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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門劍道》第31章 騰龍夜宴(3)
  “今日能得眾多學子齊聚一堂,可謂甚是難得,我開河府一年之中也唯有一次如此盛會也!日後各位必定是為衛國棟梁,也是我開河府的驕傲,為此,我敬各位一杯。”  孫老的意思自然十分明白,就是將此事揭過暫時不提,張家畢竟也是整個開河府內頗有名望的大世家,所以當下就有一人直接起身舉杯而道。

  此人乃開河太守的從事孫皓明,乃是代開河太守前來主持這一次文宴,也算這一次文會主人,他這麽一起身,其他自然而然就準備順勢將此事揭過。

  至於對傅劍寒詩詞的賞析評價這時自然暫時放在一旁,不過傅劍寒倒也不甚在意,各位舉人或有私心,但公心必定是大於私心。

  “且慢飲之!我還有一言要說,此言我不吐不快,且待我行過此言之後,再慢慢飲酒不遲。”

  但在此時,那張易之猛地起身直接開口拒絕,頓時無數訝然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不明白張易之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如此已經幾近於非舉人所行也!

  然而不等眾人相詢,張易之就已經直接嚴肅而言道。

  “自開河府建立以來,奉聖道皆為以文,其實不僅是我開河府如此,整個衛國,甚至包括九國在內,全都是如此,從未曾有以詩詞奉聖道的道理。傅劍寒的詩詞功底的確非凡,也可見其才學如何,但據我所知,其自濟平入學以來,全都是以詩詞而成名,沒有什麽文作流傳出來。若當如此下去,終究一味沉浸於詩詞之道。雖然詩詞非小道,但卻遠不及文章傳世。若他人如此,我自當為之賀,但傅劍寒你若如此,我卻不得不為此一言,你若一味以詩詞揚名,日後或可為我人族棟梁,但一味專工於詩詞,卻是浪費了你之才學,反倒是為我人族之失,誠為不可不警戒!”

  隨著張易之一句句話語說來,他的面色漸漸由蒼白變得紅潤,自身似乎也漸漸發出一股別樣的凌厲氣勢,漸漸從自我之道的反噬當中恢復過來不說,渾身上下更是透露出一股傲然的氣勢。

  在聽到張易之如此所言,許多人都是面面相覷不明白其為何如此,唯有孫老卻直接微微搖搖頭,帶著幾分疑惑開口問道。

  “易之,話不是如此之說,以往之所以會多是文章,那是因為文章更好闡述大道真義,更何況文章、詩詞,只要能見大道真義,並無多少高下。你已經是舉人,又主修恥榮之道,應該不會不明白這一點才是,何以做如此之言?”

  “孫老此言差矣!我之所以做此言,自然是因此如此方才正是合了我的本心,乃出於對我人族之利也。”

  面對孫老所問,張易之直接搖搖頭,並沒有任何認可其所言的意思,不過從他漸漸恢復過來的模樣看來,他所言乃出於本心倒也不是虛言。

  恥榮之道,本為糾過之道,之前張易之打壓傅劍寒多出於私心,有壓製人族後進之意,與自我之道相悖,大道反噬;但隨著這話一說,卻轉而是在言為傅劍寒著想,正符合自我之道,反噬頓消而且讓其大道有所精進。

  “孫老,詩詞與文章,若含微言大義是無高下。然詩詞之道雖文字精煉,蘊義深髓,但就敘述大道真義,終究比不得文章闡述,更為明確清晰,直指大道。所以文道之上,終究是以文章為主,詩詞隻作陪襯,便可知也!”

  雖然是有孫老開口,但這時張易之這時顯然決心已下,當下只聽他繼續嚴肅而道。

  “童生一考,所考著二,

一者自身基礎,二者巧妙靈思,傅劍寒皆可為上上之選,所以以其為此次科考之首我也甚為讚同,甚至以那首詩詞以奉聖道,至此開先河,我亦是萬分讚同。此舉乃有益於激勵我人族後進也。”  聽到張易之如此一說,頓時所有人俱是一愣,沒有想到張易之竟然自己就峰回路轉將話語轉了回來。

  一時之間眾人皆是面面相覷,如今就連張家的人都有些鬧不明白張易之為何如此,更有些不明白,張易之如此,到底是因為針對傅劍寒,還是真的是為傅劍寒著想,一時人人俱是不語。

  本來還以為張易之是因為自我之道受挫而一時難以釋懷,但如今看來,張易之卻不是為此,更好似在與傅劍寒爭出一個定論。

  就在眾人皆是疑惑之時,唯有孫老微微皺眉,孫老能感覺到張易之所言頗不尋平常,有一種別樣的意味在其中。

  細細思量片刻,孫老自有所感,驀然眼眸一睜,突然開口一喝!

