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淮安臉上也陷入了沉思,說實話,像他這樣的人,肯定是耐不住寂寞的。
他說:“說實話,我和我妹妹從小學邪術,學殺人,就是沒受過什麽正經教育,真讓我們去做生意,過普通生活,恐怕也夠嗆。”
劉曼雪說:“哥,你不用顧忌我的,你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
劉淮安點頭,隨後看向震風道人:“震風道長,我想帶著曼雪加入龍虎山,不知你能不能引薦一下?”
震風道人正在喝酒呢,聽了這話,被嗆到,咳嗽了好幾下,他奇怪的說:“小子,你好端端的,怎麽想著要加我們龍虎山?”
劉淮安牽著劉曼雪的手說:“我和曼雪前面這半輩子,算是壞事做盡,殺人無數。”
“人這輩子,不能總做壞事吧。”劉淮安看著震風道人問:“不知,我們二人能否加入龍虎山呢?”
林曉峰,黃胖子,林琛加上震風,都沒想到劉淮安竟然會要求加入龍虎山。
震風道人說:“其實,一般來說,龍虎山是不會接受你們這樣魔教之人的,但是有我引薦就不同了,那真不是吹牛比,我以前在龍虎山可牛著呢。”
“你願不願意引薦直接說唄。”林曉峰拍了震風道人後腦杓一下。
震風道人思考了起來。
畢竟劉淮安和劉曼雪是魔教的人,如果是居心不良的加入龍虎山,說不定會給龍虎山帶來一場災難。
“明天我給你一封引薦信,你帶著去找龍虎山的掌門。”震風說:“我的面子夠不夠,也說不準,畢竟你們二人之前是魔教的人。”
“多謝。”劉淮安臉上帶著笑容,看了一眼旁邊的劉曼雪,笑道:“曼雪,我們一起加入龍虎山,斬妖除魔吧!”
劉淮安可不是腦袋抽筋才想加入龍虎山,而是因為劉曼雪從小以來,就不想做什麽魔教的人。
反而是想成為一個斬妖除魔的女天師。
當然,她這個夢想只有偶爾給劉淮安提起過。
在以前,劉淮安可是冥堂教主的弟子,是不可能帶著她叛逃的。
現在便不同了。
劉淮安也仔細考慮過,雖然他很想和劉曼雪過普通人的生活。
可他們二人過去的經歷,注定成不了普通人。
還不如加入龍虎山,圓了劉曼雪的夢想。
劉曼雪臉色也有些紅潤起來,不可思議的問:“我,我真的能加入龍虎山嗎?”
“當。”劉淮安剛想點頭,卻改口說:“當然有很大機會,這位震風道長可是龍虎山的大師,有他引薦,肯定沒問題。”
看著劉曼雪高興的模樣,劉淮安心底也是說不出的欣喜。
林琛坐在一旁,說:“這就是人類的親情嗎?”
“小琛,怎了?”黃胖子扭頭看著他。
林琛說:“我沒經歷過你們人類的感情,一直感覺人類的感情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誰說你沒經歷過,你可是我跟曉峰的小弟,怎們這就是兄弟情義,知道不。”黃胖子笑嘿嘿的說:“吃菜。”
說完,給林琛夾了菜。
林琛若有所思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吃完飯後,劉淮安跟劉曼雪兄妹倆跟隨震風道人離開了。
他們二人明天就會前往龍虎山。
林曉峰三人也回了體院。
“小琛,回宿舍早點睡,明天你還得上班。”黃胖子打著招呼。
林琛點頭:“恩。”
林曉峰笑著問:“胖子,這次你怎麽沒叫苦啊。”
依照以往黃胖子的性子,不管遇到啥事都得叫聲苦才對。
黃胖子說:“這件事做得舒心啊,劉老師和他妹妹團聚,還能一起前往龍虎山學道,另外還看到傳說中的白無常了,你說怎倆要是掛了,下地府會是什麽模樣?”
“反正我不至於下地獄。”林曉峰說:“你就不知道了。”
“怎了,胖哥我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吧。”
兩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宿舍之中。
而在體育學院門口,烏島明披著黑色的袍子,氣得渾身有些微微發顫。
“難怪了,難怪讓他去調查鬼術,如此久都沒有消息,他竟然私吞了鬼術。”
烏島明自從上次離開成都,回到聖金教後,就一直被教內的事給纏住,根本抽不出時間來成都。
這次總算抽出時間,剛才又跟著林曉峰幾人到了長江大橋邊上。
烏島明眼神中露出冰冷的神情:“竟然私自拿了我要的東西,我一定要把你折磨致死!”
說到此,烏島明卻有冷靜了一些:“這家夥身邊竟然還有一隻如此厲害的妖怪跟著,倒是不能貿然動手。”
他轉身消失在了黑暗的巷道之中。
林曉峰和黃胖子回到宿舍,已經有些醉醺醺了。
剛進屋,就看到徐向陽在痛哭,劉滄在一旁安慰。
“老徐,怎麽了?”林曉峰走到徐向陽身邊問。
“我,我父親死了。”徐向陽道。
“怎麽可能。”林曉峰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說:“到底怎麽回事。”
“我老家打來電話,我父親的屍體被人發現在家門口。”徐向陽眼眶紅腫:“雖然我知道他消失這麽久,可能再也不能見到他,甚至他說不定死在了某個地方,可,真正知道他死訊,還是很難受。”
林曉峰一直忍著沒告訴徐向陽他父親的事,就是怕他擔心。
原本想到時候比武之時,順便想辦法救會徐向陽父親,再把這件事告訴他。
可沒想到,他父親竟然已經死了。
“節,節哀順變吧。”林曉峰長吐了一口氣。
“明天我回一趟老家。”徐向陽說。
林曉峰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徐向陽。
還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劉淮安剛幫他妹妹還陽,徐向陽這邊就出了這檔子事。
劉滄站起來說:“都早點睡吧。”
林曉峰和黃胖子洗漱一番後,便躺下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林曉峰醒來後,徐向陽已經請假,回了老家。
劉滄和黃胖子倆人在陽台抽煙聊天呢,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林曉峰起床,打了個哈欠,走到陽台,拿起漱口杯,一邊刷牙一邊問:“喂,你倆聊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