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中午姨妹那甜蜜的表情,不禁又感慨萬千,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苦澀感,她對胡治國十分的怨恨。看似有兩把刷子,是個當官的材料,平日裡么五喝六,十分的氣派,可是到了真事的時候,又是這樣的軟弱無能,連這點小事都擺弄不了,讓馬勇生給逼得團團轉,屈於他的淫威,不得不忍氣吞聲,以至成為這個樣子,像老鼠一樣躲在洞裡不敢出來。
不行,一定要找他把事情說清楚,不能總是這樣被他糊弄下去,實在不行,就和他翻臉,看他怎麽辦。他為了能當上公安局長,不能撇下自己不管。當初是怎樣的對她,這會兒又縮著脖子不敢出來,根本不是一個男子漢,敢做敢為才是真君子,既然如此何必當初,結果上了他的當,自己落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呂玉瑩心裡想到。
這時,她感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不得不把車停下來,她捂住胸口嘔吐了好一會兒,才感到心裡好受些,知道這是妊娠反應,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爭氣,不時的在折磨著她,煩躁得快要哭出聲來,但沒有人會幫助她。只能自己把苦水往肚子裡咽,誰讓她聽信了胡治國的花言巧語,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導致目前這個結局,而胡治國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裡,一門心思想當他的官。
呂玉瑩揉了揉酸痛的後背,強打精神發動了汽車,她的車速很慢,腦子裡依然想著和胡治國的事情,這時有一輛貨車快速的從她後面超過來,她急忙打方向盤,那輛車差點沒有從後面撞上她的車,“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把車開得這麽快。”呂玉瑩心裡暗暗嘟囔著。依然車速不快的行駛著。由於是中午。加之這是一條鄉鎮級公路,車輛不多,這時從對面駛來一輛大貨車,她並沒有在意。
不知為什麽,那輛大貨車突然提速,直朝著她快速駛來,由於腦子裡想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當她已意識到眼前的危險,要采取緊急措施已經來不及了。大貨車沒有采取任何緊急措施,直朝著她快速衝了過來,把她的車撞下了路基,變了形的桑塔納轎車把呂玉瑩擠壓在裡面,她當即失去了知覺,鮮血頓時噴了出來。大貨車立刻停了下來,司機看著眼前的慘景,頓時慌了手腳,急忙打電話報了警。不到十分鍾。救護車趕到,把呂玉瑩從轎車中拖了出來,渾身是血,呼吸急促。生命垂危。
在從市局回來的路上,鄭萬江問:“馬局,您說,鄒市長今天為何發這麽大的火。有些話我看是成心找碴,她當過咱們縣的書記,對您又十分的了解。這一點情面都不給,實在有些不通情理,更何況我們沒有沒做錯什麽。幹嘛對我們橫挑鼻子豎挑眼,把我們說得一無是處,有些話說得根本不著邊際。”
“那還用說,無非是對我們目前的工作極不滿意,也實在告誡我們,不要無原則的隨便辦理案件,尤其是一些有影響的人物,她這是在暗示我們,對那些影響的人物不要輕易查處,否則一些事情不好收場,何況他們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她會想辦法為他們開脫的。”馬勇生說。
“難道她就沒有工作原則,我認為這次召開會議她主要的是針對我們倆的,她一定是聽到了什麽信息。”鄭萬江說。
“這個事情很明顯,那些人早已向她匯報了,只不過說的情況有很大的出入,他們是不會把實際情況跟她說的。他們會編造一個圓滿的謊言,誰聽了都會深信不疑,要不然鄒市長是不會這樣大動肝火,把我們說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馬勇生說。
“可謊言就是謊言,它是絕不能代替事實真相,鄒市長也太有些官僚主義了,沒有經過調查研究,就對我們橫加指責。”鄭萬江有些氣憤地說。
“有時候謊言它是能起一定性作用的,因為它的本身就有極大的欺騙性,危害實在是太大了,不過,我相信經過一段時間,它是會不攻自破。”馬勇生說:“不去理她,不能讓他們嚇唬住,我們要加緊華夏的調查工作,取得確鑿的證據,用事實來說話。這就要靠你和手底下弟兄們的力量了,不過以後你們的工作阻力就會更大了,你們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這我們十分的明白,我們不會讓人民失望的,這一點請您放心。”鄭萬江信心十足地說。
“你們放心大膽的乾,我說過出了事會有我一個人承擔責任。”馬勇生說。
