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胡麗莉的脾氣,這個人行為做事比較武斷,可以說是說一不二,一些事情會前他們根本不知道,只有到了開會的時候才說,並且是一錘定音,不讓人說話,可是又沒有辦法,她是一把手,只能聽她的話。
“營業部的事情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主任舒桂琴也被公安局抓了進去,沒有想到她會惹出這麽大的事情,可謂是膽大包天,不知幾位對此有什麽看法。”胡麗莉說。
並把公安局要徹底調查的事情說了。
“這事我們已經知道,我覺得公安局這樣做有些過火,這只是一般的違規問題,現在這樣的事情多了,企業支取現金我們知道他們幹什麽用,不可能逐筆去核對他們的款項用途,那樣我們也不可能做到,只要是手續齊全我們必須無條件支付,不然業務根本無法開展。”龔自章說。
“龔行長說得很有道理,雖然與我們有著一定的責任,但天馬實業有限公司資金被挪用一案,實屬他們的個人行為,他們是合法的開戶單位,曹紅薇和趙明輝又是天馬公司的人,有著合法的身份,為他們服務也是我們的正常業務,我們的手續齊全,⊕7,有著合法的憑證,我們也不能懷疑任何一個客戶,那樣我們的工作沒法開展。”徐史旋說。
“我們也不能聽從企業的一面之詞,他說企業資金去向不明,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他們有什麽依據說明我們有問題,我們有著合法的憑證怕什麽,我們不應當承擔責任。”龔自章說。
“可是我們為企業出具的假對帳單,並且不是一張,上面有我們行的業務公章和舒桂琴等人的親筆簽字。這一點我們無法否認,天馬實業有限公司正是抓住了這一點,讓我們處於被動局面。公安局抓舒桂琴憑的也是這些,必須找出充分的理由來為我們解脫,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我們誰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所以我才把你們幾位找來,共同商量一下對策。”胡麗莉說。
“主要是那些對帳單讓人撓頭,這個舒桂琴真不知是怎麽想的,竟會辦出這種事情來。這無疑讓人抓住了把柄,不過這完全是她的個人行為,法律責任有她一人承擔。”龔自章說。
“話是這麽說,她必定是我們的員工,我們不可能不管她,如果那樣的話,我們領導班子一時也不會消停,他的家屬要是來我們這裡鬧事,咱們誰都不好說話。現在正式改製時期,我也不希望出現任何事故,那樣我們對上面根本無法交代,領導會認為我們領導班子無能。這點事情都處理不了。特別是我,你讓我如何去解釋,這個行長當不當我倒是沒有什麽,可這關系到支行聲譽。這一點我們必須考慮到,一旦資金造成損失,咱們更是無法交代。”胡麗莉說。
“實在不行。把責任全部推倒舒桂琴的身上,那樣我們會好說些。只要她把責任承擔過去,我們也就有了退身之步,然後再想辦法減輕她的責任,力爭把她保出來,只要咱們不深究,應該問題不會太大。”龔自章說。
“你說得倒簡單,那我們是幹什麽吃的,上級領導他們也不是傻瓜,現在責任是逐級追究製,我們還是誰也跑不了。所以必須想一個穩妥的辦法,把事情了結,還得保證雙方都滿意,天馬實業有限公司也不省油的燈,這些錢不可能打了水漂。”徐史旋說。
“胡行長的意見是如何處理?我們聽從你的意見,給我們劃出一個道道來,具體工作由我們去運作,我們保證想辦法辦到,這一點請你放心。”龔自章說。
“這事極為撓頭,我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這個舒桂琴也真是夠可惡的,竟惹出這樣大的事來,真要是狠心不管,我們良心上都過意不去。”胡麗莉說。
她說出了自己的意思,要想個更為穩妥的辦法,但還不能讓人看出來,但若一味的插手,怕公安局那邊有會對他們有些想法,說是和他們對著乾,他們也不是好惹的,這要是叫起真來那樣反倒被動,必定他們是執法機關,有著絕對的權力。真要是把人都抓進去,那樣會引起軒然大波,不光是全行上下人心惶惶,有些人也會找行裡的麻煩,現在是左右為難。
“所以,大家好好商量商量,把問題解決得越圓滿越好。”胡麗莉說。
