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世非給他出了個主意,在公司帳上做做文章,可以事先支取大量現金,然後製造一起盜竊案,並實施苦肉計,把趙明輝打傷,在外人看來這是一起失盜案,並掩蓋一切痕跡,這樣公安局也沒有辦法破案,根本不會懷疑是他乾的,案子破不了,楊繼光也沒有辦法,只能自認吃個啞巴虧,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錢弄到手,趙明輝沒有辦法,隻得同意這樣做,為了做得更加穩妥,共同商量具體行動方案,把事情做了周密安排,並告訴趙明輝在情緒上一定要保持穩定,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否則會前功盡棄。
他們把行動時間選在星期六晚上,因為那天公司的人比較少,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結果一切極為順利,沒有向他們想象的那麽複雜,得手以後,鄧世非和康佳虹在外面接應,便把現金從窗戶運了出去,本以為這事做得天衣無縫,公安局破不了這個案子,時間一長自然會過去,可是沒有想到趙明輝竟被人殺死,實出他們的意料之外。不知道是什麽人乾的,這讓鄧世非的心裡也沒了底。
怕對康佳虹產生懷疑,畢竟那天晚上進過趙明輝的房間,趙明輝一死,不可能無動於∑,衷,肯定引起公安局的重視,會全力調查事情的真相,令他們感到不安,鄧世非想出一條毒計,企圖嫁禍於白蓓玲,鄧世非十分喜歡她,可是白蓓玲並不喜歡鄧世非,這是個大好時機,拿她當替罪羊,她是公司的出納員,知道財務室的內幕,無論如何是脫不了乾系,可以借公安局的手除掉白蓓玲。
可是他得到消息,公安局並沒有懷疑白蓓玲。那幾根頭髮並沒有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因為屍體改變了位置,白蓓玲沒有作案時間,反而又對曹紅薇產生了懷疑,她去過案發現場,又獨自一個人在財務室,完全可以改變現場,這讓鄧世非感到驚慌失措,於是便產生了殺人滅口之計,設計毒死了曹紅薇。妄圖把視線全部轉移她的身上,人已自殺,線索就此中斷,公安局不會從中發現問題。
“然而事情越來越不妙,我們都感到了威脅,鄧世非便讓我暫時躲起來,說是山裡有一個遠房親戚,住在那裡絕對的安全,待風頭一過再回來。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沒人性的東西竟然把我給賣了。那個老畜生更是沒有一點人性,簡直不把我當人看,要是沒有大娘救我,我早已沒有命了。”康佳虹說著又哭了起來。
“左威明確實沒有殺死趙明輝。那他胸口上的刀口是怎麽回事?”黃麗梅問。
“按照我們事先計劃,只是用棍子打傷他的頭,並不想要他的命,這會造成一起入室搶劫案。根本不會懷疑到我們,趙明輝也不會說出實情來,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可是你們懷疑到曹紅薇,不得已我們才下了手。”康佳虹說。
“曹紅薇也知道此事。”黃麗梅問。
康佳虹說:知道,還是通過她把現金支了出來,平時發工資都是由銀行代發,這次沒有這樣做,讓白蓓玲把現金支出來,楊繼光又讓他準備二百萬元現金,這是我們事先計劃好的,但是那天她並沒有露面,是怕引起你們的懷疑,由我和趙明輝暗中操作這件事情,我找趙明輝主要是怕人進入他的房間,因為會找趙明輝打牌,一玩就是一個通宵,這樣會影響我們的計劃,那樣左威明無法進入財務室,也會引起人們的懷疑,這時錢建明和田良來趙明輝喝酒,正和我們心意,於是我便離開了他們,左威明有趙明輝和財務室的鑰匙,他便躲進了曹紅薇的房間。
“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是怎樣得到的?”黃麗梅問。
“那是趙明輝想辦法得到的,這事極容易辦到。”康佳虹回答。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黃麗梅問。
“是,是。”康佳虹一時沒有說出來。
“是什麽是,不要這麽吞吞吐吐的,這個時候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到底是誰的孩子。”黃麗梅嚴厲地說。
“是楊繼光的。”康佳虹小聲地說。
“你說是誰的。”黃麗梅瞪大眼睛說,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康佳虹懷的孩子竟是楊繼光的,這是她沒有料到的事情,如果說是趙明輝或者是其他人的,她完全會相信。
