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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門劍道》第15章 清江文會(5)
  “各位學子,你們或許不知道老身來歷,最多也從陳縣令對老身平等相待中猜想出老身也是舉人。事實上也是如此,老身的確是舉人出身,不過可惜的是老身雖也考中舉人,但出身卻非為正途,比不得各位學子日後前途光大。實話告訴各位,老身本來乃出身青樓,雖然賣藝不賣身,但比起各位學子而來卻大有不如。”  青樓,與傅劍寒前世所知不同,雖然也有賣皮肉的女子,但更多的卻是賣藝不賣身,文人匯聚於青樓也不再是說附庸風雅表面風光,背後做見不得人的事,而真的是在青樓之中與青樓女子探討文學之道。

  而且青樓女子也不再是隻能任由擺布的傀儡,事實上基本上所有的青樓女子都有自由之身,也不用出賣身體,甚至不少女子都自建青樓以文會才子,不是為著錢財,隻為以文會友。

  可以說,這一世的青樓女子基本上不會有前世所知的那麽悲慘命運,或者說得更明白一點,除了那種自甘墮落的人之外,青樓女子根本不會有任命悲慘之事。

  才子佳人亦可指於此,所以青樓女子的名聲可不差,不過相比文道正途而言終究還是遜色了一籌。

  其實這樣的情況也是十分自然,雖為青樓女子,但不少青樓女子本身才學就不凡,受人所重視,而且劍道即文道,既有才學,自然便可通劍道。

  終究外部環境不安穩,內部自然不可動亂,妖魔、巫蠻時時威脅人族生存延續,所以若能掌劍道,對於女子有所壓製,但絕不會完全壓製。

  所以這時眾人乍然聽聞花夫人出身青樓也隻是略略驚訝,也不會有什麽鄙夷之類的想法。

  眾多才子都是如此,花夫人本人自然更不會有什麽尷尬,隻是帶著幾分感慨繼續言道。

  “我雖出身於青樓,但運氣卻大是不錯,在十八歲的時候被紅袖招看中,入了紅袖招中得以傳文,而後又得以取得舉人,甚至得以樂聲而登文路,老身的運氣著實不錯。”

  紅袖招又名青衣紅袖樓,乃是衛國一大江湖門派,門中隻收那些頗具才學的女子,而且多是從青樓當中招收。

  在人族當中,所謂江湖門派其實算是旁門左道,不過此等旁門左道並沒有沒落,反而是頗為的興盛。

  畢竟,雖然在人族之中以文人為中堅,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靜心學文,或者並沒有那一份天資,終究中不得秀才的可謂大有人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習文不成,而又有習武資質的人,雖然學不得劍道,但刀槍劍戟,拳腳功夫也同樣可以通過修煉增強自身,從而晉升武者、武師,甚至達到武仙,武聖的地步。

  雖然修武比起修劍而言,沒有劍道之助力而有著同級弱一籌的說法,但擁有的實力就是實力,同樣足以與妖魔、巫蠻相抗衡。

  畢竟劍道要求太高,許多的人轉而他求,而這些人聚集起來建立出來的山門就是為江湖門派。

  不過江湖門派雖然是以此而建,但長久傳承下來,可不會摒棄劍道,反而每每都會讓門人弟子盡可能從文習劍,但有這份天資者,往往都會大力支持,甚至將其立為門派種子大加扶持。

  劍道才是人族最強之道。

  紅袖招之所以往往從青樓當中招取弟子未必沒有這樣的緣由,無論身份高低,出身青樓的女子雖然比不得大家閨秀,但多多少少會有文學基礎。

  淡淡一笑,花夫人似乎也是想起了過往的輝煌,但很快就是回過神來,

目光慢慢掃過,再次開口緩緩而言。  “各位學子或許有人可知,我紅袖招雖為江湖門派,但一向最是崇敬才華橫溢之人,若有機會,都會派出門人弟子侍奉左右。昔日我入紅袖招之後,得有機會跟隨昔日文閣大學士龍淵大人身側,日夜受其文學熏陶,如此才可一舉而成舉人之身。”

  說話之間,花夫人當下突然一指依依就此開口言道。

  “如今我這孫女也有二八年華,但她自小便在紅袖招中長大,又得老身精心教導,其才學更在我昔日之上,而且精通聲樂歌舞,日後成定然在我之上,甚至說不定有進士之望。然我紅袖招終究是江湖門派,若長年留在門中,只會耽誤了她的發展,倒不如按著我紅袖招一貫以來的慣例,讓其追隨在才學之士身側,以增見聞。這也是我紅袖招的宗旨:青衣紅袖夜添香。”

  言語之中花夫人的一雙眼眸已經盯在了傅劍寒身上,不僅是花夫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在了傅劍寒的身上。

  至於依依,早已紅潤著臉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傅劍寒,再如何落落大方,在面對這情況的時候,也是矜持不敢直面。

  “這就是第三份大禮?”

