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放心,我們會有辦法讓她開口的,何況我們已對舒桂琴采取了措施。”李豔秋說。
“我希望這事不要把她牽進來,看來我是在建行呆不下去了,她可是四十歲的人了,又是個離婚的女人,拉家帶口得不容易,還能上哪兒去找工作。”盧亞雪說。
“舒桂琴和趙明輝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麽特殊的關系,她們倆為什麽樣死心塌地的幫助趙明輝,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行為,尤其是為他們出具假的對帳單,並且不是一次。”李豔秋說。
還不是因為趙明輝手裡有錢,用金錢買通了她們,特別是董依瑋,她是看上了趙明輝,這個人長得不錯,他的爸爸又是商業銀行的行長,可以說是權力無比,在我們這裡只是一個櫃員,現在我們建行又在改製,人人都有一種危機感,說不定哪天會丟了工作。她這是在為自己留條後路,真要是成了行長的兒媳婦,她這可是一步登天,想找個工作還不容易。
至於舒桂琴,這個女人貪得無厭,手伸的又特別的長,經常利用職權向客戶索要錢財,尤其是在支取現金方面,不給我們一點權力,必須向她請示才能辦理,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天馬實業有限公司是個大企業,正是她撈取好處的大好時機,如果說是趙明輝和曹紅薇早有預謀的話,肯定沒少在她的身上下功夫,不過她這個人很是奸詐,表面上一本正經,但是花花腸子可不少。行為做事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來。不然她也乾不了這麽多年的營業部主任,胡行長也不會重用她。
“這麽說她和胡行長的關系十分密切?”李豔秋問。
那是當然了,不然也不會用她,她倆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一樣,舒桂琴這個人很會來事。處處討她的喜歡。別看胡麗莉是個行長,但是舒桂琴能當她大半個家,大話佔著很大的分量,大家雖然恨透了她,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隻得忍氣吞聲。
“根本不敢向胡行長反映情況,怕她給我們。
“怪不得事情會是這樣。我當時也是太大意了,結果讓她鑽了空子,有這樣的人在後面撐腰她們害怕什麽,沒有把事情想象複雜一些,幾乎弄得我特別的被動。”李豔秋說。
“胡行長這個人也十分的霸道,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大家都不敢胡說些什麽話,特別是現在營業室每個崗位都有監控,可以錄下我們的活動。生怕她看見,更不敢向她反映情況了。”盧亞雪說。
“胡麗莉和趙明輝是否認識?其關系是否密切?”李豔秋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她也不可能讓我們知道這件事情,你們可以去問舒桂琴。”盧亞雪說。
“你回去以後。不要把今天所說的話講出去,只是向我們反映當時支款的情況,這一切都是為了業務的開展,其它情況根本不知道。”李豔秋說。並讓她找來那天的傳票。經過核實確是有這回事,在傳票的加封處注明當時的支款情況。
“我今天在這裡講的話千萬不要傳到舒桂琴的耳朵裡,不然一定會嚴厲的處罰我。也會以此理由開除我。”盧亞雪有些擔心地說。
“你放心,她已經被采取的措施,就是胡麗莉也不會對你怎樣,我們也會為你做主的。”李豔秋說。
“只要不把我牽扯出來就行,不然你們以後一走了事,倒霉的還是我,說不定會怎樣對待我。”盧亞雪說。
李建華被帶了上來,她今年四十多歲,面色比較蒼老,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可以看出她的生活現狀,見到李豔秋那嚴肅的面孔,更加顯得驚慌失措,不敢抬頭正視李豔秋。
“李建華,你的情況我們已經清楚了,家庭條件不太好,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但事情已經發生,要面對現實,把當時的情況如實說出來,這對你有著極大的好處。事情也不是你一個人經辦的,我們可以根據實際情況處理你的問題。”李豔秋說。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做,是舒桂琴她們把我給害苦了,我知道這樣辦是違反了上級有關現金管理規定,可這都是舒桂琴同意的,即使我不想辦都不成,我都這個歲數了。撐死了還能乾幾年,可是我的情況在這擺著,為了孩子,這個班還得上下去,乾一天是一天。”李建華說。
