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官人!您真的是武大官人嗎?”
剛走到樓梯口,圍觀的百姓們頓時激動的把武植圍了起來,人們還是習慣喊他武大官人。武植在民間尤其是山東民間福業深厚,威望太高,有太多傳說了,是以此時百姓們個個爭先恐後的要接近武植,若是這會有手機的話估計他們會強行拉武植自拍合影的。
“各位鄉親父老,武植管教屬下不嚴,給大家添堵了!”武植操著一口山東話,歉意的對周圍百姓抱拳:“也勞煩大家一起隨我到衙門去一趟,好讓我清楚我這些仗勢欺人的屬下都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諸位放心,但凡誰家被他們欺辱過,我武植絕對雙倍補償!”
“哎呀!我們就知道武大官人絕對不會縱容手下欺負我們老百姓!”
“好!大家跟著武大官人去州衙!”
………
百姓們相當配合武植,義不容辭。
當天晚上在衙門武植就大概清楚了自己這幫手下在濟州犯的惡,主要還是他們的四個兒子太紈絝,而他們之間仗著有權有錢又能控制輿論在濟州一手遮天,便肆意袒護兒子,這才導致他們的四個兒子越來越囂張跋扈,犯下了不少欺男霸女傷天害理的事情。
了解到這些武植豈能饒了他們,先是當即罷免了得意樓錢掌櫃、濟州日報的馬社長還有大宋銀行濟州分行行長兼濟州商會會長職務的王員外三人在得意樓商會系統中的所有職務,然後收監在濟州大牢按律發落。
當然,他們的兒子自然也逃不了,四人腫著臉被時遷帶到衙門後,武植又命人對他們施以荊刑,把四人後背給抽了個皮開肉綻後,也扔進了大牢!
至於濟州知州****波,他雖然是武植派系的官員,但畢竟是朝廷命官,武植正一品的職權發現他犯罪後只能停了他的職位,將其軟禁,然後奏報朝廷發落。
不過這也只是晚兩天受苦而已,兩天后朝廷下達文書,授權武植全權處理。
最後武植把這四人還有他們的兒子分別或貶或發配到了西北、東南、西南、東北四處邊疆地區,才算了事。
武植前世就是個小老百姓,最恨別人仗勢欺人了!所以這次下手才會這麽狠!
其實他這次之所以不留情面的嚴懲這些人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給山東地區的各級官員和集團各分部高管看看,誰敢仗著權勢肆意為禍百姓他武植絕不會輕饒!
武植知道,在山東肯定不止濟州一處有這種官商勾結為禍的現象,但他現在沒時間挨個查,只能先殺雞儆猴,警告他們收斂一點。
說起來,這些禍端也都是武植埋下的,當初他的商業剛起步的時候,為了各州府的分報社分銀行能安全的發展,是鼓勵手下各分部主管們去結交拉攏各州府長官的,當初山東商會的主要職能之一就是和各地官員打好關系基礎。
但隨著武植在朝廷中地位的高升勢力的擴大,整個山東河北等地區的官員們都成了武植的嫡系親信,成了武植派系中的一員了。
瞬間和商會和得意樓集團的高管都成一家人了!
如此一來,官商結為一體,那兩者在本地真的就毫無約束和顧忌了,自然就越發的放縱胡來,以至於形成惡霸。
就拿濟州為例,武植提拔的知州掌握本地官方行政大權;武植手下的銀行行長和得意樓掌櫃屬於本地民間財閥,財大氣粗;武植手下的報社社長牢牢把控民間輿論這把大殺器。幾人成了一家人,那在濟州無人能管,還不興風作浪為所欲為?
武植一夜之間把濟州的四個頭面人物都給動了,對濟州權貴層的震動不可謂不大,但武植沒時間收拾爛攤子,處理完那四人後武植便繼續出發,趕往青州去了。
濟州這邊出事第二天管夏就從青州趕來了,武植走後倒不擔心這裡出什麽大亂子。
入夜,青州城外,武植一行人悄悄的進了城。
在沒到青州之前,時遷就告訴武植,自從百姓們得知他出現在濟州後,現在青州城的西城門每天白天都聚集著大量百姓在哪裡等著迎接他,而武植這次身負出使重任,不好公然露面,只能對不住青州的家裡人了。
武植青州的老宅邸裡有人按時打掃修補,所以書房裡依舊和武植離開時候差不多,不過此時武植在書房裡可沒心思懷舊,幾個衣著華貴的員外老爺們正和武植一起,其中有幾名正對武植拱著手鞠著躬。
“大官人,我等選人不淑,實在無顏見大官人啊!”
蕭讓,宋江,和許久不見如今已經是山東報社總社長的金大堅三人對武植請起了罪。
“宋大哥,蕭大哥,老金,快快起身,莫要折殺了武植啊!”武植連忙扶起三人,繼續道:“出了這樣的狀況也是難免的,縱使你們選了天底下最老實的人到那種職位上,他也會如那四人一樣。”
“武植此言玄妙非常,看來你不僅已經完全適應官場,還已經深諳朝廷體制之道了啊!”
一旁的周壽老先生拈著胡須笑道,之前他囑托給武植的事情武植早已完美的做到了,滅掉了朱家,限制了李彥梁師成,還輔佐了童貫,間接為大宋消除了五賊,這是何等的功勞!
現在周壽怎麽看武植怎麽順眼。
“宋大哥,你就起身吧!”
見武植拉不起宋江,謝軒又笑勸道。
武植此番到青州,只有青州學院現院長周壽、青州知州謝軒、宋江、蕭讓和金大堅這幾人知道。
宋江終於起身坐下後,對武植道:“這幾****和老蕭老金商量了一番,打算常設數支巡視組,微服巡視我們集團各地方產業,一旦再發現與濟州類似事件,定嚴懲不待!
“此事還要時老弟幫忙啊!”宋江對武植身後的時遷問了一句。
“宋大哥放心,只要大官人一句話,我老時定給你大批訓練有素的好手!”時遷嘿笑道。
“不知大官人意下如何?”蕭讓金大堅接著問道。
“我也正有此意,只不過這個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具體的等我從日本回來再召開集團商會全體高層會議再討論。”
武植說完,看著宋江道:“先不提這個,宋大哥,我此番想讓你和我一起出使日本,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
宋江愣了愣,道:“當然可以,只是不知道為何要我去,可有事情交與我辦?”
武植笑道:“此番是為了金礦之事出使日本,而金礦又對大宋銀行至關重要,你說你這個大宋銀行總行長該不該跟著一起去?”
“噢!”
宋江恍然,拍了下腦門:“為兄老糊塗了!”
“大哥正值壯年,莫要說這等話。”
武植不以為意道,宋江還不到四十歲,說老糊塗太誇張了,只是他向來仁義,方才覺得有愧於武植一直在走神。
“好了,酒宴已經備好,咱們邊吃酒邊敘舊!”
謝軒招呼眾人道。
“好,定要與幾位痛飲三百杯!哈哈!”
“那我們就舍命陪君子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