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匕長約一掌半,圓柄圓把,刀刃呈三棱之形,扁口吞金,細瑣的骨縫滿布,密密麻麻和蜘蛛網差不多;柄上雕有八幡彰古字,歷歷赫赫分明,刃口不鋒利,但是整把匕首卻堅硬異常堪比金鐵,看得出是上了年生的玩意兒。 隻不過,刀柄末端鏤有孔洞,像是有個什麽東西被取走了,並不完整。
油耗子咦了聲,拿手東瞄西瞧:“這是什麽東西做的啊?看著像骨頭,但又有點像是象牙。”“不知道,古獸的牙齒唄,”我心中倒也高興,取過來把上面的絨毛扯掉收起:“行了,我有事兒得走了,等我研究出來再告訴你唄。”
這倒是不是隱瞞,雖然這東西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稀罕物,可我從來沒有在任何文獻典籍中見到有關記錄,說一無所知也不為過,究竟它來源何處、有何故事、用途為何…還得細細研究才能知道。
從羅馬假日廣場出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於是徑直趕往王朝大廈,差五分鍾5點的時候,我已經緩步踏進了星巴克的大廳。
剛才入內,身穿製服的服務員就笑臉迎了上來:“安先生嗎?有位小姐等你很久了。”
同時,我看見最裡面的角落裡,孟恬恬已經站了起來,正笑吟吟的朝我揮手,我禮貌的揮手示意,隨著服務員的指引一路走了過去。
看得出她今天精心打扮過,雖是淡妝,可看得出確實花了心思,似有似無的腮紅和粉黛把她原本完美的臉龐修飾得格外奪目,眉眼秋水映月,唇朱潤,齒潔皓,儀態萬千婉轉,明眸自含俏媚,把整個蜀都的女孩拉一塊兒,她也一定驚心動魄脫穎而出!
叫了兩杯藍山,我和她面面相對而坐,“安然,這次多虧有你,要不我多半就被害死了。”
“不是多半,是一定,孟小姐,”我淡淡的笑道:“這法術能逃掉的人不多。”
“那我更應該謝謝你了,”孟恬恬露出個極具殺傷力的笑容:“對了,我們都這麽熟悉了,你還叫我孟小姐,太見外了吧?”“那…”我攤開手,聳肩反問:“孟恬恬?”
“直接叫我恬恬吧,我爸爸就是這麽叫的,”她攪動著手裡的咖啡杓,圓弧畫得並不圓潤,時不時在杯壁磕碰,內心明顯有事:“行嗎?”
她抬頭看我一眼。
“隨你喜歡,”我點點頭,話鋒一轉:“昨天睡得好嗎?”
“睡得著太好了!”她俏皮的抿抿嘴故作感歎:“哎,不經歷這一切,我真不知道原來睡覺也能這麽舒服…今天早上我真想就這麽在床上賴一天,把這幾天的瞌睡都補回來。”
“想睡就睡唄,何必起來?”
“有點事…晚上再睡吧,”她的心不在焉顯然更嚴重了,不時有咖啡被濺滴出來,她看似無意道:“對了,安然,聽我爸爸說你的心理診所就自己一個人,這麽大,你也不請個人?”
“習慣了。你也知道,我這行有很多事兒不方便人知道的,一個人也好。”
她飛快的抬眼瞥我,又重新低下了頭,“嗯,你女朋友呢?她怎麽不來幫你?”
好,話說到這裡算是已經到正題,估計孟小姐找我也就是衝這點來的――我從書上看到的,每當人落入危難被救出之後,會對救援自己的人有著難以忘懷的英雄情結,意亂情迷中還會認為是種愛情,不過可惜,這種感情的基礎太脆弱,太膚淺,等到瑣碎的生活磨滅掉開始的激情之後,往往都是以厭倦收場,這也是我請來安怡把一切結束的理由。
英雄也是人,也有或多或少的毛病,也有軟弱和恐懼,我們不會永遠生活在光環中!
我稍稍斟酌詞句,正在想是正面回應還是迂回側擊,忽然聽見外面傳來個清脆嫵媚的笑聲,同時安怡的聲音響起:“安然,我沒來晚吧?”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香奈兒五號的經典氣息,安怡扭動腰肢款款來到了我們桌前,她燙染了個金黃色的大波浪發卷,緊身小羊皮扣裝露出白皙的脖頸,粉紅色古奇包包搭配肩上的希臘披肩,宛如水滴的施華洛世奇鑽墜輕輕搭在半露的深溝上。
她看著我和孟恬恬,故作驚訝:“喲,安然,你沒說有朋友過來啊?”
“孟小姐是我的客戶,昨天事兒做完,今天我來售後的,”我站起來接過她的包,很自然的讓出身邊的位子:“你坐坐,完了就陪你回家。”
“哼,還算你記得今天是我爸媽的生日,念叨了好久了,你要再不去恐怕他們就直接來我們家了,”安怡故意不看孟恬恬的臉,側過頭打個響指:“Waiter,inoplease!”