這時,馬勇生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公安局紀委書記張相冀的電話,這個時候能有什麽事情,他心裡想到,馬上接通了電話,他聽後不由大驚失色,他告訴張相冀,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呂玉瑩救活,做好現場勘察工作,他一個小時後方能回到公安局。他又打電話給副局長耿鐵,說明了情況,讓他盡快趕回局裡,著手處理這件事情。
“呂玉瑩出了什麽事?”鄭萬江急促地問。從馬勇生說話的語氣看,呂玉瑩出了車禍,傷勢極為嚴重。
“呂玉瑩今天休假,借了朋友的車去參加姨妹的婚禮,在回來的途中,不幸與對面來得大貨車相撞,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傷勢十分嚴重,生命垂危。”馬勇生說。
“那肇事司機呢,有沒有報案和采取措施?”鄭萬江急切地問。
“就是肇事司機報的案,交警隊已去了現場進行勘察,怎麽又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看來有人又要給我們出難題了,要拿這事大作文章。”馬勇生擔心地說。
“這其中會不會有問題?”鄭萬江敏感地問。
“這要看交警隊觀察現場的結果了,原來治安科正付科長先後死亡,這不是個好征兆,可孫耀章並沒有查出她的問題,難道她真的有問題沒有發現,這起肇事案有問題?可她今年才二十八歲,又沒有結婚,一個姑娘家不應該有仇人,也不應該有人算計她。”馬勇生疑慮地說。
“要不要我們刑警隊參加調查,這有些不正常,說不定這裡面有著其它的問題。”鄭萬江說。
“我不想讓你們插手,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壞,交警隊會調查清楚的,你們一介入,勢必會牽扯到很大的精力,這正好又中了某些人奸計,給他們贏得時間,不去理他,你們繼續調查深入華夏一案,不要讓他們的奸計得逞。但願這只是一起普通交通事故。”馬勇生說。鄭萬江點點頭,這和案子有沒有聯系,如果有,他太不敢想象了下去了。
他們二人直接去了縣醫院,找到了張相冀,詢問了呂玉瑩情況,他告訴馬勇生,呂玉瑩的傷勢十分嚴重,處於昏迷狀態,目前醫生正在全力搶救,他已問過主治大夫,他們目前還不能保證把呂玉瑩搶救過來,同時告訴他耿局長目前正在交警隊處理有關事情,具體情況看勘察結果才能定案,馬勇生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他要到交警大隊,詢問事故的性質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疑點,這到底是不是一起普通交通肇事案。讓鄭萬江不要耽擱,繼續查辦案件。
孫耀章找到鄭萬江,他把調查吳金的一些情況對他說了,他告訴鄭萬江,殺死趙友思的凶手可能就是吳金,製造車禍至使吳君死亡的也是吳金,他把前因後果細細的分析說了一遍。
吳金在牌局現場得知趙友思帶有巨款以後,便起了殺人劫錢的邪念,但對付趙友思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自己又不會開車,他於是便想到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吳君,因為他和吳君同在一個工地,他是工長,吳君是開工具車的司機,兩個人的接觸比較多些,結果臭味相同,一拍即合。
在路上,他們假意偶然相遇,借機搭乘車輛,由於都是吳海濤公司的熟人,趙友思因此沒有任何戒備,便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沒想到,吳金他們二人早有了預謀,在偏僻之處,乘趙友思不備,用利器將趙友思殺死,此時已是夜裡十一點鍾,為了掩蓋事實的真相,想出了毀屍滅跡的辦法。吳金利用他工長的權利,以吳海濤通過看風水下鎮物的名義,命令兩名工人把屍體埋到樓基下面,第二天樓基開始施工,那兩名工人開始並不知道埋的是死人屍體,只是桐柏縣公安局到公司來調查趙友思的情況,他們才有所察覺,但不知道具體情況。吳金又利用工長的權利,設法開除了這兩名建築工人,使事情得以掩蓋至今。
由於他倆共同謀害了趙友思,並利用工具車將趙友思的屍體埋在樓的地基下,掩蓋了事實的真相。在分贓款時,可能是由於分贓不均,於是兩人意見有了分歧,於是吳金為了獨吞贓款,利用職務上的便利,首先設法把工具車上的刹車裝置調到了零位置,然後命令吳君出車拉材料,吳君不知道吳金對他起了殺心,並在刹車裝置上做了手腳,對他沒有絲毫起疑心,於是便出現了車禍這一幕,致使吳君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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