  傅劍寒的回答有幾分驚訝,有幾分不解,更有幾分不知所措,他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不錯,這正是第三份大禮!”

  花夫人很是肯定地回答,言語之間很是果決。

  “自從依依成年之後,我前前後後參加了五次文會,雖然也見到一些英才,甚至有些人已有秀才身份,但他們隻算作尋常天才,如何有你這般驚世之才?一場文會便有兩詩可上文路,聽聞之前你還有一詩,也同樣精深妙絕。‘青衣紅袖夜添香’乃我紅袖招的宗旨,隻要能跟隨有才學之人,日後便可借力成文。若你有才學,便讓依依為你侍女,為你磨墨添香,奏琴歌舞又如何?”

  隨著花夫人明確做出所言,無數目光更為熾熱,更有許多羨慕。

  也許沒有多少人真正了解那紅袖招到底是什麽樣的門派,為何有這樣的門派宗旨,但這麽一個明眸亮齒的妙齡少女可為侍女,卻不知道是多少人所夢寐以求。

  尤其是聽到花夫人就連已經成為秀才都看不上的時候,就更讓人為之豔羨,這是看好傅劍寒的未來。

  對於連童生都不是的眾人,對於能得到一位舉人如此看重,已經可謂是難得之極的榮譽。

  哪怕是與傅劍寒交好的馬原這時也不由得羨慕得連連感歎,更不用說他人。

  好在都是文人,哪怕心頭羨慕嫉妒也只會埋藏在心裡,而且之前花夫人一番作為也讓人明白,除非能達到傅劍寒的水準,不然旁的人想爭也爭不來。

  但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諸多學士既知自己無望,也不會來爭,只會旁觀看看傅劍寒到底能不能得成。

  但張瑜自從這清江文會開始就向傅劍寒挑釁,可到現在他卻連連挫敗,甚至連面對傅劍寒的勇氣都快沒有,縱然心頭畏懼,但又如何甘心?

  如今見得傅劍寒更為春風得意,頓時惡向膽邊生,鼓蕩起心中的血氣就此大步上前。

  “哼!傅劍寒你不過寒門出身,家徒四壁,身無長物,如今更有不知道多少欠債,若是此次童生試未過,你人就更要淪為奴仆雜役,如此還有人願意心甘為侍?”

  張瑜身為張家之人,對傅劍寒的事情自然有所了解,羞惱交加之下,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地侃侃而道。

  “就算你傅劍寒文才非凡,可童生試可是那麽好過的?你能做一首二首又能做三首?一人之才有數,你全都耗費在此,雖然可得一時之顯赫,但卻對長久必定不利!”

  無所顧忌之下,張瑜聲聲如厲喝,聽得此言,不知道多少人的臉色劇變,變得有些古怪,不過更多的人卻帶著一抹好笑旁觀而看。

  誰都明白,這時候,傅劍寒與張瑜已經是撕破了最後一絲臉面,雙方已經無可轉圓,但這事情乃是傅劍寒與張瑜兩人之間的事情,其他人只會旁觀。

  但不得不說張瑜說得也有理,過往的歷史中也不是沒有人才華橫溢,但屢試不第最後淪為平庸的例子。

  事實上,哪怕依附有潛力的文人,從而借力提升自己乃是紅袖招一貫以來的宗旨,但實際上卻少有選擇還未曾能成童生者,更多的是從已經成為秀才當中所選。

  可以說,花夫人如此做的本身就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畢竟雖做侍女,但卻不可能多次易改,以紅袖招的規矩,一人隻能做出一次抉擇,一旦選定不可再做改易,到時候雖然還可返回紅袖招中,但隻做為普通的弟子傳承而已。

  “紅袖招有紅袖招的規矩,劍寒,哪怕依依是我的孫女,但我也不能太過干涉她的選擇。我說過,若你有本事盡可將我的三件寶物全都取走。三件寶物當中,我這孫女自然最是貴重不過,所以單單隻憑先前兩詩,就想讓我這孫女跟你走,恐怕還有些未夠格!”

  雖然對於張瑜這時如此步步進逼很是有些看不慣,但花夫人畢竟經歷世事已多,隻是略略一皺眉就此放了過去,轉而是對傅劍寒緩緩言道。

  “當然,這也才是我紅袖招真正的宗旨,必須是真正的才學之士以自身才學折服我們,我們紅袖招的弟子才會甘心為侍女。我紅袖招的弟子雖然不是天之驕女,但也不會屈從無能之輩也!”

