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號裡,鄭萬江正在和朱世斌了解胡治國的一些情況,這時朱世斌的手機響了,他看看號碼,看著鄭萬江搖搖頭,表示不認識這個號碼。鄭萬江告訴他,來人要是問他在哪裡?就告訴他已到了哈爾濱。朱世斌接通電話一聽是胡治國打來的,他說:“老胡,怎麽用這個號碼,我不知道是誰的,所以才沒有馬上接電話。”
“老朱,你現在哪裡?”
“我現在已經到了哈爾濱,我看風頭有些不對,所以暫時出來,你有什麽事情嗎?”
“我沒有什麽事情,你在哈爾濱最好,暫時還不要回來,避一避風頭也對,這邊鄒市長已告訴我,把我調到外縣當政法委書記,我上任以後一些事情就好辦了,到那時還是咱們的天下。”說完胡治國便掛了電話。
他聽到朱世斌已經到了哈爾濱,說明馬勇生他們還沒有注意到他。這個傻瓜也就那麽點能水,表面上吆五喝六,其實肚子裡沒有一點真玩意,終究沒有鬥過自己,到頭來還是自己佔了上風。
他撥通了交警隊長艾亞軍的手機,說:“亞軍,呂玉瑩車禍一案有沒有結果?”
“胡政委,從目前調查結果看,肇事司機王凱歌疲勞駕駛,負有全部責任,他的態度很好,表示願意承擔一切責任,現在正同死者家屬調解協商,不過王凱歌家裡經濟條件不算太好,但王凱歌已明確表示,即使是傾家蕩產。也要答應死者家屬的條件。”艾亞軍說。
“這樣很好,要做通雙方當事人的工作。爭取讓雙方都達到滿意,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但畢竟發生了,大家都要正確對待,爭取和平解決。”胡治國說。
“我們會解決好的,只要雙方意見達成一致,即可結案。”艾亞軍說。
“呂玉瑩是公安局的人,以前又是我的手下,那能沒有一點感情,所以,這事我不得不多關心一些。要想辦法讓她的家人多得一些補償,這對死者家屬也是一個安慰,一個姑娘這樣死了確實有些可惜,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隻怪她的命不好,有結果馬上告訴我一聲。”胡治國說。
“您放心,大家的心情都一樣,我們會把事圓滿處理好,讓雙方達到滿意。一有結果馬上通知您。”艾亞軍說。
胡治國掛了電話,看來馬勇生他們還沒有對呂玉瑩的車禍產生懷疑,心裡的石頭才算落了地。一切正如他所預料,形勢發展對他十分有利。司機王凱歌撐住了,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一旦有苗頭不對立刻把他滅了。這事將誰也不會知道。
胡治國看看時間,已是晚上八點。他撥通了馬勇生的電話,得知他在公安局值班。便把他約出來,他是想探聽一下馬勇生的底細,他倆聊了很長時間,雙方聊得很是投機,馬勇生似乎改變了原來對他的看法,這使胡治國極為滿意,感到鄒瓊花的工作沒有白做,終於把馬勇生降服了,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圖發展。
現在已沒有了任何威脅,又和吳海濤通了電話,得知他那邊一切順利,保險公司已同意賠款,目前正在辦理相關手續,等待市保險公司批複,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拿到賠款。更加顯得心花怒放,來到自己的別墅,和烏婭娜渡過了一個歡樂之夜。
朱春紅自從敲詐了胡治國十萬元錢後,心裡著實興奮了好幾天,可這幾天又感到十分的恐懼,王文桐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亡,並且是死在公安局裡。她猜測一定是胡治國想辦法把他滅了口,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她敲詐了他十萬元錢,並且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她此時真有些後悔不該詐他十萬元錢,說不定有一天也會被他殺人滅口。
朱春紅此時有了一個想自首的念頭,這樣可以結束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何金強的死一直威脅著她,她的心一刻沒有安穩過。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朱春紅一看是王連忠的電話,他是何金剛的一個鐵哥們,相當的熟悉,他告訴朱春紅,何金剛有消息了,目前住在桐柏縣的白雲賓館,如果想見他,今天晚上她可以一塊去。朱春紅一聽有了何金剛的消息,心裡十分地高興,說是馬上想見到何金剛,王連忠讓她晚上八點鍾在家裡等著他,到時會開車去接她。
晚上八點,王連忠準時找到了朱春紅,然後駕車朝這桐柏縣方面駛去,朱春紅心裡十分的激動,再過一會兒就可以見到何金剛了,這些日子她的心裡十分的掛念他,王文桐的突然死亡,使她的心裡十分的震動,終於看清這一夥人的嘴臉,她找到何金剛目的是想讓他到公安局自首,胡治國他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說不定哪天被他們殺了滅口,因為她知道是王大慶動手殺了何金強,何金剛和她只是幫凶,沒有死罪,投案自首說不定還會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則,是沒有一點活路了。
王連忠在一片樹林前面把車停下,告訴朱春紅和他一起下車,朱春紅疑惑地看了看他,“金剛他不是在白雲賓館嗎?你怎麽在這裡停車?”朱春紅問。
“你也是糊塗,他現在是被通緝的要犯,怎能在賓館和他見面,金剛的意思是你和他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公安局早晚會把你們的事查出來,被他們抓住是死路一條,只有逃出去才是最安全的。”王連忠說。
“他真是這麽說的,他現在哪裡?”朱春紅依然有些疑慮,她不知道王連忠說得是否是實話,但是她沒有任何辦法,為了能見到何金剛,只能相信王連忠的話。
“我幹嘛要騙你,我們都是好哥們。金剛就在前面的樹林裡等你,一會兒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王連忠說。
由於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樹林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朱春紅心裡感到十分害怕,她還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
“朱姐,你不要害怕,金剛就在前面,一會兒你們就會見面,以後一起離開這個地方,也不用總是這樣擔驚受怕了。”王連忠說。
