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
何伯此刻,對項誅此時的情況,自然是清楚的。【】
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急忙來到老聖主的身前,噗通一聲跪下:“聖主,您趕緊出手救救小姐,子彈不長眼睛的。”
老聖主自然知道自己的親身女兒正在生死存亡之際。
不過卻安然自得的坐著喝茶,並不說話。
何伯通過自己探子,對那邊的情況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急忙磕頭起來:“聖主,求求您了,趕緊出手吧。”
很快,何伯的額頭便被磕破,鮮血流了出來。
他額頭撞在地上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何伯一把老骨頭,這個樣子,任其他人看了,怕是也得心酸無比。
聖主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喝茶。
“聖主,您倒是說句話啊!”何伯捏緊拳頭:“實在不行,我出去救小姐吧!”
“你去了也來不及的。”聖主微微搖頭。
何伯頓時有些無力感。
沒錯,此時項誅他們已經被堵到一個樓層中。
即便是最好的情況,撐十分鍾。
自己此時跑去,恐怕也是來不及的。
“聖主,您肯定有辦法,只要您出手了,能救下小姐的,對不對?”何伯看著聖主問。
聖主聽此,微微點頭:“沒錯。”
何伯臉上露出喜色。
“但是我不能出手。”聖主道。
“為什麽不能出手?”何伯大聲的吼道。
此時因為擔心項誅的安危,他甚至都朝著聖主吼叫了起來。
聖主也沒追究他無禮的舉動。
或者說,何伯越是這樣,聖主心裡才越是放心。
“因為那家夥看著呢。”聖主道。
何伯愣了下。
“小誅住進新城酒店的事,並沒有泄漏。”聖主頓了頓:“我倆能知道,也是因為劉大千是用密探卡登記入住,這才查詢到的。”
“可牛城卻沒有這方面的渠道,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何伯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搖頭:“的確,牛城不可能知道,他沒能徹底掌控聖教,不可能掌控到小姐他們的下落。”
聖主問:“既然如此,牛城是如何知道小誅準確地址的?”
“劉伯清?”何伯臉上露出震驚。
“你才反應過來嗎?”聖主說:“那你繼續說說,劉伯清幫牛城是為了什麽?”
何伯說:“想要捧牛城成為聖主,牛城沒能徹底掌控聖教,只要他成為聖主,咱們聖教很容易就能被他瓦解掉。”
“錯了。”聖主道:“劉伯清的目的是我。”
“您?”何伯問。
聖主點頭:“劉伯清知道我還活著,只要我不死,他就破不了我們聖教!”
“只要我動手救小誅,立馬就會有各種蛛絲馬跡讓劉伯清找到。”
何伯忍不住道:“不至於吧,您就是在這裡通知那邊救下小姐。”
“千萬別小看劉伯清的能力,絲毫的蛛絲馬跡,他都能找到我。”聖主閉上了雙眼:“這就跟一場捉迷藏遊戲一樣,我一旦被他找到,就得死。”
何伯聽此,問:“難道就沒辦法破了這個局?”
“破不了。”聖主搖頭起來:“我壽命已經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前培養一個能和劉伯清抗衡的接班人。”
“你或許認為我對小誅太過嚴厲,可若不對她嚴厲,她遲早也會死在劉伯清的手中。”聖主:“除非是有變數出現,否則,小誅這一劫,很危險啊!”
聽到此,何伯也不再勸說聖主出手。
只是在一旁說道:“不知道什麽變數,才能救下小姐。”
這邊憂愁,可牛城卻陷入了狂喜。
黃正強此時已經把項誅甕中捉鱉,他哪能不高興?
此時,他敲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難得的把牛旭凡也叫了過來,父子二人喝起了紅酒。
“爸,不對,應該是叫聖主。”牛旭凡給自己父親倒了一杯酒:“以後聖教在父親的手中,一定能發揚光大。”
“哈哈!”牛城暢快的笑了起來,他並不認為項誅還能有什麽活路。
“你以後也是咱們聖教的少主,言行舉止得時時刻刻的注意著點。”牛城拍了拍牛旭凡的肩膀:“我打拚這些事業,不還是為了你麽,你可得多學習。”
“那是當然。”牛旭凡急忙點頭起來。
兩人喝著酒,頓時感覺有些飄飄然。
新城酒店中,走廊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
黃正強此刻並不著急,他還有大把的時間戲耍兩人。
林曉峰和項誅此時也累得夠嗆。
被人追著打,一點手不能還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蛋。
“媽的,等會就算是死,也得把領頭的這家夥給解決掉。”林曉峰咬牙道:“這也算是給老劉報仇了。”
“是有些太狼狽了點。”
項誅站在林曉峰一旁,頭髮散亂,氣喘籲籲。
兩人好幾次差點都被子彈給打中。
“又來了。”林曉峰拉著項誅的手,繼續狂奔了起來。
他們二人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為什麽會被泄漏。
如果不是如此,情況恐怕會反轉過來。
到時候他們夜襲牛城,恐怕又是另外一個結果。
不過哪有這麽多如果。
兩人跑過一個轉角,黃正強正拿著手槍,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二人:“貓捉老鼠的遊戲,也玩夠了,再見。”
說完,他抬起手裡的槍,瞄準了項誅。
……
聖島北邊, 一道黑影破空朝聖島衝來。
正在品嘗紅酒的牛城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
“報,報告聖主,有一個人正朝著聖島上衝來,速度好快!”
“什麽?”牛城臉色沉說:“我不是說過了嗎?直升機靠近都打落,更別說人了!我們聖教的地對空導彈是擺設嗎?”
“速度太快,根本瞄準不上!”
“狗!”
而另一邊,禁島木屋中。
焦急在屋內走來走去的何伯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了裡面的內容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急忙對聖主說:“聖主,有一人正飛速朝聖島上飛來。”
聖主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看樣子,變數終於還是出現了,就是不知道來的那人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