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宇景給鄒瓊花都帶了些什麽東西?你當時檢查過沒有?”鄭萬江問。
“都是些女人愛吃的東西,他拿的那些東西我當時都看過,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鄒宇景會害死她,要是知道有問題我早就報告了,打死我也不會這樣做,大不了挨頓批,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李島說。
最後那次他給鄒瓊花送的是太太口服液,那天他們聊了很久,鄒宇景曾經還讓給他找了筆和紙,說是要記錄一些情況,他以後會去找有關領導說明情況,並告訴李島說,以後要照顧好些,用不了多久鄒瓊花就會出去了。他準備到省裡反映情況,省裡領導十分重視鄒瓊花的案子,他們會直接乾預。
梁光明他們來到鄒瓊花的監號,看到幾只服用過的太太口服液的空瓶。這些已經檢查過了,只有一瓶裡含有氰化鉀,足可以置鄒瓊花於死地,是有人把氰化鉀放入瓶中,然後用玻璃膠水把瓶口封好,一般人是不會看出來,鄒瓊花也不會注意這些,哪裡想到有人會害死她,從李島反映的情況來看,害死鄒瓊花的人就是鄒宇景。更何況鄒宇景是她的秘書,又是親戚關系,根本沒有想到要害她,鄒宇景也是狡猾的,他把有毒的那隻放在了後面,這樣推遲了鄒瓊花死亡的時間,為他出←↖,逃爭取了時間。
“可是不知道鄒宇景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即使是鄒瓊花出了事情,那與他又有何關系,大不了這個秘書不當了,現在幹什麽不是乾。”所長嶽憲說。
從李島反映的情況來看,鄒宇景是早有預謀的,並和鄒瓊花多次見面,估計是在商量對策,隨著事態的發展。鄒宇景已預料到鄒瓊花是已沒有出去的可能,這棵大樹是靠不住了,以後會是什麽樣的結局他心裡十分的清楚,說明鄒宇景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因為鄒瓊花已經把實話告訴了他,那就是藏錢的地方和密碼,一是讓鄒宇景花錢想辦法救他出去,二是把那些東西盡快轉移,吳海濤已經被抓,說不定會把她供出來,一旦被人知道。找到那些錢財,這樣就有了確鑿的證據,她不說也完全可以定案,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鄒瓊花確實有些思路,把一切都想得十分周密,不多不佩服她的聰明和機智,她對鄒宇景十分信任,只有通過他才能把東西轉移,這是她目前唯一可利用的人物。其他人為了保住自己,不會輕易的出面,這樣更會引起公安局的懷疑,隻得在暗中想辦法相助。同時也不知道她的秘密,鄒宇景找李島要紙和筆無疑是為了記錄一些數字密碼,因為密碼的數字多一時會記不清楚,特別是保險櫃的密碼。加之當時的心情特別緊張,這些數字是有些繞嘴。
“從目前情況來分析,是鄒宇景設計害死了鄒瓊花。一是為了保住自己,二是為了她的那些錢,促使他鋌而走險。”鄭萬江說。
“有這個可能,鄒宇景已知道鄒瓊花這次是出不去的了,他的政治生命也就到此為止,說不定這時還要牽扯到他,所以他就來個先下手為強,想辦法把鄒瓊花滅口,這樣也會為他取錢贏得時間,我們隻注意到鄒瓊花的死,肯定會追查原因,圍繞著鄒瓊花的死因兜圈子。想不到他會有此陰謀,那些錢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足可以讓他生活幾輩子了,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梁光明說。
“鄒宇景這時會在哪裡呢?鄒瓊花的錢又到底存放在哪裡?這目前又是個謎,我們一時還無從著手進行調查。”鄭萬江說。
“吳海濤交代沒有鄒瓊花的一些情況,這或許對我們了解鄒瓊花的生活規律有一些幫助,從中會找到一些線索?”梁光明問。
“吳海濤是交代了一些情況,我把鄒瓊花的事情和他說了,他隻承認給鄒瓊花五百萬,其它的事情他並不知道,更不知道鄒瓊花到底有多少錢,我們一時也沒有辦法。”鄭萬江說。
“這個家夥不可能不知道,說明你們審訊工作還沒有到位,對這樣的人還有什麽情面可講,絕不能心慈手軟,不狠狠地揍他是不會把實話都說出來,要是換了我審訊,不把他打吐血才怪,這樣的人打死也是白打,實在是太可惡,把一些人都給害苦了。包括我們,這又得忙活一段時間。”梁光明說。
