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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剛過,天邊最後一抹夕陽還掛在天邊,夜色尚未完全籠罩,我和小豬已經趕到了安水縣最大的安綿賓館。。lωχ520。我剛取卡駛入,就看孫教授嗖的從後門位置竄了出來,拚命揮手,我嘎的一腳刹車踩住,探頭問他:“喲,您這是自己想下來接我,還是又被那家夥使喚了啊?”
孫教授苦笑著,滿臉褶子顯得更加縱橫深壑:“我說下來接你,主要是想先給你打個招呼:姓魏的兩口子帶了五六個人跟來,看著不是善茬,到時候你要是能治還好,如果不能又直說,恐怕會惹禍——這樣你看行不,無論他兒子病情如何都先說能治,然後出來再想辦法?”
“到時候看吧,”我皺了皺眉:“他得的是因果病,不可能簡單治得好治不好來說,還是要走步看步,我也沒那本事先看出來…您說的事兒我記下了,到時候我隨機應變就是,肯定不會發生什麽正面衝突的!”
“真的?”孫教授盯著我,端正肅然:“我知道你能打,但是這些人不一樣……”
“行了行了,您老真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我朝著孫教授揮揮手,“你先回去,我到時候就說讓你出去幫我找點東西了,他們又不知道,只有我一個還好應付點!”
我認識的人不少,很多也知道我會點神神鬼鬼的本事,但要說見得最多的,恐怕就是孫教授了,無論是驅邪避凶還是除精扼怪,鬧撞客還是跳出馬都有,也對我最信任,所以,在我信誓旦旦保證之後,他多叮囑兩句後也就放心走了,隻把房間號留給了我:
人在1516,不過旁邊1518,1520都是他們定下來的
我開車朝著停車場中間駛去,尋找空置的車位,同時腦中飛快的轉動起來,希望找個能收拾姓魏這家人的法子,屆時如有不可為,我也算是給自己多加了重保護。
把車塞進個空位之後,我從駕駛室下來,小豬已經搶先一步去了後面,準備把箱子取下來,不過這時候我腦中的計劃已經成型,立刻喊了聲:“先別拿,我來。”
我快步走過去,很快從箱子裡挑了些備用的東西,照例取了張黃表紙包上交給小豬,裝進他隨身的口袋裡,跟著又取了扳手鉗子螺絲刀等工具,隨便扯報紙裹住塞塑料袋裡,手一拎進門。
在大堂看完樓層結構圖後,我帶著小豬圍著繞了半圈轉到側門,然後坐電梯一直抵達頂樓。
姓魏這家就是住的樓頂,不知道是因為套房在樓頂的關系,還是說因為當官當久了喜歡待高處,大堂的電梯上來正好距離他們房間不遠,所以我繞了半圈來到旁邊,出來後只是這棟樓的西北角,距離瞬間就拉開了。
在西北角找了一圈,跟著又順著繞到了西南,很快順著安全樓梯找到了上天台的位置,雖然門鎖著,不過畢竟是最簡易的木門,又是掛扣,我和小豬很快就把鎖扣給下了,推門上到了樓頂。
這棟樓是座高樓,超出周圍的建築物很長一截,如果在風水裡面來說,這棟樓對於很多房屋就會造成衝煞,比如日出東方,陽光照在樓上,隨著太陽逐漸升高,影子漸漸拉長,某個時段會變成猶如一支箭。箭頭落在的位置,如果是某個房屋的窗戶或者頂上,那麽就會造成衝煞,因為是日升時候所導致的衝煞,那麽,這個屋裡所住的年輕人會有妨害,久病不治或者身體一直虛弱,時常感冒發燒等等。
等到太陽落下,夕陽西沉,
又會造成另一次日衝煞,只不過這就是妨害家裡的老人了。衝煞這種東西的情況很多,有時候正好箭頭出現的時候,落在馬路上,或者被什麽樹蔭遮擋,那就算是破了;而且,有些時候高樓雖然有衝煞,但是因為結構的關系,日升或日降影子的變化都是個鈍頭的形狀,也就不會成為衝煞,這叫做似煞,對人無礙,很多初出茅廬或者沒經驗的風水師往往會出錯。
關於風水衝煞等等東西,我們不做多說,以後遇到再解,隻說這裡的情況——這棟樓既然很高,又有出現衝煞的關系,所以,如果我在樓頂某處布置反陰陽八門陣法,那麽,就一定能召來周圍的遊魂野鬼,匯聚在樓頂位置,只要我稍稍用點手段引出來,嘿嘿,那就熱鬧了!
陰陽八門陣是種反衝陣型,適合用在地形高聳的位置,一旦啟動,就像招魂幡似的能吸引孤魂野鬼的注意,很快聚集,我到時候只要在陣法中留個後門,需要的時候一發動,這些東西立刻就會湧房間來,陰風陣陣鬼影淒淒,別說你帶了五六個人,就算五六十個也是白搭。
從天台上數過去找到房間位置,一個電話就打去了總台:“喂,總台嗎?我是1516房,我們這空調突然不製冷了,面板也不顯示了,像是被燒了,你們派個人來看看吧?”
