統都屬於其中,人員和責任都獨立,也有專門的大樓,其中部分是和交通管理部門合作的,但更多的則是獨立運作,是現代警察部門不可或缺的部分。
和小黃組長他們碰頭之後,我很快把計劃宣布了一遍: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需要在田隊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整個監控中心控制下來,然後讓人給我尋找田隊的行蹤,我相信他的目的地雖然肯定沒有監控,但是我卻能通過他車輛的行動,猜出大致的區域和范圍,鎖定他的目的地。
我計劃得比較粗略,不過這對於刑偵隊來說倒不是什麽難事,一是監控中心他們進入沒有難度,極易實施計劃;二是他們本來就做這行的,熟門熟路的也不需要多費事;三是現在是晚上,監控中心也只有值班人員,稍稍動點手腳就什麽都搞定了。
也許是馮隊說得嚴重,所以小黃組長等人根本沒問我原因,而是直接就商量起了行動計劃,不到五分鍾時間已經拿了出,很簡單很直接:
直接帶人以檢查的名義進去,迅速控制值班人員,然後審問他樓內有多少人,拿下之後全部弄到會議室關著了事。
商量好之後,我二話不說就安排他們行動,小黃組長帶人如狼似虎的就撲了進去,我則是尾隨其後——這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得厲害,勁頭都一個比一個足,不到三十分鍾已經把這裡面的兩名值班保安、四個值班人員全部抓住,繳掉手機等通訊器材後全關了起來,點廢話沒說。
到了這步,終於也就輪到我了……
監控最早尋找的地方,也就是安排小豬救人的第二醫院住院部,把時間調到田隊他們離開的時候,不多會就找到了一行人從樓裡走出來,只不過就如我猜測般,田隊在樓外和其他人分別上了車,分別朝著兩個方向駛去。
隊員們做什麽我大概能猜得到,多半是找了個什麽幌子支開,便於他行事,所以我也沒管那些人去了哪兒,直接就讓人尋找田隊車子的行蹤,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田隊出了第二醫院之後,居然一路朝著溫泉鄉駛去,最後個有記錄的天眼很清楚的記下了他把車子拐個彎,朝著桃源山莊一路開了過去。【愛↑去△小↓說△網W wW.Ai Qu 】
這是個什麽意思?難道桃源山莊哪兒還有事?
這條路我記得到了桃源山莊之後,並沒有說到底,而是跟著在門口拐個彎就朝山上延伸出去,只是後面就沒有什麽建築物了,除了更遠處有些零散的農舍再無其他——難不成,人被弄回到了桃源山莊?
監控記錄下來的時間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前,我不敢再怠慢,讓小黃帶人把這裡的人嚴加看管,自己驅車前往。四點左右,車子來到了桃源山莊外面的小路上,我關掉車燈,悄悄把車子朝前駛去,在距離大門數百米外的處路邊把車停下,帶上龍骨刃和慣用的物件,悄無聲息的朝著山莊摸去。
桃源山莊因為前幾天的惡性事件已經封閉,按照常理來說大門應該已經鎖死了,不過我到的時候卻看那門只是虛掩著的,大鎖掛在鎖扣上,顯然是有人用鑰匙開了,我心知這裡進去以後無遮無擋目標太大,不敢貿然,只能悄悄的順著圍牆朝著旁邊繞去,準備住在這裡發現的處矮牆入內。
順著山莊圍牆繞了半圈,來到了後面溫泉湯池旁邊,這裡的圍牆因為在修建的時候多弄了些造型,結果反而成了比較容易攀爬的位置,只是平日這裡溫泉大門一鎖就能全部關死,倒也沒有人刻意修繕,所以到成了比較容易上下的地方。
我來到牆邊,可還不有任何行動,牆內突然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聲音尖利如刀,直搗得耳膜嗡嗡作響:“姓田的,你難道真以為我老婆不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你那幾把刷子就能拿的下我了?哼哼,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跟著就聽田隊的聲音響起,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是,說話中帶了點破音,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受傷了:“你說的不錯,確實,我沒想到你夫妻倆的邪術如此厲害,我真的對付不了——只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我對付不了你,並不代表安然也對付不了你!就算我死在你手裡,但今天你老婆是死定了!”