“你可要說實話,這種事情可不能胡說八道,一旦證實不是,那後果你是知道的。”黃麗梅嚴厲地說。
“沒錯,這個孩子確實是他的,按照日子推算,那幾天我隻跟他一個人。”康佳虹低下頭說。說話的聲音更小了,畢竟這是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和他是什麽時候開始姘居的?”黃麗梅問。
“我和他好了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他開始答應我到財務室工作,並且擔任財務科長,可是他一直沒有兌現,這個家夥是個老色鬼,和公司裡不少女人亂搞過,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本想通過這事可以當上財務科長,可是他光說不乾事,總是拿話胡弄我。我估計這是曹紅薇從中作梗,她和楊繼光的關系非同一般,可以說是言之計從,說一不二。”康佳虹說。
“這麽說曹紅薇也和他有著不正當的關系?那麽你為何還要這樣,簡直是一點道德倫理都不講,敗壞到了極點,這個時候還大有說辭。”黃麗梅說。
“還不是為了得到一份輕松的工作,不這樣做他根本不會答應我。”康佳虹又交代了其它一些事情,這其中也包括楊繼光的風流韻事,這讓黃麗梅心裡極為吃驚,沒有想到楊繼光會是這樣一個人,表面看來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上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據我們調查,殺死趙明會確實不是左威明,而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是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熟悉公司的情況,並也有財務室房間的鑰匙,你熟悉公司的情況,在你的印象當中,有沒有這樣一個人。”黃麗梅說。
“趙明輝在公司裡並沒有仇人,這個人極其好交往,要是沒有鄧世非給他設一個套讓他輸了一百多萬,也不會這樣走這條路,他這也是讓鄧世非給逼的。”康佳虹說。
“那麽外界的人呢,你和他有過接觸,說沒有說過這方面的事情。”黃麗梅說。
“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康佳虹說。
“你要仔細想想這方面的事情,這可是你一個立功的大好時機。”黃麗梅說。
“會不會和他有關,但是他是個大老板,不可能會乾這種事情,這和趙明輝也沒有關系。趙明輝也只是和楊繼光說過此事,可是楊繼光根本沒有往心裡去,反而說趙明輝無故瞎猜疑,他們之間是好朋友,不可能乾那種事情。難道是他知道這事,從而起了殺機。可是為什麽這麽巧,是在我們行動的那天。”康佳虹說。
“什麽事情,你把情況說清楚。你說的情況僅供我們參考。”黃麗梅說。
“我這也是聽趙明輝說的,大體情況是這樣的。”康佳虹說。
那還是今年春節以後,她和趙明輝閑聊天,說起楊繼光的為人,趙明輝說別看楊繼光是個精明人,早晚人給算計了,他的合夥人周耀乾是個人物,有著一定的經濟頭腦,但是心術有些不正,肚子裡的賊心眼不少,他現在是在利用楊繼光,可是楊繼光的年齡大了,早晚有一天會落伍,周耀乾的野心太大,妄想成為建築界的龍頭老大,壟斷建築市場,他現在想方設法鋪自己的路子,和政界上的人打得火熱,意在尋求靠山,一旦站穩腳跟,便會把楊繼光一腳踢開,說不定會把楊繼光吞並,他早就看上了楊繼光的那些財產。只是周耀乾目前還沒有那麽大的勢力,不得不忍氣吞聲。出於好意,趙明會把這事和楊繼光說了,但是楊繼光並不相信。
“那趙明輝是怎麽知道的?”黃麗梅說。
“他還不是聽曹紅薇說的,曹紅薇和趙明輝早就勾搭在一起,這個女人有些手段,有時連我佩服不已,她把那些男人耍得團團轉。”康佳虹說。
“曹紅薇為什麽要和趙明輝說這些,她的用意是什麽?”黃麗梅說。
“曹紅薇現在是腳踩兩隻船,她和楊繼光有著不明白的關系,和周耀乾又有一腿,我估計她是誰也不想傷害,這個女人心機不少,不然不會把這兩個男人耍的團團轉。”康佳虹說。
“既然她和楊繼光有這那種關系,可以直接告訴他,沒有必要繞這麽個圈子。”黃麗梅說。
“這我就不清楚了,曹紅薇的心裡想法我怎能知道,不過這個女人可以說本事不小,我有些地方都不如她。”康佳虹說。
“據我們調查,趙明輝有一個合夥人叫蕭山,他們做的是藥材生意,他是哪裡人?”黃麗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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