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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

所有人都驚呆了，除了羅應龍似乎早有所料一般，其他人都被楚軒說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出乎意料的是，啟明卻是所有人中最先冷靜下來的一個。

“你說我不是我父母親生的，為什麽我從來沒有任何印象?從我記事開始，他們就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

“你幾歲開始記的事?”看著啟明，楚軒平靜的說。

“5歲?或者還要早點，和正常人一樣。”

“和正常人一樣嗎?你覺得以你的精神力，為什麽直到五歲才開始記事?”扶了一下眼鏡，楚軒說道:“雖然為了更好的契合精神力基因片段而極大的弱化了你的其他素質，但你的智力水平依舊比普通人高出許多，配合你遠超普通人的精神力量，你的記憶能力應該並不弱於我才對，而我自從胚胎成形後，記憶就已經存在了。”

“你是說......”

“你的記憶被修改過，考慮到你的精神力對人類社會造成的巨大潛在威脅，自你誕生的那天起，你的資料便被全部塵封，相關人員轉入地下，而你也被送往一對年輕夫婦的家庭。”

“一對年輕夫婦，你是說，他們早就......”

“你的父母並不知情......為了保密，基地在三萬個無法孕育新生兒的家庭中進行篩選，最終選擇了你的父母，在征得他們同意之後修改了他們的記憶，對於他們來說，你就是他們的親生骨肉。”

淚水順著啟明的眼角流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當一個人驟然聽聞，生養自己的父母竟然不是親生時，那種感覺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好一會兒，吸了吸鼻子，啟明壓下心中的難過，瞪著有些泛紅的雙目，灼灼的看著楚軒道:“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把我封存起來，哪怕一直到剛進主神空間的時候我的精神力依舊非常弱，連普通人都無法控制，你說將我隱藏起來的原因是因為我對社會的巨大威脅，我不信！昊天的念動力威脅比我大得多，為什麽他就沒被封存?”

“呃......這個時候就不要扯上我了吧......”昊天在一旁無奈的說。

“你太小看精神力異能者的份量了！”楚軒肅然說道:“在我們所在的那個世界裡，異能者雖然稀少，但並不是沒有。但是，精神力類別的異能者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你是第一個！實際上，昊天的念動力就是你的不完美複製品。”

“呃......為什麽又要扯上我......”昊天說道。

“不完美?念動力可比我的精神力實用多了吧?威脅也更大吧?”

“你錯了！”楚軒再次肅聲道:“第一點你說的沒錯，如果單從實用的角度講，念動力確實比精神力實用很多，但在國家的層面考慮卻會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昊天的念動力很強，但他的力量再強，也絕對沒有達到無視國家機器的程度，換句話說，除非力量達到四階的水平，不然在國家機器面前，再強的力量也可以無視。但精神力卻不同。”

“你是精神力者，應該最為清楚，這個世界終究是由人構成的，而從本質上來說，人的意識就是一團精神力的聚合體，而你的能力就是操縱這團聚合體，也就是說，你的力量是從本質的層面控制人類。這是一種根本無法被防禦的力量，也是直指根本的力量，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國家高層，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這種力量。如果利用得當的話，

這種力量甚至可以在一夜之間傾覆一個國家，從國家層面來講，你的威脅是一種超越戰略核武器級別的威懾力。考慮到我們那個時代相對和平的國際大環境，為了不引起他國的過度恐慌和全世界國家的聯合敵對以及不必要的戰爭，因此最終決定將你放在普通人家庭當作普通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一陣短暫的沉默，排除感情因素，啟明在心中慢慢咀嚼著楚軒所說的話，最終他不得不承認，楚軒說的非常有道理。如果從對物質世界的破壞力來說，念動力遠遠超過精神力，但是從更高的層面來說，精神力對人類這個群體的威脅遠遠超過念動力了，這還是在前者的力量弱於後者的情況下，如果將兩者的力量等級提升到同一層級，那麽念動力者在面對精神力者時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這是一種能夠在一瞬間顛覆一個國家的力量。

“呵呵呵......哈哈哈哈......”

先是小聲笑，最後啟明直接哈哈大笑起來，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看著楚軒，啟明大呼道。他的狀態讓在場的中洲隊眾人一陣擔心，鄭吒不由說道:“哥們，別難過，反正已經進入主神空間，現實世界的事已經和我們無關了。”

聽到鄭吒的話，詹嵐白了他一眼道:“哪有你這麽勸人的，就好像主神空間是什麽好地方似的。”

說罷，她有些擔心的看向啟明，正要開口勸說，卻見啟明已經不再流淚，看向眾人道:“我好了，讓你們擔心了。”

說罷，啟明再次看向楚軒道:“怪不得，當初在《咒怨》的時候還不覺得，事後回想起來，那麽多人，為什麽你偏偏關注我，如果當時不是你，鄭吒他們根本不會特別注意我，沒準我直接就死在咒怨出場的那間小屋裡了。至於後來，為什麽你會將留給我的那台聯絡器設置成一旦我的心臟跳動速度低於每分鍾三十次時就播放張傑是引導者這條信息， 現在想來，你也是為了救我一命吧。對了，我記得在《生化2》時，和複製體一戰後，我精疲力竭，根本沒有反抗能力，你的複製體出現但卻沒殺我，反而給我貼了一張三清道符，還對我露出那樣一副表情，說什麽看星星，也是因為這個吧?”

楚軒點了點頭，平淡的說:“人心是最難預測的東西，即使是我也沒有預料到你會因為父母的事情心生絕望，最後被主神挑選進入主神空間，因此在《咒怨》見到你我也很意外，考慮到你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與我有血緣關系的存在這一既定事實，我決定借用張傑是引導者這一猜想布局讓你的性命得以存活。至於複製體，他的想法應該和我差不多。”

“媽的，什麽叫‘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與我有血緣關系的存在這一既定事實’，狗日的......”

“這麽說，你想管我叫哥嗎?”看向啟明，楚軒一臉平靜的問，眼鏡片上光起一道精光。

“想都不要想！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和管你叫哥有什麽關系?”啟明立刻大叫道:“管你這個三無變態冷面男叫哥，光是想想老子就......呃......”

目光掠過楚軒的雙目，不知為何，啟明突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說罷，啟明的喉結動了動，坐在那裡醞釀了半天，最後以極其微弱的聲音說了一聲: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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