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今年才二十四歲,沒有固定的職業,靠倒賣二手車從中獲取暴利,別看他年齡不大,倒騰二手車已經有些年頭了,他對這行很有研究,在汽車販子中有著一些名氣,一般的人都認識他,所以,很容易找到他。
這不,他又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輛新款帕斯特轎車,正在和一些人討價還價,少二十萬他不賣,有一個中年人男人他試了試車,有意思要買,價格死活給到十六萬,旁邊還有人給撮合著價格,十六萬他已經賺了不少,張春寶剛有意思要成交。
“慢,這台車十八萬我要了。”這時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大聲說道,這人便是刑警一隊隊長革繼昌。
“這台車根本不值十八萬,買到手沒有多大賺頭,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沒事瞎摻和什麽。”那個中年男人不滿地說。
見有人給的價格比自己高,撬了自己的行,心裡十分地不高興,但是他也沒有辦法。這個人他不認識,許是剛出道的,不然不會這麽冤大頭,車買到手肯定會後悔。倒騰車必須懂得這裡面的玄機,有著許多的訣竅,不然可是要吃大虧,十八萬就沒有賺頭,根本出不了手,因這種車不可能是新車,要是新車來路必然不正,沒有一定的門路根本無法上道,要是上道用不了幾天就得被查扣,車不壓手才怪,弄不好會血本無歸。
“他願賣我願買,我做的是公平交易,礙著你什麽事了,閑吃蘿卜淡操心,有本事你出的錢比我多,這車我可以讓給你。”革繼昌陰著臉說。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式。
“我說你懂不懂規矩,沒有你這樣撬行的,在這裝什麽佯算。沒事回家問你媽去。”這個人很是不服氣,他可是街面上混的人,不知這個愣頭青是什麽地方的人,看樣子不是本地人。有些欺生,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我說欠揍是不是,跟我說這些橫話。老子自出道以來還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革繼昌陰著臉說。
革繼昌用力推了這個人一把,使那個人不由倒退了幾步,手上有把子力氣,感到他不是個善碴,但心裡很是不服氣。怕栽了面。
“我說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怎麽這麽不識相,在這裡還想動手,真是想找不自在。”兩人吵了起來,但看到革繼昌魁梧的身材,加之剛才推他一把,知道有些身手,心裡有些心虛,不敢和他動手。
“二位息怒,二位息怒。為了這事不要大動乾戈,買賣不成仁義在,我這做的也是買賣,都是道上混的人。不要為此傷了和氣,湊在一起都是朋友嗎?這樣臉紅脖子粗根本沒有必要。”張春寶和顏悅色地說,生怕他的買賣被攪黃了,趕緊打著圓場。
“這位兄弟的話我愛聽。我就看上了這台車,老弟,這車十八萬我要了。走吧,跟我去對面銀行支款。”革繼昌說。
張春寶見他給到十八萬,是個真正的買主,心裡十分高興。
“好,這位大哥是個行家,識貨,看在你爽快的份上,咱們交個朋友,一口價十九萬,這車我賣了,可必須是現金交易,這台車是我抵債來的,剛行駛不到一萬公裡,磨合得正好,而且一切手續齊全。沒有任何問題,咱們既然是朋友,我就認可吃些虧,過戶時你可以直接找我,不然咱們簽個協議也行。都是乾這行的,反正誰也跑不了,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張春寶說。
他是在想多賺他一萬,實在不行十八萬他也賣。看出他是個外地人,脾氣秉性有些粗糙,說明他沒有什麽心眼,最容易蒙,錢貨兩清,以後誰也不認識,出了事也找不著自己,至於自己家門口的麻煩事他完全可以應付得了。
“老弟,你是個行家裡手,我也不跟你胡侃價,這沒有必要,就十八萬不賣拉倒。”說著革繼昌轉身就要走。
“慢走,好,大哥真叫痛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十八萬就十八萬,成交。”張春寶痛快地說。他便和革繼昌簽訂了賣車協議。
“這台車是我的了,走吧,跟我到銀行取錢。”革繼昌和刑警程嶺把張春寶讓上了那輛帕斯特轎車。打著了發動機,離開了交易市場,但是他發現車沒有去對面銀行,直接往一條公路上開去。
“我說老兄,銀行已經過了,我們要到哪裡去取錢?”張春寶發覺形勢有些不對,他開口說道。
“我們是公安局的,你因涉嫌倒賣銷售贓車被拘留了。”革繼昌說著向他出示了拘留證。
張春寶瞪大眼睛看著他,茫然不知所措,今天碰上了茬口,真是他媽的倒霉,怎麽碰上了他們,這還能好的了,看來麻煩事來了。