“可你當時為什麽不把情況向領導反映?”李豔秋問。
“我們這裡是舒桂琴一人說了算,可以說是個土皇上,胡行長只聽她一個人的,我們的話她根本不聽,我以前向她反映過情況,要加強現金方面的管理,不然會出事情,她反而把我數落了一頓。說我無理取鬧,在這樣胡說八道的話,就要辭退我。我都是這把年紀的人了,孩子正在上學,只靠我一個人的工資收入,真要是為這事丟了工作,我可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隻得聽她們的話,誰讓我沒有其它的本事。”李建華說。
“盧亞雪反映她是在舒桂琴和董依瑋的威逼之下才為曹紅薇辦了業務,這一點是不是事實?”李豔秋問。
“這是事實,盧亞雪這個姑娘很是不錯,辦事十分的有原則,業務又十分的好,但是很受舒桂琴和董依瑋的排擠,根本看不上她。”李建華說出了當時的情況,和盧亞雪所說的情況完全一致,說明盧亞雪所說的情況屬實。
並說出了趙明輝以前曾經三次給了她一萬元現金,只是為了辦理業務方便些。她的家裡經濟困難,所以也就收下了,並多次為他辦理現金支取業務,本想不會出什麽事情,也沒有往其它方面想,更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這樣她也不會這樣辦。事情已經出了,並驚動了公安局,所以心裡十分的害怕。
“趙明輝以前是不是都給你們送過現金?”李豔秋說。
“是送過,但是多少金額我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誰也不往外說,可是從外表上來看,沒有給過盧亞雪,她也不可能要,她還是一個姑娘,真要是收的話她也不可能那樣做,她隻辦理過一筆業務,還是董依瑋強迫辦的。”李建華說。
“營業部副主任是誰?”李豔秋問。
“原來營業部是有一名內勤副主任,但是她和舒桂琴合不來,去年被舒桂琴擠兌走了,行裡一直沒有再派副主任,她和胡行長的關系非同一般,估計是她不讓派的,這樣沒有了競爭對手,一切事情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不會有人干涉她的事情。”李建華說。
經過對其她幾個人調查,這幾個人說話口徑一致,極力為自己狡辯,說這都是為了業務上的開展,並不知道事情的內幕,他們是上了趙明輝和曹紅薇的當,真要是知道這裡面有這麽嚴重的問題,說什麽也不會這樣做。看著她們說話時的嘴臉,李豔秋真想揍她們一頓,但仔細一想,她們也是受害者,這樣說無非是受了舒桂琴的指使,也是為了減輕自己的責任,於是她並沒有動聲色,讓她們每個人寫一份當時的詳細情況,以便於作進一步的調查。
李豔秋來到胡麗莉的辦公室。
“怎麽樣?他們有沒有交代自己的問題?”胡麗莉問。
“她們反映這只是董依瑋一人的責任,是她拉來的客戶,她們並不知道內幕,支取現金也只是業務上的范圍,並不存在其它的問題。”李豔秋說。
“他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現在的客戶都是這樣,尤其是在現金方面,不滿足他們根本不行,我也知道這是違規行為,但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罪了客戶,也等於砸了我們的飯碗,行裡沒有利潤,也可以說是當行長的無能,所以各方面因素都要考慮到。”胡麗莉說。
胡麗莉告訴李豔秋,舒桂琴也是從業務的角度出發,現在的客戶也不是好惹的,不答應他們的條件根本不行,特別是在現金方面,大部分客戶都是為了支取現金方便才來銀行這裡開戶,因為現在的結算手段還不先進,而企業又需要大量的現金,他們也都算經濟帳,
這樣做可以隱瞞一些收入少上不少稅,這對各家商業銀行來說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為了保住客戶,不得不辦理一些違規業務,可以說是這種現象極為普遍。
但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責任也不能全部歸罪於建行,難道企業就沒有一定的責任,他們的總經理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大的現金流量他不可能不知道,說不定他們是早已串通好,企圖詐騙銀行的錢。這也是犯罪行為,銀行也不會輕易相信他們的話,會通過法律手段把事情解決。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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