安怡這裝得挺大發,美女、大胸、洋范兒、英文加上隱含的同居、見過父母種種,殺傷力堪比AK47,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孟恬恬也並不能免俗――她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眼中也有了隱隱的光亮在滾動。
“哦,差點忘記了,我來介紹一下:我客戶孟恬恬小姐,這位是我女朋友唐怡。”
“你…你好。”孟恬恬強作鎮定的和她握了握手,但立刻跟著就側過了臉不讓我看見,同時起身:“對不起,剛想起今天我還有點事兒…服務員,買單。”
“我們來吧。”安怡挽著我,用種甜膩無比的聲音招呼我:“安然,你還不去!”
“不用了,不用了…”孟恬恬手忙腳亂的掏出兩張紅票子扔在桌上,用一種逃跑的速度衝出了星巴克,在我們的目送中很快消失在了茫茫人群中。
“唉,作孽啊,今兒姐又傷透了個含苞待放的少女心!”安怡收回目光,端起服務員才送上來的卡布奇諾菘塚襇甑潰骸靶∽櫻搶轄鬩院笤饊燁醇薏懷鋈ィ強刪腿幟閫飛狹恕恢廊思彝砩廈殺晃芽薜氖焙潁忠湮抑涑篩鍪裁囪耍
“沒辦法,天妒紅顏,咱也不能頂風上是吧?”我不願在這個事上多糾纏,順口把話鋒一轉:“老姐辛苦,晚上我大餐伺候!滿蜀都市你放眼瞅,選哪家都成。”
“還算有點良心,”安怡又喝了口,站起來把古奇包重新搭胳膊上:“你唐哥去接犯人了,這兩天都不在家,我得去把老頭老太太的生活照顧了――欠著吧,等趟唐牧回來一起。”
“成,我等著。”
和安逸分開,我獨自去祖母的廚房吃了頓五分熟牛排,然後到水上人家恆溫游泳館去遊了五個來回,等洗完澡換衣服的時候已近八點,掏出電話一看,上面居然有十來個未接,全是個蜀都醫學院的教授孫耀明打過來的。
打得這麽急肯定有事,我用毛巾揉著濕漉漉的頭髮回撥,才撥通,孫教授就疾風火燎的叫了起來:“安然,救命救命!我女兒出事了!”
“出事?”我聲音壓得低了些:“我手上這種?”
“對啊,就是這種!”孫教授的聲音帶著絲悲切:“沒想到…她…她也惹上了…”
“馬上過來。醫院還是家裡?”
“醫院研究科,我女兒…還在病房…”
孫教授是我大學畢業後認識的,當年唐牧追賊從樓上跳下來摔裂了肩胛骨住院,老姐非弄我去幫忙守夜,晚飯還隻給我倆吃菜粥喝骨頭湯,說是有好處。好不容易等她七點過八點走了,唐牧立刻指使我出去買啤酒燒雞和鹵菜,準備喝著啤酒等兩點過看英超。
買回來的時候我路過神經科治療室,聽裡面鬧得著實厲害就看了眼,見裡面個小夥兒又叫又嚷的滿地摔東西打人,嚇得群小護士花容失色――我當時古書上的東西剛學得略有小成,一時技癢,看那小夥子眼白發青、印堂紫黑,脖子上凸起根根青筋,極像是撞凶撞邪的模樣,立刻忍不住就上去搭了把手。
我抽出根線香折了三寸多一截,夾在兩指間飛快的衝了上去, 靠近之後趁其不備猛撲壓倒,把手中剩下的線香捏碎,硬生生灌進了他鼻腔,跟著用右手劍指在他額頭畫個古纂‘臨’字,大喝聲中掌心重重的拍在上面!
小夥子一聲慘呼,但我緊接著翻轉坐上了他的後背,三寸線香頭抽手點燃,直直朝著他的頭頂就戳了下去,口中緊跟著呼出臨字金剛薩市鬧洹』鋃燉鏇豚牘紙校萇遝櫬ぃ胖瘟剖業牡乒飪忌了福雒骱靄擔馱謖獾乒庵校還傷擋磺宓啦幻韉畝鞔鈾砩銑槔耄袷茄濤戇閬⑽拮佟
這件事被接到電話趕來的孫教授看在眼中,更讓他吃驚的是,小夥子醒來後神智居然恢復正常,再沒有了半點瘋癲的樣子…長談之後,他不得不承認了我某些手段的合理性,就像這個瘋子,現代醫療手段兩周的努力竟然還比不過我數分鍾作為,事實如山,誰也無法反駁。
後來,再有此類的事情,孫教授都找我相助,再後來,我也就開了這家心理理療中心,慢慢的,我也就變成了專職處理此類事件的心理醫生…
孫教授的女兒出事,我旁無責貸!
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已經坐在了孫教授辦公桌的對面,喝著他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雨前龍井,聽他把整件事娓娓道來。
(簽約後雙更,但是簽約…還得等!愁啊,我和你們一樣愁!封面也很惆悵,死活通不過,不知道為嘛――我急,我躁,我大把大把扯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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