“警察同志,這輛車確實是抵債來的,你們可要調查清楚,不行我這車不賣了,反正你們也沒給錢,你們放了我好不好,有啥事情好商量,只要不把我帶走就行,罰多少錢我都認可。”張春寶哀求地說。只要是到了公安局,沒事也能找出事來,乾這行不違法就沒錢可賺。
“你以為我們是幹什麽的,沒事來敲詐你的錢花,告訴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是不會找你的,你可要老實一點,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革繼昌說。
刑警程嶺給他戴上了手銬,張春寶沒有話說了,心裡琢磨公安局是怎麽知道他的車來路有問題,看樣子他們不是本地公安局的,事情還真有些麻煩,是哪輛車犯的案,一般都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這些車手續齊全,輕易的被人發現不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有人在暗中和自己作對,背地裡傷了什麽人,把他的事給抖落出來,他做賊心虛,不敢問是那輛車出了事,隻得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我問你,你去年十一月份從洪峰汽車交易市場買的奧迪車賣到了哪裡?你要跟我講實話,不要跟我們玩輪子耍心眼,那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這台車涉嫌搶劫殺人案件,僅憑這一點就夠判你幾年的,這是給你一次減輕罪行的機會。”革繼昌陰沉著臉說。
“什麽?那輛車有人命案,那他們可真是把我給坑苦了,警察大哥,我當時確實不知道實際情況,要是知道這輛車有問題,打死我也不敢要。這車是通縣洪峰他們不知從哪弄來的,我隻圖那輛車便宜,並且車況良好,有著一些賺頭,別的事情我真是一點不知道,這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不信你們可以調查。”張春寶為自己辯解的說道。
“現在不是你辯解的時候,也沒有工夫和你磨牙,具體情況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我問你現在那輛車在那裡?”革繼昌問。
“那輛車我五十二萬賣給了羊武村的個體戶侯志星,因為都是熟人,我隻賺了二萬元,不知道現在車在不在他的手中?他也時常倒騰車。”張春寶交代說。
他一時沒了轍,不知怎麽辦才好,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輛車會有人命案,無形中把他卷入進去,縱然他有千萬張嘴也說不清楚,這回算是栽到家了。要是盜竊來的車還好說些,說不定還會出來,殺人搶劫這可是重罪,他間接成了銷贓幫凶,並且是外地公安局辦案,他可沒有那麽大的路數,沒有人會幫助他,這回他肯定是出不來了,想到這裡,他渾身出了冷汗。
“馬上帶我們去找他,找不著他我拿你試問,法院會多判上你幾年,這一點你可要想清楚。”革繼昌嚴厲地說。
“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可我不知道在不在家,他在外地可怎辦?”張春寶說。
“找不到他我拿你頂罪, 我不信你找不到他。”革繼昌說。
張春寶哪敢再耍心眼,便和侯志星通了電話,得知他正在家裡,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不然不知到公安局會怎麽收拾他,他們下手可沒有輕重,挨些拳腳不值當,急忙謊稱有事找他,一定要在家等候自己,在他的帶領下,革繼昌和程嶺堵住了在家裡正要出門的侯志星,將車和人一舉抓獲,帶回了刑警大隊。
鄭萬江很是高興,馬上對他們二人審訊,二人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並讓趙友思的愛人確認是否是這台車,經過她的辨認,拿出家裡的備用鑰匙一試,汽車發動機歡快地響了起來,人們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這些天的心血沒有白費,趙友思死亡一案終於有了結果。
通過技術檢測,在車裡的縫.隙處發現微.量血跡,經化驗,和趙友思的血型完全相符,確認這台車就是趙友思的那輛奧迪車無疑,至此,歷時一年多的趙友思失蹤一案終於水落石出。鄭萬江組織人立即加緊對趙友思攜帶現金進行追查,已取得確鑿的證據,調查工作開展十分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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