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誅聽出林曉峰已經知道凶手是誰,好奇問:“你已經猜出來了?究竟是誰?”
林曉峰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向凌薔薇說:“通知徐長老,把凌童抓起來,他是凶手。”
“嗯,我這就去通知徐長老。”凌薔薇點頭,急忙往靈櫬院外跑去。
沒想到凌薔薇剛打開門,凌童剛好站在外面。
“凌童。”凌薔薇的臉色一變:“你偷聽我們說話!”
凌童轉身就跑。
“追!”
林曉峰衝了出去。
這個速度也就只有覺塵能夠勉強跟上。
而凌薔薇,則拿起了信號彈,發射了起來。
凌童的速度,哪能從林曉峰手中逃脫?
“我和你拚了。”
凌童見實在是逃不掉,轉身便拿出一張黃符,念道:“天道黃辰,誅邪!”
黃符化為了一個金黃手掌,朝著林曉峰就拍來。
林曉峰根本不躲。
一腳提出,這個金黃手掌,直接被林曉峰的腳給撕裂開。
“什麽。”
凌童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顯然沒能想到林曉峰如此輕易就破了這一招。
“還想跑?”林曉峰冷哼一聲。
凌童的手中,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鍾。
這個金鍾不大,他輕輕拋起。
金鍾在半空中,慢慢的變大,最終直接罩住了他。
“哈哈,林曉峰,你能奈我何?”凌童在裡面囂張的喊道。
林曉峰一腳踢在金鍾之上,金鍾卻只是晃動了一下,根本就打不開這道金鍾。
“人呢?”
凌薔薇和項誅此時才趕到。
覺塵指著那個金鍾:“當縮頭烏龜了,躲在裡面呢。”
“東吳金鍾?”項誅的見識極廣。
“這什麽東西?我一腳也只能把它踢得勉強晃動。”林曉峰詢問。
項誅聽後,更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曉峰:“你能踢得動東吳金鍾?”
“這東吳金鍾,來歷可不簡單。”
隨後,項誅給幾人說起了這東吳金鍾的來歷。
中國古代,但凡戰亂,便有妖魔肆虐。
三國時期,也是如此。
當時的三國中,東吳的孫權,為了大軍出征不受妖魔侵擾,便打造了這金鍾。
傳說但凡大軍出征,就會把金鍾抬到高位,要是受到妖邪侵襲,便擊響金鍾,妖魔皆會退避。
每天的清晨,夜幕,都會敲響一次金鍾。
所有潛入軍中的邪魔,弱者會直接被金鍾給敲得震碎。
即便是稍強者,也會受到重傷。
聽完東吳金鍾的來歷,覺塵忍不住笑道:“這麽厲害的一個寶物,到這凌童手裡,倒成了龜殼了。”
此刻,徐長老也已經帶著幾十個道士趕到。
“薔薇,是你發的信號彈?”徐長老氣喘籲籲問。
信號彈一發出,徐長老便馬不停蹄的趕到。
“嗯。”
凌薔薇指著這個高兩米的古樸金鍾:“凶手躲到這裡面了。”
“這是。”徐長老看了過去,隨後,神色嚴肅了起來:“東吳金鍾?”
“凶手究竟是誰,竟然能有這種寶貝。”徐長老沉聲說。
凌薔薇道:“徐長老,這家夥躲在裡面,倒是有些麻煩。”
“用火燒怎麽樣?”覺塵開口問:“到時候裡面跟火爐一樣,恐怕這家夥是受不了的。”
徐長老搖頭:“這東吳金鍾,可避嚴寒。”
林曉峰摸了摸下巴:“徐長老,你們龍虎山應該有清晨敲鍾的習慣吧?”
徐長老聽完,雙眼一亮,可謂是立馬就明白了林曉峰的意思。
忍不住說:“快去,把我龍虎山敲鍾的鍾杵抬來。”
金鍾或許防禦力高,但金鍾內部,卻是聲音最大的地方。
很快,十余個弟子,抬來一根粗半米的鍾杵。
這根鍾杵是木材所做,渾身黑漆透亮。
“撞!”
鍾杵撞在金鍾之上。
哐!
哐!
金鍾傳來巨響!
“繼續!”
徐長老下令道。
連撞了五下。
終於,鍾杵最後一下打在金鍾上時。
金鍾猛然變回了巴掌大小,掉落在地上。
而凌童,七竅流血,奄奄一息的盤腿坐在地上。
“凌童,你就是凶手?”徐長老雙眼發狠的看著凌童。
凌童面色顯得較為平靜,不看徐長老,反而是看向林曉峰:“你倒是命大,沒想到,你竟恢復了一身鬼術,並且比以前,還強了。”
“因為你的阻攔,琛哥死了。”林曉峰捏緊拳頭,慢慢走上前:“西北寧,你躲得倒是夠好的啊。”
林曉峰咬牙切齒起來。
凌童,不對。
西北寧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
不是西北寧,還是誰?
“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你林曉峰就能獲得重用,而我西北寧,最後竟被劉伯清當做垃圾一樣,掃出了抓妖局。”
西北寧說:“甚至你林曉峰,多次違背抓妖局的任務,劉伯清還對你如此重視。”
他慢慢站了起來。
此時,他的五髒六腑其實已經被東吳金鍾撞成了內傷。
西北寧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吼道:“可我呢?”
“我從加入抓妖局起,想的便是輔佐劉伯清,鏟除天下魔教,除魔衛道。”西北寧吼道:“我西北寧哪裡有錯?”
“我什麽地方做錯了?”
“老夫來告訴你什麽地方做錯了。”
徐長老慢慢走到西北寧面前,猛然一掌拍在西北寧的額頭上。
西北寧噗的一聲,雙腿跪在了地上。
膝蓋竟已碎掉。
林曉峰等人看得暗暗咂舌。
這龍虎山長老一怒,實力還真是不容小視。
“你為了達成己欲,不惜害人,林小友雖學的鬼術,可為人,比你坦蕩。”徐長老說道。
西北寧冷笑:“人活著,坦蕩有用嗎?那不過是傻子所為,我西貝寧哪裡不如你林曉峰,如今落到這個地步,運氣不好罷了!”
林曉峰慢慢走到西北寧的面前,看著他的雙眼:“我告訴你為什麽,你哪裡不如我。”
“當初,我一身修為被何勁風打廢,可我依然能堅持去尋找魔一,為了學一身本事,我更是以樹葉為被,以露水解渴。”
“你若是真的恨我,去學得一身本事,跟我正大光明打一場又如何?”林曉峰不屑道:“可你卻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