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武植並不是因為背後那群宵小的嘲諷而發怒的,他們還沒有讓武植發怒的資格,武植怒的是童貫欺人太甚!
財物照單全收,收完了錢財居然見都不見武植一面,這事做的比蔡京都絕!
回去的路上,武植越想越氣憤,這個童貫尼瑪的不按套路出牌啊!自古以來都是拿錢、辦事兩者密不可分,這已經是人們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了,縱然是皇帝,收了老百姓的錢糧也要想著為老百姓辦事。,最新章節訪問:. 。
就連他的‘門’丁,在不允許武植入內後,武植第二次塞銀子給他,他也是拒絕拿銀子的,很簡單,因為他不能放武植進去了,辦不成事自然就不收銀子了……連一個‘門’丁都能遵守的規則,童貫這個沒臉沒皮的死太監居然明目張膽的不守規則!
——分明是瞧不起武植。
想到這裡,武植就呵呵了,蔡京瞧不起自己也就罷了,畢竟歷代文官都有很多人瞧不起商人,認為商人都是‘奸’詐之徒,何況蔡京雖然是‘奸’臣,可也是進士出身,還是幾朝元老,之前更是跟王安石‘混’的……
他瞧不起武植,武植倒不至於太受打擊。
可是尼瑪的,你童貫一個死太監出身,而且據說沒閹乾淨,還長著胡子,這樣一個人妖不人妖的,全靠拍馬屁上位的狗奴才憑什麽瞧不起我武植?!
不止是瞧不起,還這樣欺辱我!
我和你什麽仇什麽怨?
想到這裡,武植幾乎要被氣笑了起來,看來童貫這次‘陰’自己,是空‘穴’來風,故意為之的!
可是童貫為什麽會‘陰’自己,武植大致想了兩個可能,一個就是嫉妒,童貫得知自己原來只是個麥燒餅的,卻這麽快就崛起為山東最多的酒樓大老板,青州首富……還在那次的河北大火過後,首舉義旗慷慨解囊,一時間天下聞名。
第二個就是因為武植在那次河北大火事件裡面得罪了童貫,因為童貫掌握著全大宋的軍權,可他這個人會投機取巧,只打軟柿子,對於稍微強大點的敵人,他就像隻縮頭烏龜了。當時河北大火後,全國上下都齊聲向朝廷請命討伐遼國,可是最後還是被壓了下來,甚至反過來對遼國賠款,這其中主要的求和派就是童貫!
當武植發起募捐全國上下都對他稱道的同時,百姓們也都在罵著童貫,一個被捧,一個被罵,盡管武植之前和童貫毫無瓜葛,也已經得罪了他了。
武植覺得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最大,想到這裡武植更加的恨童貫了,國仇家恨當前,這個奴才不止禍國殃民,還心‘胸’狹窄的怪罪武植壓了他的風頭,真是端的可恨!
當然,就算再讓武植選一次,武植也還會率先發起對河北災區的募捐,一個閹人童貫,得罪就得罪了。
然而這次,是武植第一次做虧本買賣,連續被兩個人拒之‘門’外不說,還損失了一大筆銀子,酒坊的事情也已經注定搞不定了,武植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今天的遭遇可謂是失敗至極。
不過好在武植忍住了,沒有得罪蔡京,童貫黑了武植銀子想來也不會再找茬了,武植最大的損失就是酒坊的製酒秘方被朝廷收去而已,還好,沒有什麽麻煩。
沒有麻煩就好,沒有這種最高層帶來的麻煩,武植的勢力和實力就能像一顆小樹苗一樣穩定的增長,直到不久的將來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成為無人可以撼動的存在!
趙家皇帝到了這棵大樹下,也得低著頭!
現在,武植不想暗暗發什麽“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之類的誓言,武植遙望著身後童貫府邸的方向,此時他心中想的只有一個打算,那就是:等老子再來這汴京城的時候,老子明刀明槍和你乾!
就是要正面和童貫抗衡,讓他知道,當初那個你見都不願意見的小商人,已經成長到你奈何不了的存在了!黑的錢,也要吐出來!
