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先叫我,具體業務是她們操作的,你們應該先找她們了解情況,我只是在管理上有些失誤。”舒桂琴說。
“你是營業部的負責人,出了事情不找你找誰,我還是行長呢,說沒有責任就行了,怎麽這點常識都不懂。一定要把實話講出來,以減輕你的罪責。”胡麗莉說。
李豔秋他們帶著舒桂琴來到了三樓接待室,服務員為他們打開了房間,為他們倒上了水,然後禮貌的退了出去,此時,舒桂琴坐在椅子上,她的心裡忐忑不安,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李豔秋知道她此時的心情,她是一個營業部的主任,天馬實業有限公司挪用資金一案,這明顯是一起內外勾結案件,即使是和她沒有關系,她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旦和她有著任何牽連,肯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這一點已毫無疑問。
“舒桂琴,你的心裡不要有任何顧慮,一定要把你所知道的情況說出來,你的年齡也不小了,又是一名營業部的主任,算得上是一名領導幹部,法律知識也懂得不少,這一點不用我跟你細說,但是必須要把事情說出來,不然對你沒有一點好處。”李豔秋說。
“這我心裡十分的清楚,我一定實事求是的坦白交待自己的問題。以減輕自己的罪責,爭取得到寬大處$,理。”舒桂琴低著頭說。
“你能有這樣的認識很好,我們也不會過分的難為你,下面請你把實際情況說清楚,不管涉及到誰,都要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以便我們查處案情真相。”李豔秋說。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舒桂琴說出了她所知道的情況。
天馬實業有限公司是董依瑋拉來的存款大戶,他們以前是在商業銀行開戶,董依瑋和趙明輝的關系不錯。他們是同學關系,行裡每個職工都有存款任務,並和職工的工資掛鉤,說句實話,現在行業競爭十分的激烈,幾乎到了白熱化狀態,所以都挖空心思找關系拉存款大戶,為了拉到存款大戶,完成自己的業務量,不少好的姐妹都撕破了臉皮。無非是為了完成自己的基數,天馬實業有限公司在建行有幾千萬元存款,並且十分的穩定,使營業部完成了全年的存款任務。
董依瑋這人性格十分的開朗,所得的獎金一分錢沒有要,全部分給了營業部的同志,所以全體櫃員對董依瑋很是感激,對趙明輝他們服務也是格外的熱情,不論提什麽條件每個員工都給想方設法滿足他們。必定他是營業部的存款大戶,可以說是個黃金客戶,也關系到職工的切身利益,決定工資的多少。
另外。通過趙明輝的關系,又給營業部介紹了不少存款戶,可以說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沒有他不可能得到那麽高的工資。所以營業部的職工都不敢得罪他。把他得罪了,等於砸了自己的飯碗,這樣的傻事誰也不可能乾。
萬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他和董依瑋早已暗地裡合謀好,把營業部的同志都給騙過了,要是知道他們有著這樣的卑鄙行為,就是打死也不敢這樣做,是他們倆把這幫人給坑苦了。縱是有千萬張嘴也無法說清楚,必定是營業部給他們出具了假對帳單,一旦打起官司來,銀行肯定會輸,那事情可就大了,尤其是她,是一個營業部主任,作為一個單位的負責人,建行輸了官司,一旦造成資金損失,上級建行不會輕饒她,肯定會追究她的責任,她這輩子也算完了,是趙明輝他們把她給算計了。
舒桂琴說到這裡流下了眼淚,滿臉委屈的樣子,李豔秋聽到這裡,她看了看舒桂琴,不由得眉頭一挑。
“你把支取現金的情況詳細說清楚,你和我們說這些無非是為了推卸責任,這些現金是怎麽支走的,你的心裡不可能不清楚,這可是幾十筆業務,你說不知道這事誰能相信。何況又是這麽大的現金量,不經你的審查不可能支走。”李豔秋說。
“這都是櫃員私自辦理的,具體情況我並不知道,他們只是在辦完業務後再找我簽字,他們隻告訴我是業務用款,現在建築行業大部分都是現金交易,且金額巨大,我認為是正常的業務往來,根本不知道她們會這樣乾,我這也是上的她們的當,沒有想到她們背地裡會這樣做,你們可以找她們了解當時的情況,我只是在管理上有些疏忽。”舒桂琴看了一眼李豔秋說。
“舒桂琴看來你是不想講實話了,你以為你說的話我們會相信,這樣說就能夠過關。”李豔秋說。
