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林曉峰愣了下,他小心翼翼的接過毛麟龍手中的令牌:“師父,不過話說回來,這令牌怎麽會在你手中?”
“當初劉兄便要給我,我推脫了幾次,他還是給了我,都過去幾十年了。”毛麟龍眉毛微微皺了一下,突然說道:“難道他幾十年前,就已經算到有今日這事?”
林曉峰看著手中的令牌,心中頓時有些驚訝:“這……”
如果是真的話。
劉伯清算到了自己會進黑暗深淵。
讓毛麟龍將這個令牌給自己的話。
林曉峰臉色不由沉了下來:“師父,這樣說起來的話,劉伯清會不會在黑暗深淵中,給我備了個大‘禮物’?”
林曉峰已經讓劉伯清給陰怕了。
那老家夥,神機妙算,更是屬於那種能將你賣了,你還給他樂呵呵數錢的人。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讓毛麟龍給自己這枚令牌。
豈不是又暗中算到了什麽。
或者說,黑暗深淵裡面,有什麽東西,在劉伯清算計之中,並且自己還會遇上。
若不是項誅還在黑暗深淵中,林曉峰是寧可再也不進黑暗深淵之中的。
劉伯清這家夥的算計,光是想想自己身在他的局中,就有些不寒而顫。
“依照我對他的了解。”毛麟龍想了一下,笑道:“有可能他在裡面有什麽布局吧。”
“呼。”林曉峰吐了一口氣,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道:“那家夥,死了還不讓人安心。”
如今都已經死了,還這樣算計。
媽的。
想到這,林曉峰就忍不住抓了抓頭髮。
想明白這些後,反倒是讓他心裡有些發毛了。
毛麟龍說道:“放心吧,劉兄雖然做事方法極端了點,但其本性,還是好的,也不太可能故意害你,否則,你也活不到今日,對吧?”
“師父,你是不知道,以前劉伯清那家夥陰了我多少次。”林曉峰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毛麟龍拍了拍林曉峰的肩膀:“你也不是沒有習慣。”
隨後,林曉峰也不再和毛麟龍聊這些東西。
反而聊起了一些家常。
師徒倆,都五年多沒見了,能聊的東西,自然很多。
如今,雖然毛麟龍已經沒了道法,不過日子過得依然是很滋潤。
畢竟江湖地位在這。
雖然如今魔道又開始出現,但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毛麟龍的生活。
每日就是養一些寵物,出去逛逛街,和附近的老人喝喝茶。
日子倒也悠閑自在。
陰陽界中,能有這樣結果的人,那都是修了大福分。
按照毛麟龍如今的生活,以後應該是壽終正寢的。
這已經是極大的運氣了。
外面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沈京兵也去廚房做起了飯菜。
看到這些,林曉峰對於沈京兵,雖然沒有太大的好轉,但也不再仇視。
最起碼自己不在的時候,有這位大師兄一直照顧著師父。
光是這一點,林曉峰對沈京兵,也生不起什麽氣來。
吃完晚飯,林曉峰便告辭離開。
毛麟龍也沒有留林曉峰。
林曉峰開著車,往抓妖局趕回去的路上。
滿腦袋都是關於劉伯清的事。
想到這,他還忍不住摸了摸這塊令牌。
特麽的。
劉伯清那老家夥,還真是夠不安分的,死了都還要陰人一手。
最關鍵的是,林曉峰還不知道劉伯清究竟在黑暗深淵中有什麽布置。
自己這次去黑暗深淵,說不定就得不自覺的進入劉伯清的布局之中。
“呼!”
林曉峰長吐了一口氣,微微搖頭:“想這麽多做什麽。”
從認識劉伯清開始,只要是劉伯清的布局,就沒有人能躲得掉的。
即便是林曉峰自己,也不行。
不管做什麽事,都好像早被劉伯清給預料到的一樣。
林曉峰開著車,很快便趕回了抓妖局。
抓妖局中,燈火通明。
林曉峰心事重重的往巫九的辦公室走去。
巫九是劉伯清唯一的徒弟,萬一知道點什麽呢。
林曉峰在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裡面傳來巫九的聲音:“進來!”
林曉峰推開門,走了進去。
巫九坐在辦公室前,一臉疲憊的看著一疊文件。
“從毛師父那邊回來了?”巫九抬頭看了過來問:“他老人家身體怎麽樣。”
“身體不太好。”林曉峰搖了搖頭。
“年紀大了,倒也正常。”巫九點頭,指著屋子中間的沙發:“來找我有事嗎?”
“諾。”
林曉峰拿出那塊令牌,放到茶幾上。
巫九好奇的走過來,上下看了看這塊令牌:“這什麽東西。”
“劉伯清當初給我師父的,我師父一開始不願意收,結果劉伯清非要讓他收下。”林曉峰頓了頓:“今天我去師父那裡,提到了黑暗深淵,我師父就將這塊令牌給了我。”
“說是黑暗之海那位霸主和劉伯清當初有一些交情,看到這個令牌,不會對我出手。”
巫九笑著說道:“這不是挺好的事麽。”
林曉峰翻了個白眼:“喂,你自己師父什麽德行,自己不清楚麽,他當初給我師父的令牌,今天突然給我了,你不感覺有些奇怪。”
“額。”
巫九愣了下,隨後恍然過來:“你的意思是,這是我師父的布局?”
“要不然你以為?”林曉峰翻了個白眼。
“這倒是我師父的作風。 ”巫九微微點頭起來。
林曉峰哭著一張臉:“哥們,這搞得我心裡發毛。”
巫九急忙擺手:“你心裡發毛也沒用,難不成,我還能幫你進黑暗深淵?”
想要將要項誅喚醒,需要至情的眼淚。
這眼淚,也就只有林曉峰的管用了吧。
“這怎整。”林曉峰看著令牌:“要不然,這令牌我不帶去黑暗深淵?”
巫九說道:“我師父的布局,你最好還是把這玩意帶上,他的布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逃不掉的,反抗,說不定結果更慘。”
“比如說,你這次去黑暗深淵,會遇到黑暗之海的那位霸主,但沒這令牌的話,不就死定了麽。”
林曉峰煩惱的抓了抓頭髮:“劉伯清啊劉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