他說著打亮了手電,看到亮光,朱春紅的心裡才有一絲安全感。但是心裡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時地看看王連忠。王連忠顯得很安然的樣子,和她閑聊著,他們倆來到樹林深處,朱春紅看到一個早已挖好的坑,但並沒有看到何金剛的影子。
“金剛他在哪裡?你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裡來?你究竟想要幹什麽?”朱春紅疑惑地問。
她的心裡有些慌亂,不知王連忠打的是什麽主意,後悔自己不該一個人跟王連忠來這裡,王連忠雖說是何金剛的哥們。但他也不是什麽好鳥,屬社會混混之流,一旦對她使壞,她是對付不了他的。心裡不由湧起極大的恐懼感。心臟急促地跳了起來,轉身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朱春紅,你這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為什麽要敲詐胡治國的錢。找他的麻煩。”王連忠突然惡聲說道,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朱春紅感到要出事,她顫聲地問。這裡只有他們兩人,沒有人能幫助她。
“好罷,看在金剛的面子上,我們都是鐵哥們,死也讓你死得明白,這都是你自己做下的事情,你也不好好想想,胡治國他是那麽好惹的人嗎?我實話告訴你,就是他讓我把你做掉,你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並且敲詐了他十萬元錢,這事如果讓公安局知道了,他的官還能當下去,我看你是耗子給貓當三陪,老虎嘴裡拔牙,自尋死路,我還實話告訴你,胡治國這次出的價錢是二十萬,為的就是要你的命,怎麽樣,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跳下去,反正你今天是死定了。”王連忠面色陰險地說。
“王哥,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朱春紅說。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胡治國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為了他自己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王連忠說。
“王哥,你看在金剛的面子上,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我會好好報答你的。我也給你二十萬,你可以遠走高飛,只求你給我一條生路。”朱春紅哀聲地說道,感到死神向她走來,她絕對沒有辦法制服王連忠。
“朱春紅,我實在是不想這樣做,但是沒有辦法,我並不是為了那二十萬元錢,不然胡治國是不會放過我的,看在大家以往的情份上,我不會過多的為難你,會讓你安然的死去,不會有任何痛苦。”王連忠說。
“我求你不要殺我,你有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朱春紅說著流下了眼淚,企盼王連忠能給她一條生路。
王連忠搖了搖頭,“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也不要怪我無情,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你招惹了胡治國,他是幹什麽的你不是不知道,殺個人對他來說不踩死一個螞蟻還容易。”王連忠說著拿出了一根繩子,慢慢地走向朱春紅。
“救命呀!”朱春紅突然絕望地大聲叫道,轉身就跑,這是一種求生的本能,不可能坐以待斃,耗子死了還蹬蹬腿,何況人乎。
“想跑沒有那麽容易,現在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你會無聲無息地消失,誰也不會注意到你。”王連忠惡狠狠地說道。
他急步上前一把抓住朱春紅,像抓小雞一樣,一下把她按倒在地,把繩子套在她的脖子上。朱春紅拚命和他廝打著,同時高聲地大喊:“救命呀,快來人呀,救命呀!”王連忠狠命抽打朱春紅,朱春紅依然掙扎著大聲地喊叫。
由於是在晚上,朱春紅的聲音很大,王連忠急忙用手捂住朱春紅的嘴,此時的朱春紅已經豁出去了,張開嘴死死咬住王連忠的手。
“媽的,你這個**,死到臨頭還敢咬我。”王連忠罵道。一拳打在她臉上,朱春紅疼的大叫一聲,不得不張開嘴,血從嘴裡流了出來,王連忠另一隻手掏出匕首,凶狠地朝朱春紅的胸部戳下去。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大喊:“不許動,把刀放下。”王連忠回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知道自己已經敗露,轉身就要跑,飛快地過來兩個人,麻利地將王連忠製服,為他戴上手銬。黃麗梅過來扶起了朱春紅,朱春紅感到就像在夢裡一樣,不知道眼前所發生的事,呆呆地看著黃麗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原來,朱春紅的一切活動都在公安局監視之中,自從朱春紅敲詐胡治國十萬元錢後,鄭萬江他們預感到胡治國一定會對她下手,為了保證她的安全,引誘胡治國上鉤,所以才沒有抓她。
朱春紅上了王連忠的車後,黃麗梅他們已跟蹤上來,但不知道王連忠是何用意,所以沒有對他采取措施。見到王連忠和朱春紅在小樹林下了車,依然不知道他們要乾些什麽,隻得在一旁監視,看到王連忠要殺朱春紅滅口,這才及時出現,抓捕了王連忠。朱春紅這才明白是公安局救了她的性命,撲在黃麗梅身上大聲痛哭起來。
鄭萬江和黃麗梅分頭對王連忠和朱春紅進行審訊,鄭萬江審訊王連忠,黃麗梅審訊朱春紅。
王連忠被帶進審訊室,他剛坐下,他的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這個號碼不認識,王連忠告訴鄭萬江可能是胡治國打來的,他們之間已商定好,事情辦妥後馬上離開一段時間,待風聲一過再回來。
鄭萬江告訴他就說事已辦妥,屍體已掩埋好,自己目前已去往北京的路上。王連忠接通了電話,果然是胡治國打來的,詢問王連忠事情辦得結果。王連忠告訴他一切順利,自己並已離開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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