“安然?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那尖利聲音又響了起來:“對,我承認今天低估了他,我老婆剛才已經打電話來了,說我們的計策失敗,今天沒能把那小子殺掉,拘來他的魂魄,但我老婆也一樣沒事!姓田的,這事兒你可不知道吧?”
聽那話裡的意思,似乎剛才在魚苗研究室裡面的沙啞嗓子,居然是這家夥的什麽…老婆?這尼瑪果然妖人,女的嗓音和公鴨子似的,男人嗓音像是指甲刮玻璃,操,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家夥啊?
“你、你老婆逃掉了?”田隊聞言似乎大驚:“安然沒留得下她?”
“當然,”尖利聲音傲然道:“我們鬼師傳人雖然名頭不及天書傳人的響亮,可要說起殺人,那卻是誰也比不上了…沒殺掉姓安的搶到天書就罷了,你居然還盼著我老婆死在他手裡,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小時候奶不夠,喝尿素長大的,現在滿腦子都是屎!”
田隊的聲音似乎有些泄氣:“就算今天不死,難說明天也不死…你們拘人魂魄,妄縱陰陽,就算人不殺你,天道也留你不住!”
“那也未必!”尖利聲音冷笑道:“雖然這次我們沒能收夠百鬼,但也有了六十多魂魄轉世,既可以換個地方繼續養冥蟲、養屍鬼,也可以把那姓安的偷偷弄死,取他手上的天書殘卷——我就不相信了,這麽多法子可以避禍天罰,我們夫妻倆就找不到條生路,在天地間尋覓個出路嗎?!”
就在兩人的問答之間,我已經偷偷順著牆壁摸了上去,偷偷探頭看去,只見就在溫泉湯池二樓的某個窗戶邊,隱隱有個人靠窗而立,雙手捂胸口,另一隻手還抓著個類似桃木棍的東西,而就在他的對面,有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看不清楚臉面,只是感覺陰森森的跟鬼似的。
田隊深深的吸了口氣,忽然笑了笑:“對,你們也許能夠找到法子躲過天罰,可惜的是,你們也活不下來——我田某人師從宿土學風水命數,五行之人原本就不是五鬥門人的對手,可是你們也別忘了,華夏泱泱大地,能人異士無數,來之前我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所以,搶先一步聯系了某位高人…嘿嘿,說不定這位高人已經來了,正在從主樓朝你走過來呢!”
那尖利的聲音不甘示弱,立刻勃然哼道:“哈哈哈,你以為隨便找個阿貓阿狗出來, 就能救你這條破命了嗎?姓田的,別自吹自擂了,就你這種沒入門的俗家弟子,你們宿土師兄弟能認你就不錯了,還能有別的人給你臉?哈哈,你還要臉不要?”
田隊似乎對他的嘲弄並不在意,也不辯解,只等他的笑聲稍稍低了點之後,這才從嘴裡一字一頓的說道:“陰陽諸葛家,他姓劉!”
這八個字顯然大有深意,雖然我不明白,但那黑衣尖嗓的家夥聽著卻是吃了一驚,聲音也陡然變得又高又尖,就像突然提高了八度起的個高音:“陰陽諸葛家確實厲害,在蜀都法門首屈一指,是人都得給三分薄面,這點我清楚,但是你他媽也別想拿諸葛家的虎皮出來蒙你那大鼓——姓田的,就憑你個半吊子,也配指使諸葛家弟子給你跑腿?”
田隊哈哈大笑:“你說得不錯,諸葛家弟子確實不會給我跑腿,但是那姓劉的卻曾經在國安七部待過段時間,和現在七部的人很熟!你這案子早已經報上去了,你以為他不會……”話說道這裡,他突然抬聲高呼道:“劉辟雲,在這裡!”
同時,他猛然朝那黑衣人的背後望去,急急揮手招呼!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