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ΔΔΔ『”
毛麟龍在那邊猶豫了一陣,吐了口氣:“你二師兄心高氣傲,我這廟小,容不下他。”
“怎麽會。”林曉峰說道:“師父你可是和劉伯清齊名的人物。”
“哈哈。”毛麟龍忍不住笑了起來:“曉峰,誰告訴你齊名的人,實力就相當的?”
毛麟龍道:“我的道法的確不凡,可跟劉兄一比,差別卻又甚大。”
“你大師兄,只是把我的本事,學了個七八成,可你二師兄,卻學了個十足十,甚至是過我的預料。”毛麟龍說道:“當初他道法大成,來找我解惑,我便告訴他,若是一直跟我學習道法,不會再有任何進步。”
“第二天,他便叛離師門。”毛麟龍道。
林曉峰聽到此,問:“這樣說來,師傅您並沒有怪二師兄?”
毛麟龍道:“哪有做師父不希望自己徒弟更加優秀的?你二師兄的事,說起來,更多還是我引導之下,才加入魔教。”
“不過你二師兄還真是出色,學道時,是第一天才,到了魔教,也是魔道第一天才,哈哈,你是不知道我臉上多有光。”
林曉峰頓感無語,這特麽要是自己早知道,哪還會因為二師兄叛出師門的事耿耿於懷這麽久。
他道:“這種事,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或者告訴大師兄。”
“時候沒到。”毛麟龍說:“你二師兄,性格偏邪,你大師兄,卻太過剛正不阿,而你,卻是正邪難分,亦正亦邪。”
“亦正亦邪?”林曉峰奇怪,沒想到自己在師父心裡,卻是這麽一個形象。
“師父,你說我亦正亦邪,正我也就不說,邪卻邪在哪?”林曉峰忍不住問。
毛麟龍道:“你正在斬妖除魔,邪,卻邪在,為了自己心中的人,任何人都能殺。”
聽此,林曉峰沉默了片刻。
師父說的沒錯,為了項誅,自己也是殺了不少的人。
雖然自己問心無愧,也這種行事作風,卻也算不上正直。
“你們這樣的性格,打一下也好,放心,你大師兄有分寸,不會出什麽大事的。
林曉峰道:“希望如此。”
“總之,話我帶到了,如果你被大師兄廢了修為,師父我養你一輩子的錢也有。”
“我去。”林曉峰罵了一聲。
隨後,毛麟龍在那邊掛斷了電話。
“大師兄和二師兄,也不知道誰更厲害。”林曉峰看著手機了一會呆,隨後搖了搖頭。
此時他哪有這麽容易被廢除修為?
大師兄真要來,林曉峰可不會跟他客氣的一對一單挑。
到時候大不了叫出蜂教,來個群毆。
不過後面的日子,大師兄沈京兵卻是沒有出現。
反倒是魔道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
距離魔道大會還有七天的時候,魔道大會的地址,也已經定下。
毫無意外,聖島之上。
而核定四大頂級魔教的規矩也很簡單。
三十多個魔教,得到提名資格的只有十六個,也就是一半。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提名四個魔教。
隨後,每一個方向,獲得提名資格的二流魔教,派出高手生死決戰,誰派出的高手最強,誰就能獲得四大頂尖魔教的名額。
這種方式,也算是能得到各個魔教接受。
畢竟這種方式,也算是憑硬實力來鬥。
不過提名資格只有十六個。
三十多個魔教,有一半被排除在外了。
當然,林曉峰通過明護法得知,這一半被派出在外的,絕大多數,都是內部已經被抓妖局給滲透,還有一些,就是本身實力的確太弱,懶得給他們這個提名。
或許被滲透的魔教中,也只有蜂教因為林曉峰的緣故,獲得了提名。
在獲知大會規則後,所有獲得提名資格的魔教,全都開始暗中行動起來。
他們哪能真的甘心?
即便他們得不到成為四大頂級魔教的資格,也絕對不會讓其他魔教獲選四大頂級魔教。
這或許,就是絕大多數人的心理。
我既然得不到,那麽其他人也別想得到這樣東西。
就在魔道大會還有七天舉行的這天傍晚,沿海地帶一個海邊。
一個中年人,國字臉,穿著西裝站在沙灘之上,面無表情。
他眉宇中都帶著厲色。
此時,一艘小漁船,慢慢往沙灘劃來。
路元青站在船頭,背著手,同樣是神色淡漠的看著海灘上的那個中年人。
身後劃船的是他的搭檔,尉玉堂。
尉玉堂心中滿是不爽,忍不住說:“路元青,這次讓你耍一次威風,下次可輪到你劃船了。”
路元青面無表情:“劃你的船,廢話這麽多。”
“靠,信不信我把船給砸沉。”尉玉堂道。
路元青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你還指望這些海水淹死我?”
“淹不死你,最起碼能讓你在你那大師兄面前丟一點人吧。”尉玉堂吱吱說道:“你想想,這麽風度翩翩的乘船而來,結果船沉了,多丟人。”
路元青額頭全是黑線,他相信尉玉堂這家夥肯定能乾出這種事。
“下次我劃船便是。”路元青淡淡道。
船緩緩靠岸。
站在沙灘上的中年人, 正是沈京兵。
路元青帶著尉玉堂慢慢來到他的身前。
“大師兄,好多年沒見了。”路元青道:“上次見到你,還是六年之前吧?”
沈京兵點了點頭:“沒錯,上次離別時,你還是跟在師父旁的好小子,可我出國六年,你卻和小師弟相繼墮入魔道,你可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多傷心?”
“加入天理教,學習邪術就是墮入魔道?”路元青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著說:“大師兄這可是歪理,我的雙眼卻是看到,學道之人中有不少虛偽君子,而魔道之中,有情有義的人,也不在少數。”
“比如說我。”一旁的尉玉堂笑道。
路元青面無表情的瞪了他一眼,隨後道:“我和自己大師兄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你這是下船無情啊。”尉玉堂吐槽說:“剛才在船上你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早砸沉那艘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