“我們不可能打他,他也不是個善類,會說我們刑訊逼供,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如果把鄒瓊花的事情全部供出來,那麽他便沒有一絲活路,所以才這樣硬扛著,他不開口講話我們也沒有辦法。”鄭萬江說。
“他已供出五百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完全可以說明她有問題,應該加大審訊力度,不行可以對他動刑,不狠揍他也不可能說出實話,只要有他的供詞就好辦。”梁光明有些氣憤地說。
“誰敢對他動刑,他已經受了槍傷,這一點誰都知道,他真要是犯狠,反咬我們一口,說我們動刑,出現任何差錯,誰也負不了這個責任。”鄭萬江說。
“他只是一個犯人,死了與你們何乾,真是膽小怕事,一點正事乾不了,要是換了我,正好對他動刑,不怕他不說。”梁光明說。
“拉倒吧你,他必定是個人物,真要是死了,上面會對我們有看法,活著必定是個人,有些事情對上面也說得過去。”鄭萬江說。
“你們都是滑頭,生怕把自己擱進去,這一點都理解,那麽胡治國是否知道一些情況,他們之間的關系極為密切,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一些信息?這對我們了解鄒瓊花有著一定的重要作用。”梁光明說。
“胡治國目前還沒有交代任何問題,一直在死扛著,你以前在縣巡警隊呆過,他的脾氣你還不知道,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吳海濤雖然交代了他和胡治國的關系,但胡治國拒不承認,隻說明他們是一般朋友關系,還說是我們故意找他的茬,一味的要求上訴,真可謂是頑固不化,我估計他是等鄒瓊花,她一旦沒事會把他想辦法救出來的,不可能把鄒瓊花的事情抖落出來,那麽他也就沒救了。”鄭萬江看了梁光明一眼說道。
“這也是個實際問題,胡治國這個人脾氣我知道,是個人物,極其刁鑽奸滑,不是輕易那麽好對付的,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可是我們如何找道鄒瓊花藏錢的地方呢?你是吳海濤一案的經辦人,好些事情你比我們清楚,肖局的意思一是抓捕鄒宇景,二是找到鄒瓊花犯罪的罪證,以便迅速結案,省裡對這案子極為關注,一些事情全靠你了。”梁光明說。
“這我十分清楚,但有些事情我也摸不找頭腦,吳海濤已交代了那五百萬的事情,這完全可以給鄒瓊花定罪,但是我們沒有找到這些錢的去向,檢察院那邊不會通過,不能隻憑吳海濤的一面之詞,弄不好有人會說是誣告,必須把那些贓款或罪證找到。為了進一步了解有關案情內幕,我想找她的孩子和丈夫了解一些情況,他們或許會知道一些線索。”鄭萬江說。
“我看這樣完全可以,通過他們或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這個鄒瓊花可真有兩下子,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要找到她的犯罪證據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的確要費一番周折。不行可以把她的兒子抓起來,不怕我們找不到證據。”梁光明說。
“你以什麽罪抓他?無憑無據,不能總是瞎說吧?現在的人可不是那麽好惹的,弄不好自己會下不來台。”鄭萬江說。
“我看你辦案也不過如此,還是不夠狠,對誰都這樣客氣,那樣還成。”梁光明不屑地說。
“你是不知道下面的情況, 真要是狠了,死了人誰敢承擔責任,你是在上面呆著的人,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鄭萬江有些不高興地說。
這個小子真是狂妄至極,總以為自己了不起,一直以領導的口氣和他說話,把他當成下屬一樣對待,一再把他耍著玩。
“得了,咱們不能鬥嘴,總應該有個辦法,不能靠嘴說把事情辦了。”梁光明說。他看出了鄭萬江的不悅,說話的語氣有些緩和,他是想套出吳海濤的實情。
“她可是個不簡單的女人,把一切想得都天衣無縫,做夢也沒有想到鄒宇景會打她的主意,是貪心毀了她,為了她那些錢有些人會去拚命。”鄭萬江感歎地說。
“這個鄒宇景真不是個東西,為了錢連一點親情都不顧,他們可是實在的親戚,現在的年輕人,不知怎麽想的,被錢燒昏了頭,見錢比見他媽都親,真是可惡之極,害的我們也跟著吃瓜落,看樣子這又得忙乎一陣子。”梁光明氣憤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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