她一聽舒桂琴就沒有講實話,這樣說完全可以推卸自己的責任,況且董依瑋已經出了車禍,生死不明,趙明輝和曹紅薇已經死亡,沒有了確鑿的證據,完全可以推到他們的身上,但是有一點,每個櫃員都為趙明輝他們辦理過業務,說明她們不是一般的關系,可她們都是普通的一名員工,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假如說這些業務都是董依瑋一人私自辦理的,那還有情可說,可是每個人都為趙明輝辦理過業務,說明董依瑋長了個心眼,一是可以蒙混過關,二是幫助趙明輝化整為零得到大量現金,但是有一點,這些員工並不傻,肯定知道這是違規行為,這些員工都是有文化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的嚴重後果,舒桂琴也不是個傻瓜,看不出這裡面的問題,因為這並不是件複雜的事情,支取這麽大的現金,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知道為什麽不說,作為一名營業部的主任,她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她為什麽不糾正,不向行長匯報,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趙明輝是個什麽樣的人,不論他是出於什麽想法,為了得到巨額現金,不可能隻依靠董依瑋一個人,因為銀行有著嚴格的現金管理規定,董依瑋一個人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而且,舒桂琴已經說出了董依瑋性格十分的開朗,所得的獎金一個人沒有要,全部給了營業部的同志,對董依瑋很是感激和尊敬,對趙明輝他們服務也是格外的熱情,不論提什麽條件每個員工都給想方設法滿足他們,趙明輝肯定會想方設法拉攏他們,迫使她們就范,而唯一的手段無非是用金錢封住她們的嘴。
舒桂琴是營業部的主任,在營業部說一不二,還有她熟悉業務,首先必須打通她這道環節,不經過她的準許,那些現金絕對支不出去,這可不是一二百萬的小數目,一個人就能私下辦得了的業務,通過所發生的業務來看,營業部每個人都為趙明輝他們辦理了現金支取業務,舒桂琴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她說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舒桂琴這樣說完全是為了解脫自己,推卸自己的責任,自己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業務的發展,這只是一種違規行為,即使是犯了罪,那樣也可以大大減輕子的罪責。
“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沒有一句假話,我和他也沒有絲毫的聯系,這都是為了營業部業務的發展,錯就錯在我太相信董依瑋了,被她的表面現象蒙住了眼睛,要是知道她有著如此的罪惡行徑,我早已告發她了,也不至於會發生這樣的後果,使客戶資金遭受了巨大的損失,這也都是我監督不力的結果,我願意接受組織上對我的處理。”舒桂琴說。
“我勸你還是擺正自己的態度,把實情說出來,不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李豔秋說。
“你還讓我說什麽,我已經都承認了錯誤,願意接受組織上的處理。但這也只是原則上的錯誤,算不上違法犯罪行為。”舒桂琴又看了一眼李豔秋說。
李豔秋心裡明白了,舒桂琴這時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準備硬撐下去,如果承認是違規行為,不承認自己和董依瑋有牽連,那麽她的罪行會大大的減輕,根本談不上犯罪,再有現在董依瑋已經身負重傷,暫時無法得到她的口供。如果董依瑋死亡,她這條線索可以說是徹底斷了,一切責任可以推倒董依瑋的身上,即使是她親手辦理了業務,這也是業務操作程序上的失誤,這麽看來,這個舒桂琴一定有問題,並且有人在暗中保護她,不然態度不會這樣。可是她開始講話的表情,好似是很害怕的樣子,可是後來為什麽有這樣,李豔秋心裡大為不解。
現在人的心裡真是不好琢磨,李豔秋心裡想到。李豔秋給鄭萬江打了電話,把剛才的情況和她說了,鄭萬江告訴她可以瀆職罪對舒桂琴實施拘留審查,以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加緊對相關人員的調查。這裡面一定有問題,舒桂琴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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