還有蔡京,等武植第二次來汴京的時候,武植要大搖大擺的強勢‘插’入他的相府!
…………
回到樊樓後,武植意興闌珊,也沒有對鄆哥白勝他們解釋什麽,只是告訴他們酒坊的事情沒戲了,囑咐了下鄆哥和管夏好好把武松的事情打點好,讓白勝和時遷沒事去湯隆那裡幫幫湯隆搞印刷設備……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面。
既然事情已經無力挽回,武植也不再糾結了,他打算再陪高衙內玩幾天,便著手利用高衙內洗刷掉林衝的罪名。最多等湯隆那邊的印刷設備打造完畢,再在汴京為印刷場和報社打下基礎,便要準備離開汴京回青州了。
至於印刷場和報社的後續發展工作,武植打算留白勝和時遷在這裡搞,再加上鄆哥的幫忙,汴京日報很快便會面世。
這次武植吸取了酒坊的教訓,也是打算等汴京日報一面世,便將印刷技術秘密的‘交’送官府,畢竟報紙更注重內容,也沒有官營作坊,別人也競爭不過武植這邊。
眾人見武植回來後臉‘色’不善,一個個也都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多問,武植也難得清閑,回到房間後,便一頭倒在‘床’上放空了起來……
他雖然很注重生活品質和質量,小日子一直都很悠哉,可是從青州出發後,這些天,武植也有些身心疲憊,他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操’心的事情也很多,每一步都要保證不出錯,這確實有些熬人。
可是說到底,酒坊的事情還是沒有辦好啊……
……
“咚咚咚!”
就在武植放空自己舒服的即將入睡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放肆的敲‘門’聲。
武植悠悠的支起身,他十分不情願去開‘門’,可是聽這敲‘門’聲不像是鄆哥他們敲的,他們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是不敢這麽放肆的敲武植的‘門’的。
到底是誰呢?莫非有什麽要緊的急事?
敲‘門’聲還在繼續著,武植嘟囔了句“來了”便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是…怎麽是你?”
打開‘門’,看到來人後,武植頓時一掃臉上的失落,立刻恢復了幾分神采,語氣有些驚喜的意味。
‘門’外站的是亭亭‘玉’立的小七,她今天穿著一身淡白‘色’亮絲彩緞白沙相間的輕盈裙裾,一頭中分飛雲小髻,她甜甜的笑容和她嫩額上的美人尖一樣‘迷’人。
“是我怎麽了?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仆人!”
小七身子一閃,便從武植身邊鑽入了房內,一臉的得意洋洋,都不知道她在得意什麽。
“哈哈,小七姑娘,我的意思是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裡?”武植搓了搓手,笑道。
“臥槽!難道你忘記了,你和我說過的啊!”小七一臉的鄙夷道。
武植汗顏,有些結巴道:“你剛才說什麽?……臥槽?”
小七狐疑的看了看武植,沉聲道:“對啊,怎麽?臥槽難道不是哎呀的意思?”
“哦,是是是!就是哎呀的意思。”武植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小七這個解釋倒也正確,“只是,這是我的口頭禪,你‘女’孩子說……不太好吧?”
“切!以後這就是本姑娘的口頭禪了!”說著她伸出蔥白食指指著武植的鼻子道:“以後你少說我的口頭禪,知道麽?”
武植:“知道了……”
“嗯!很好。我那天買的那些東西呢?”
武植指了指她左手邊,沒有說話。
“嗯,真的拿回來了啊!表現不錯!”拍了拍武植的肩膀,小七道:“喲嗬!衣服不錯嘛!”
武植得意的昂了下頭,似乎是在說“那是,咱可是有錢‘淫’!”
確實,武植這身緞白‘色’儒衫,可值不少銀子。
“可惜啊!穿再好也是苦力的命。”小七指了指那扁擔裡面的東西,道:“現在把這些東西都挑到我的屋裡!”
“挑到你屋裡?你住哪裡?”
“就住你對面啊!新開的房間喲!”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