龔自章和徐史旋聽了一是又沒有了話題,這確實是件難辦的事情,事情已經明擺著營業部有著一定的責任,這個官司不好打,一旦公安局較起真來,他們按照法律程序辦事,這不光是舒桂琴一個人的事情,一定會牽扯出其他的人來,弄不好營業部的人員會全軍覆沒,貪汙挪用一旦形成事實,那後果不堪設想,現在的人心裡都明白,無利不起早,這裡面肯定會牽扯出經濟問題,哪怕是一分錢,那責任可就大啦,這可是個現成的案子,公檢法哪家都不會輕易放過,會一哄而上,他們才不管你的死活,不把事情弄個底朝天不算罷休。抓幾個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回事,不要說是抓幾個職工,就是抓大的領導幹部他們都不會心慈手軟。
所以他們倆的心裡也都沒有了底,心裡沒有底,不知道事情的最後結果,他們倆也不敢胡亂瞎說,真要是把事情辦砸了,胡麗莉把事情往他們倆身上一推,他們倆可算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這是個責任問題。上級真要是追究下來,他倆可是頭一刀,行長胡麗莉最多給個行政處分,以她的活動能量和上面的關系,說不定還會毫發無傷,最後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當副手的。
看著他們一言不發的樣子,胡麗莉的心裡很是惱火,這都什麽時候了,可以說是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刻,還在這裡玩深沉,等著她拿主意,真是個社會滑頭,生怕承擔責任。她此時必須謹慎行事,不能有一點疏忽,她是個決策者,有一點失誤都是她的責任,這一點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難道你們就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以前辦事不是挺利索的嘛,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可以說是出手不凡,怎麽這個時候都沒有話了。”胡麗莉不悅地說。
幾個人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說話,他們是在等胡麗莉發話,這個時候也只能聽她的話,她不說出個道道來,他們也無法辦,辦好了,功勞是她的,真要是把事情辦砸了,指責他們無能,並把責任都推到他們的身上,這才叫吃不了兜著走,這幾個人各自為自己盤算著,誰也不想第一個開口講話。
“不能總是這樣悶著不說話,大家要暢所欲言,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何況你們都是久經風雨的人,什麽樣的陣勢沒有見過。”胡麗莉說。
幾個人還是沒有說話,龔自章隨手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抬起眼皮看了胡麗莉一眼,隨即又低下頭,擺弄自己手中的香煙。見他們這樣,胡麗莉心裡更是生氣。事情已經到了火燒屁股的時候,他們居然還這樣沉得住氣,一派穩如磐石的架式,說明他們根本沒有往心裡去。
“龔行長,說說你自己的想法,你是主管業務的副行長,清楚這裡面的事情,大主意還得你拿。”胡麗莉說。
她隻得點了將,不能總是這麽悶坐著,一定要有個結果,不然開這個會幹什麽,把他們幾個請來可不是當佛爺看的,有那工夫自己找個清靜的地方呆著比什麽不好,何必看這幾個大男的人臉色, 個個跟欠了他錢似的,滿臉的苦澀像,一點喜氣的樣子都沒有。平時他們也不是這樣,一幅趾高氣揚的勁頭。
“具體情況我們都不太清楚,你和公安局的同志接觸過,知道這裡面的一些事情,可以給我們提個醒,大家共同商議,以便達成共識。”龔自章說。
“你以為公安局是我開的,會把具體情況告訴我,他們這個時候是草木皆兵,對誰都有所懷疑,這其中也包括我,不會把實情告訴我。”胡麗莉說。
“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辦,我們現在很是被動,他們手裡有著確鑿的證據,不摸他們的底細,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們能有什麽好辦法,只能聽之任之。”龔自章看了在座的倆人一眼說。希望他們也能說句話,這樣可以緩和一下尷尬的局面,可是他倆根本不理他的茬,只顧自己低著頭想心事。
“你這樣說是不負責任的表現,職工出了問題,怎能輕易往外推,要想辦法保他們才是。我們是領導幹部,要從自己的根本利益考慮問題,說一些官話解決不了問題的實質。”胡麗莉不高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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