  “是的喲!是的喲!”

  這時候那依依也是抬起頭來,連連點頭而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喲!”

  這時,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傅劍寒卻沒有立即應答,隻是一杯接著一杯酒,舉杯慢慢而飲,好似在思量著回答。

  “傅劍寒,你若無有此才,便直接應否就是,何必如此拖拖拉拉,算得什麽?”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要做出一首上佳的詩詞,這思考是免不得的,傅劍寒這樣的遲疑其實並不算什麽。

  但張瑜顯然有意干擾傅劍寒,竟然在這時如此直接開口催促,甚至可以說不讓傅劍寒有思考的時間。

  這種作為,哪怕他是這一次濟平童生第一試的第二名,哪怕他再如何被人看重,也是被人所不齒。

  不少文人這時看向張瑜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種鄙夷之色,哪怕是陳中明,這時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陰沉。

  但張瑜顯然是豁出去了,全然不顧這些,一副要與傅劍寒‘同歸於盡’的架勢,幾步急走,就此走到傅劍寒身前激聲而道。

  “有本事你就再吟一詩!若果然還能上得文路,我便直接放棄這一次童生試,並且永不言書!若不能你就乖乖承認自己不過早早做好了準備,隻是做戲而已!”

  “豎子!”

  花夫人頓時一怒,之前的言語還罷了,但這時如此所言,豈不是連她都包括在其中,說她幫助傅劍寒弄虛作假?

  如此干擾他人的文思是為下作,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文人!

  但這是文會,文會有文會的規矩,除非連臉面都不要,不然誰也無法如同張瑜一般行事。

  “呵呵……”

  看到張瑜如此搏命,終於惹得傅劍寒一聲輕笑,再是將杯中美酒飲盡,而後站立起身緩緩掃過。

  發現傅劍寒看了過來,張瑜頓時全身都是一僵,終究他還是有所畏懼。

  但傅劍寒僅僅隻是一掃而過,根本沒有多加理會,徑直轉身對著一眾學子而言。

  “諸位,今日清江文會乃我濟平盛會,能見到各位文才,實乃平生幸事,無奈在下不勝酒力,須得先行告退,若他時再有閑暇,再與各位一談文學。”

  言說之間,傅劍寒就是連桌上放著的雀音琴都未曾一碰,就此向外而去,好似避而不戰一般。

  見到傅劍寒如此,各人均有不解,不過與傅劍寒最為交好的馬原倒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如此也好,也能圓了顏面……”

  就在這時,剛剛全身僵硬的張瑜恍若間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熊熊的怒火幾欲噴出,當下不管不顧,就是直接衝著傅劍寒諷刺而道!

  “傅劍寒,若你這時一走,落敗而逃的名聲可就要傳到府城之內,就算你做出兩詩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功敗垂成!”

  張瑜這一聲是在繼續緊逼傅劍寒,到了這時,可以說雙方已經是刺刀見紅,不死不休,緊緊逼迫而來, 一副同樣要將傅劍寒拉下來的架勢。

  見到傅劍寒依舊腳步不停,張瑜頓時更為張狂,再是急急上前幾步繼續諷刺而言。

  “傅劍寒看來你也才盡於此,此次文會過後你不戰而退的名聲必定會‘聲名遠揚’,我倒想要知道你要如何才可過童生試?過不得童生試,你最後也要淪為仆役之流!”

  對於張瑜所言,傅劍寒恍若未聞,直到在眾人詫異的眼神當中即將邁步走出文會之時,才聽到一聲傳來。

  “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一言詩罷,隻聞余聲,人影已然不見,詩聲流轉,醉人心田,說是不答已經做出了回答。

  隨著詩聲入耳,頓時讓那張瑜如遭雷擊,全身氣血都要為之倒湧,胸口煩悶難當,最後再也按捺不住,猛然一張口。

  “噗!”

  張瑜一口鮮血直噴而出,步步緊逼,每每強壓下心頭畏懼,本來還以為能以言語壓迫得上風,但聞聽到此詩,頓時明轉過來,他從來沒有絲毫威脅到傅劍寒。

  前後強壓之下,終於忍耐不住,伴隨著一口鮮血直噴而出,他整個人就此直接軟倒在地。

  “真是活該喲!”

  對於張瑜如此,所有人都是默然無言,最後依依不屑地說了一句而後目光投向遠方,微微嘟嘟嘴低聲嘀咕道。

  “明朝有意抱琴來,這算什麽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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