  “文道之爭!易之住口!你這是要做什麽?今日可是縣試文宴,而傅劍寒甚至連童生都不是,你竟然要進行文道之爭!你想毀了我人族後進之才不成?難道你還想背族不成!”

  文道,乃人族至高之道,所謂文道之爭,乃是各個領悟自身之道的學士,為了求證自身之道是否正確而行,相互證道,自然有勝有敗,勝者道成,敗者道落,鮮少有能兩全其美的者。

  要知道,有著文人約束,人族內部少有自相殘殺之事,這文道之爭便可認為是最大的爭鬥之一。

  不過因為自我之道對於文人的重要,所以文道之爭也不可避免,只有做些限制,最少也要同一層次的人才能進行文道之爭。

  如同張易之這般,就是違背了人族規矩,哪怕被指認背族都是可以,若真的背族,哪怕是張家的人都容不下張易之。

  所以隨著孫老的話語出口,諸多人的面色都是一變,包括張家的人看向張易之的眼神都為之一冷,張家的確還是張家,但更是人族的張家。

  文爭,可就是秀才之間都不會發生的事情,只有徹底明悟自身之道的舉人才可能因為各個理念不同而發起文爭,張易之如此,的確嚴重違反了人族規矩。

  “說是文爭,其實乃我自身之爭,雖是舉人對童生,但其實卻不會真的傷了傅劍寒,各位當知才是。孫老,我認為我的行為無錯,如此做為對我人族利大於弊,文章才是正途大道,遠過於詩詞。若傅劍寒一味沉浸於詩詞當中,卻是浪費了他的才學,但若能安下心來苦讀,日後可成一代文豪大儒。若是真正的文爭,雙方之間必有一傷,會損了我人族元氣,但傅劍寒正因未曾真正成就文道,並不會因為文道之爭而影響自己道路,可以說無論勝敗都會無事,至於挫了銳氣,我‘以大欺小’,對其不過小小挫折而已,難道他都無法渡過?”

  面對這樣的境況,張易之卻顯得很平靜,緩緩應答之後就將目光落到了傅劍寒身上,凝視片刻之後開口對傅劍寒說道。

  “傅劍寒,也許之前我的確是單純的照著以往的慣例打壓於你,但現在我卻是認為的確應該如此做。當然,我在此如此壓製於你,也的確是我的不是,我願意在你成為秀才之後,自鎖邊關十年。而且若你十年之後依舊成不了秀才廢了自身所長,那麽我亦可自鎖邊關三十年,以償贖罪。”

  “咕嚕……”

  許多人都暗自吞咽了一下,本來想要開口的人全都不敢是開口,張易之這樣的自我懲罰絕對不低,哪怕是舉人也不好受,面對殘暴的妖魔,很有可能張易之便會葬送在邊關。

  能做如此言,最少也證明了這時張易之的確非為個人私心而如此。

  而且在座的都是一代人傑,在聽聞張易之所言之後,自然也能明白張易之所言其實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何至於如此……”

  傅劍寒歎息一聲,若在來開河府之前他也許不知道什麽是文爭,什麽是自鎖邊關,但來開河府之後,雖然時間不長,但先後與孫老、孔庸等人相交,傅劍寒的見識已經是增長了不少,如今自然是明白。

  但話已至此,傅劍寒卻避不可避,雖然說是不會影響傅劍寒的大道,但若傅劍寒畏懼退讓,因此命運倒轉還是有可能的,所以傅劍寒不能避,也不會避。

  “易之,我人族內部何須如此爭鬥,不若聽我一言……”

  這時,孫老還想要勸說,但張易之不等他說完就直接搖搖頭而道。

  “孫老,不必勸說,我既然說出了口,決心自然已下。正如我所言,我相信我的做是對,就算證明了我的錯誤也是無妨,我自往邊關贖罪便是。此乃我之一生所求,就算我自鎖邊關也同樣是為我人族盡心盡力,雖此而不悔!”

