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三流魔教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也就是微微發紅,再說嚴重點,最多也就是有些紅腫吧?
到了余震海口中,竟然就成了‘這麽重的傷’?
為了這麽點破事,這余震海甚至不惜要和蜂教為敵。
周圍的人看得隻搖頭。
在場不少人的確是聽說過,余震海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從小寵溺得很,幾乎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可這寵溺得也有些太過了吧?
事實上,如果是董明存父親還在,余震海最多也就是來要個交代,也不可能說什麽要把蜂教所有人都丟進大海這種話。
此時余震海就是欺負董明存年輕。
當然,把蜂教這些人全部丟進大海,自然是不怎麽可能。
不過是說著玩的,余震海又不傻,他的本意,是想撈一筆好處。
劉振飛聽得直腰頭,看向了董明存。
現在他不能再開口說話了。
事情鬧成這樣,即便劉振飛能解決,他也決不能開口。
必須讓董明存親自處理這件事。
否則讓周圍這些人怎麽看董明存?
這事要是傳出去,又讓天下魔道的人怎麽看董明存?
董明存淡淡的笑著,說:“余門主嚴重了,不過是我教內的幾位不懂事,這樣,我擺酒,親自給天星兄賠罪如何?”
這姿態已經是擺得極低,作為四川頂尖魔教的教主,擺酒給其他魔教教主兒子賠罪。
不過來硬的,陰陽門的余震海可不是吃醋的。
講道理,余震海也不聽進去。
時間又短,董明存只能想出這麽個辦法。
劉振飛眉頭死死皺起,忍不住說:“教主三思,您的身份,給他擺酒?”
“無妨,我和天星本就是兄弟,給自己兄弟擺酒道個歉,又有何妨?”董明存特意把兄弟兩字加重。
他一直以來把余天星當成自己的朋友,畢竟在自己最落寞的時候,余天星並不嫌棄,反而經常找自己玩耍。
可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以後不說什麽仇家,但也遠遠算不上朋友了。
不過董明存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換做其他教主如此做,或許會被嘲笑,自己算起來,本就是和余天星一輩,最多當成笑談,算不上什麽笑話。
余震海冷哼一聲:“怎麽?我兒子如此重的傷,董教主你擺個酒就行了?”
“不然這樣,你把人交給我,我把他們幾個丟盡大海喂了鯊魚,之後再給你擺個酒如何?”
周圍不少魔教的人都暗罵起來,畢竟以董明存教主的身份,親自擺酒道歉,這姿態,已經算是很低了。
一般不是生死仇敵,大家喝一頓酒也就算了。
余震海怎麽搞得殺了他全家一樣?
余震海說:“兩個億,否則沒得談。”
“兩個億?”董明存深吸了一口氣,蜂教雖然家大業大,但兩個億如此大的一筆錢,也不是這樣就亂給出去的。
他壓下心中的憤怒,說:“余門主,給我個面子如何?”
“你個小娃娃,不過就是靠著父親才坐上蜂教教主之位,依父蒙蔭的家夥,何德何能讓我賣你面子?”余震海冷笑。
林曉峰一直坐在桌子上吃飯,也看不過眼了,事情本就是他們招惹上的。
之前一直不開口說話,是怕事情更麻煩,原本想董明存能解決。
結果余震海壓根不賣董明存面子。
林曉峰開口道:“傳聞余門主陰陽門傳承甚久,從民國初期便出現,余門主從令尊手中接過門主之位後,更是將陰陽門發揚光大,可謂是讓人佩服。”
余震海聽林曉峰誇讚自己,也很受用,笑著點頭:“那可是。”
剛說出這三個字,他臉色就難看起來。
他看向林曉峰:“你小子變著法罵我靠父親才坐上門主之位?放屁,老子接手陰陽門之時,陰陽門不過區區的三流魔教,到我手中,已經成為湖南第一魔教!”
林曉峰笑道:“既然如此,余門主為何看不起董教主從父親那邊接過教主一位,說不定他也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余震海眼放厲色,他在湖南魔道,就是土皇帝,誰敢跟他頂嘴?
他朝兩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頓時陰陽門有人上前,想要將林曉峰抓住。
蜂教的人哪肯?
兩邊的人頓時推推嚷嚷起來,隨時都會發展成一場群架。
“我說小海,這才幾年沒見,脾氣可不小啊。”
忽然,一個人聲音響起。
林曉峰卻是聽出,是苗虎。
苗虎嘴裡叼著根雪茄,臉上笑嘻嘻的走到人群中間,說:“都幹嘛呢,都幹嘛呢,聖教邀請這麽多人,你們現在乾起來,不怕聖教生氣啊。”
“虎爺。”看到來人,余震海臉色一收,堆滿了笑容,恭敬的說:“虎爺怎麽也在這呢。”
苗巫教的人自然不可能和他們一樣待遇,而是有直升機接送,哪需要坐這輪船。
苗虎說:“坐船散散心。”
在場的眾人,看到之前還不可一世的余震海,現在乖得跟孫子一樣,一個個暗自討論起苗虎的身份。
認識苗虎的,壓低聲音道:“這位你都不知道?這是苗虎教的虎爺啊。”
“虎爺?”
在場的一個個,頓時能明白苗虎為啥是這個樣子了。
別看苗虎只是苗巫教的一個護法, 可卻是苗巫教中,掌握實權的人物,像陰陽門這種魔教。
想讓他們覆滅,簡單得很。
只要給於湖南一個頗有實力的三流魔教支持,很快,陰陽門就會被取而代之。
這種事並非沒有出現過。
而且正是苗虎乾的。
之前苗虎去湖北,當時只是辦一些私事,結果被當地大型魔教遇上,還被欺凌了一番,結果苗虎回到苗巫教,沒過半個月,那個大型魔教便徹底覆滅,從魔教中除名。
余震海堆笑說:“我在這裡處理點私事呢,驚擾虎爺了,見諒見諒,馬上處理掉。”
苗虎隨口問:“你怎麽準備處理?”
余震海並沒有多想,指著林曉峰幾人:“他們幾個把我兒子打成重傷,丟下海裡喂鯊魚就行了,也不是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