“好的先生,我們馬上派維修人員過來檢查。”
等了十來分鍾,樓下忽然傳出陣怒罵:“XX00你個XX,誰他-媽打電話叫維修啊,你神經病啊!滾,快滾!不然我他-媽抽你信不信?!”
咆哮聲在整個樓層中回蕩,我抓緊時間迅速確定了房間門的位置,然後布下生門位,跟著迅速把其他各門沿著窗戶到門的位置依次設好,死門留在窗戶正上方的露台邊緣,陣門處倒扣一碗,碗底重新正面擺著酒杯,杯底壓著個紅布條,內種裝水,然後把木條沿著牆垂了下去——位置正好距窗戶邊緣半尺,隨便個人伸手出去就能抓住布條一拉,把上面的酒盞掀翻,通道就從這裡開啟出來了。
我和小豬約定完畢,重新沿安全門返回樓下,來到了1516房間的門口。
敲了幾下,門迅速被人打開,開門的是個二十多歲年紀的男人,戴著粗粗的金項鏈,黑色骷髏圖案的T恤破洞牛仔褲,手腕上纏著兩圈不知是菩提子還是什麽的文玩,腳上一雙白邊的布鞋,才一開門就皺著眉,肆無忌憚的上下掃嘍我:“幹嘛的?”
這種恨不得把黑社會三個字寫臉上的家夥最沒勁,要錢沒錢要勢沒勢,最多嚇唬無知群眾,點威脅沒有,如果五個人都是這種,那倒是我小題大作了,我回答道:“我是安然,你們這誰是當家的,出來個啊?”
說著話,我同時從他身邊朝裡面瞄了瞄,一二三四五,果然四個都是這樣年輕小夥,最後個年紀看著大些,不過打扮也差不多,我立刻就放心了。
最簡單最低級的黑社會,三四十歲還混不出個正形的家夥,又有什麽本事?
我一開口,裡面頓時有個男人走了出來,四五十歲年紀,長相和電影裡出演八路軍戰士的正派角色差不多,頭髮整整齊齊,休閑襯衣收拾得一絲不苟,後面還跟著個模樣精明衣著大方得體的女人——兩人露面都是滿滿當當的笑容,急切而熱情,就跟親人來了差不多:
“哎呀,安醫生你可叫我們好等!快請進快請進,坐坐坐…哎,把那盒大紅袍給安醫生泡上,還有還有,煙拿過來,趕快啊…”
我也不去阻攔,隻隨著他的安排坐在沙發上,茶端來,煙送上,自己老實不客氣的先呡了兩口,又點燃根‘九五之尊’,吐出口大大的煙圈,也不說話,只是那魏建忠率先忍不住開口了,依舊滿臉的笑容:“安先生,您的大駕可真難請啊!這不,我裝模作樣的還去嚇唬了孫教授,這才兜圈子請動了您…唉,回頭您可千萬給他說說,我這是沒辦法裝的,實在是對不住了。”
不愧是當官的,兩句話就把自己給摘得乾乾淨淨, 順便還把可能我對他的不友好解釋清楚,真是不簡單!
我嘿嘿笑了兩聲,也不點出他的身份,只是用老板稱呼道:“還有這麽回事啊,搞半天倒是我惹出來的了,沒關系,魏老板您既然說開了,我回頭幫您給孫教授說說,人情也我去還,放心,肯定給您辦好——話說回來,您既然這麽急找我,究竟是什麽事兒呢?應該是看病吧?”
“當然,否則我也不會急得成這樣啊!”
魏建忠在我對面坐下,他老婆跟著就靠在了沙發背上,一幫二不掛五的小子斜斜散散的圍站在外面,冷冰冰的把我瞄著,他想了想招呼一聲道:“要不你們先出去,我單獨和安醫生談談。”
這群人立刻出了門,跟著,魏建忠才從口袋裡摸出張卡放在桌上,朝我面前輕輕一推:“安醫生,得怪病的是我的兒子,求您給我治治。我話說前面,如果您治好了,這卡裡五十萬都是你的,我絕不食言!”
我也不回答,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伸出兩根指頭在卡上敲了敲,等了半響忽然站起,打個哈哈道:“魏老板一出手就是數倍酬勞,說實話,我這錢真的想賺,不過呢,我也很清楚自己的分量,能不能賺我得看看再說—魏老板,麻煩你帶我先去看看你兒子,然後我再想想能不能治,行不?”
黃明貴的病得著落在魏朱祥身上,所以,我並不是很介意順帶把他給治了,更不消說還有一百萬,不過,這必須親眼見過之後再決定,我也不能妄斷。
“好,那就麻煩安醫生看看,”魏建忠也不多說,帶著就我朝套間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