  到得此時,所有人皆是默然,開河府一年一次的文宴也舉辦過不少,甚至如同傅劍寒這樣寫出能奉文道的詩詞華章的人也有不少,但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舉人竟然會對一個童生發出文道之爭。

  無論勝敗,張易之今後必定要受到他人非議。

  哪怕傅劍寒都不明白,張易之堂堂一舉人,而且自己與之還是初次相見,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但話已至此,就連張易之身旁那些面色震驚的張家人都已經無法阻止,傅劍寒若不想今後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受到壓製、打壓、磨礪,就只能證明其謬誤。

  “張舉人如此所言卻大有謬誤也!”

  終於,傅劍寒還是緩緩起身,目光炯炯直盯著張易之認真所言。

  “無論詩詞之道,還是文章奧妙,都是我人族文道的一部分,分心而習之,不僅不會有所阻礙,反倒有所進益,在坐的諸位當可知也。”

  “我說的不是這個。”

  張易之沒有任何癲狂的味道,反倒顯得十分沉著冷靜,話語當中更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意味,絕不是什麽陷臆症之類的,所言所行皆為其本心。

  “文學之道相互促進自然也是正途,但我所言卻是你一味隻專於詩詞之道也。詩詞之道講究靈感所至,詩詞自來。若隻為文路,那也許年年皆可見,但要涉及大道真義卻難能可觀。今日你此詩言來,乃與我等打壓有關,雖然失了顏面,但此事對我人族還是有利,哪怕是我也樂見其成。但越是如此,便越可見你才華,也就越不可荒廢在詩詞之上!”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張易之的意思,若是排除張易之有意為張家遮掩行事的話,單單隻從其話語而觀,張易之所行的確是出於公心。

  而從如今張易之其言其行所觀,現在張易之所言完全與張家無關,更多是其心中想要如此而言。

  “恥榮大道嗎……”

  低語一聲,不知道為何,這時傅劍寒所想卻是這一點,成就自身大道可進修劍道,但同樣也要遵循自身之道。

  從宴會開始的打壓直到現在,細細想來,除了指責自己之‘錯’而要求自己改過之外,張易之並沒有其他的特意針對,可以說一開始就是遵從自我之道。

  成就自我之道,就不能違背自我之道,所以對於文人而言,公心必須大於私心,公心也會大於私心。

  打壓可以說是磨礪,不是磨去麟角,目的是讓人擁有更為深厚的基礎,如此說來,說是對傅劍寒的好自然也說得過去。

  雖不知道張易之此時內心想法如何,也不知其若此事敗是不是真的就此‘隕落’而下,但傅劍寒兩世為人,難道就為了讓人隨意擺布?

  “既能成詩自可成文,好教各位可知,詩文既然是為一體,我自然不是只會作詩,亦可作文也。”

  傅劍寒微微一笑,所有的人心頭頓時猛然一跳!

  不是驚訝傅劍寒的才學,畢竟詩文不分家,從詩詞當中便可見傅劍寒的功底, 能做文學也屬常理,真正讓人震驚的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張易之所言又再‘錯’?

  恥之大道,有過必糾,有錯必改,若自身有錯而不改,大道反噬之下縱然是舉人也有可能因此而身隕。

  舉人乃是人族中堅,絕不會有任何一個文人願意看到這樣,但在此時,涉及文道之爭,無論哪一個文人卻都也無法插手其中。

  但在面對傅劍寒所言之時,張易之本人卻沒有任何慌亂之色,反倒是微微而笑,頷首而道。

  “若果如此,則代表日後我人族又有賢才出,我等應更為欣喜才是,為此我願意接受一切責任與懲罰。傅公子,我是張家的人,但我更是人族之人,能為人族獻身,我心甘情願。所以請傅公子不必有任何顧慮,一言盡是。”

  話語當中沒有半點不甘,一雙眼眸之中更是透露出一種嚴肅認真,甚至隱隱包含一點期望,期望傅劍寒果然能辦到如此。

  “文道在上,我自會驗看其文,若你之文果然難堪入目,就務必聽從我之所言,至此之後盡心精研文章,打牢自身基礎,如此日後方可為我人族棟梁之才。若果然甚佳,那自是最好不過,文風越盛,我人族根基便越為牢固,如此正是我等文人所期也!”

  深深吸了一口氣,傅劍寒沒有再是多言,只是微微一頷首,隨後邁步而出,再次一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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